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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八路反軍有我一支》第191章 運河往事
第一九一章運河往事

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個王朝,只要能夠安穩地度過自己前一百年,都會陷入到階層相對固化的階段。

對於不明白的人來說,帝國管理階層是如同繁星一樣閃爍而變化的。但是對於真正的上層來說,帝國如同纏繞的藤蔓一樣複雜的人事關系,無非就是來自於幾個歷經了十世而不衰的大家族。

這種事情在任何一個帝國很難避免。

做的好的帝國,無非是其維持了一個相對由專業人員操作的文官官僚機構而已,然後努力將上層鬥爭維持在最高層。

世家們可以去爭搶禮部尚書的位置,也可以去搶內閣首輔的位置,也可以在帝國新晉的官員中拉攏自己的勢力。但是大家都會有一個潛在的共識,那就是從吏部左侍郎之下專業文官,都是十幾年才升起來的專業官僚。即使是自己家的子弟,要走官場的時候,也會按照規矩,從科舉走起,用十幾年的時間去融入這個體系。在世家的金錢,經驗和人脈的關注下,他們只是走得更輕松,夭折率更低罷了。

同時,這些世家也有著一批後人,依靠著巨大的封地、原始的批發生意和官商關系賺錢。但是,賺錢是賺錢,他們當然不會也不屑於去搶苦哈哈的辛苦生意。

換句話說,他們雖然也是燈紅酒綠,夜夜笙歌。但是,國家其實用一條護城河將他們的生意、生活、交際甚至於婚配和帝國金字塔以外的大眾隔離開來。

而國家,在專業和充滿理想主義的專業人員構成的文官官僚階層的操作下,至少按照一定的明確規則運作。

但是,但是,

上面所說的一切都會發生在帝國前二百年,或者不超過一百五十年。

為什麽?

很簡單,帝國通過戰爭、人口紅利賺的多,花的少。還有能力,也有機會為這個人數很少但是胃口巨大的階層提供了供養。

如果帝國不賺錢了呢?或者帝國自己的生意都一落千丈呢?

這就是大明到了二百年之後的事情了。這個最上面的階層已經龐大到了不能主動瘦身的地步,一旦無法通過原有的方式吸收到足夠的營養。

你猜他們會怎麽做?

他們會直接將自己的觸角伸進原本自己都看不上的行當。然後,就會和文官官僚、商人和地主發生劇烈的衝突。

之後,若是還沒有改變,下一個會和他們直接爆發矛盾的階層就是最廣大的普通老百姓。

就像大明天啟年之後。

在這個時候,

賣官,這是最高的階層,最早,也是最熟悉的賺錢的來源。

但是,這些家族歷經十世而不衰敗,也不會自己就這麽不要臉的挽起袖子乾活。他們手中的門客和門生不要太多。

王一茗其實就是這條產業鏈的最後一個環節,也是這些人眼中最好的莊稼。

清早起來一結帳,看起來平凡無奇的軍營改造的迎春苑果然不負自己銷金窟的美名。一個晚上下來,自己五千兩銀子就不見了蹤影。

王一茗還想約著這位大哥吃個早飯,再請教一些問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走到客房門前的時候,就被兩名帶刀侍衛給攔了下來。

“王遊擊,尚未到午時,我們家大人還在休息。”

“好的。那我就午時過了再來?”王一茗一邊點頭哈腰地笑著,一邊順手遞上去了兩塊小元寶。

銀子收的很順利,王一茗看著這兩位手還扶在腰刀之上,遞上去的銀子卻不見了蹤影。但是臉色卻是非常的難看。

這怪不得別人,大人一晚上在房內逍遙快活,

自己卻要在門口站崗放哨。放在誰的身上,誰也不會有好臉色。其中一位矮子打了一哈欠,這才說道:“我說王大人,昨天我們家總兵不是也對你說清楚了麽。現在你就是咱們京杭運河東安衛的遊擊了。按照朝廷的規矩,您帶來的親兵八十名。東安衛也給您把衣服武器都配好了。你還待在這裡幹什麽?你不應該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啊?東安衛要是有事,大人會召見你的。”

這位跟著總兵的時間少說也有七八年了,見過像王一茗這種買官的也多。其實錢一交付,告身一下發,好多人就從此之後都沒有再在這裡出現過。

兵部不問,吏部也不會查。

“你這麽不走,怎麽著?還想領朝廷的俸祿和餉銀不成。”矮子侍衛也橫,話也說的直白。

“哪能呢?我就是想和總兵大人告個別。要是您這麽說,我就在這兒候著了。你費心,把我的心意給總兵說一下。您費心。”

其實王一茗也不想在這裡待著,太費錢。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願意在這位的身上再費錢了。都有了小妾的關系,這錢也得花在刀刃上不是?

你不見我更好,我趕緊回我三十裡鋪的碼頭上去。

王一茗也打聽清楚了,碼頭上找個地方,把運河東安衛的旗子打出去。對自己的生意只有好的,沒有壞處。

三日後,順流而下的王一茗就回到了三十裡鋪自己的老宅子。

“爹,兒子回來了。”

八十名大刀長矛的士卒分列在老宅子的外面,王一茗一身戎裝,剛到門口就高聲的呼喊起來。

“茗兒,一路可還利索?”

“你老人家看。”王一茗將自己的告身和遞了上去。

“好,好,開祠堂,開祠堂。”

“爹,此事稍等一下,”此時,卻是為王一茗搭上了總兵路子的王一茗的的第四房小妾。按道理說,這時候應該是沒有女人說話的空間,但是這位出自南京的女人那是一般人。

說著話,在王一茗娘子冒火的眼神中,這位揮著手帕兒,妖嬈地扭著細腰走到了王一茗的面前。讓王一茗的爹都只能把臉給別過去。

“就這……”這位嫌棄地看了一眼遊擊打扮的王一茗。

“一個遊擊就讓你知足了?”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挨了上來。一隻手直接扯上了王一茗的耳朵。若是在平時,王一茗被扯了也就扯了,誰讓他就在自己的這個小妾面前說不起話呢。可是現在,自己的爹和正房都在,後面還有自己的兵。說不得,王一茗哼了一聲,閃開了小妾的手。

“聽爹的安排,先拜了祠堂,後面的事情之後再說。”

“哎呀王一茗,這就在老娘面前擺你的狗屁譜了?是不是?”小妾直接拉高了聲調,刺耳尖酸的聲音搞得王一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你還有總兵的路子,老子能忍受你?

王一茗趕緊向自己老爹笑了笑,示意這位還有用,還得哄。自己的老爹一擺手,王一茗就像狗一般貼了上去。

“人都在呢,是不是?一會完事了我去房裡找你,你先回去。”

“那不行,你要是先不去正房哪裡,可不是說妾身不守婦道麽,哪有一個做妾的樣子啊。”這位不依不饒。

“祖奶奶,你看看,你看看,這家裡面誰敢把你當小妾看麽,誰不當你事當家的大奶奶?你放心,我這官兒只要能上去,朝廷那邊的正牌夫人就是你。”王一茗莫得辦法,自己的這位小妾和總兵的那位是手帕交。你說成事,那還要看銀子,但是你說要是壞事,那就一定能成。

這幾句話才把這位小妾給哄高興了。

“就你會說話,那你讓我扯一下耳朵。”這位小妾故意跺著腳說道。

“成,成,成。你扯一下就放手,我還要和爹去祠堂呢。”

小妾伸手扯住耳朵,王一茗剛想要掙脫開,沒想到自己小妾的嘴就這麽伸了過來。

“我給你說,我那手帕交……”

“咳咳咳。”王一茗的爹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咳嗽著。

“您去那邊咳嗽去!”王一茗直接暴躁的說道。

小妾得意的一笑,卻將王一茗的腰拉的更彎了。“我那手帕交那可是厲害了,又給將自己的妹妹說給了總兵老爺。現在姐妹兩個在總兵府,那可是數一的人物。我給你說啊,她那妹妹去京城探親,今天已經坐船到了三十裡鋪。”

“好的,娘子。你放心。”王一茗將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響。

“從這兒到京城,一路上的費用和下人,我都包了。”

“切……”小妾松開了他的耳朵,冷笑著看著他。

“怎麽著,還以為我是貪圖你那點銀子?”

“不是這麽說,不是這麽說,娘子一看,我就不是這麽一個意思。”王一茗連忙解釋。

小妾轉過身走到王一茗和自己老爹的中間,叉著腰說道:

“明個你自己去看。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們老王家也就是在這個小地方耍威風。我要是沒在運河上遇見強盜,我能落在你們家?人家直接給我父母十萬兩。”話說的又快又急,手指頭指著王一茗,唾沫星子直接噴了他一臉。

王一茗老爹知道,這是在罵自己的呢。但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他也只有忍了。真正等到我兒子在官場站穩了腳跟,殺了你和殺個雞有啥區別。

“一茗家裡的,一茗說得也是實話麽。咱們家還能有啥,也就是有點銀子麽。對了,家裡面庫裡面還有一塊老玉,明個你當禮物也給送過去。”

“爹。”

“你看你說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明個您自己到驛站看一下就知道了,遊擊給牽馬都排不上隊。”說罷,看著王一茗一身遊擊打扮,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充說道。

“別人怎麽排隊我不管。我不是關系好麽。”

“王一茗,我把明個中午從驛站送到京師外面十裡亭的事情可是給你攬下來了。事情大小,你自己的心中清楚。別的不說,明個我要第一個出發,一路上不能有人打擾。安安全全地送到了十裡亭,讓人家有面子,讓妾身有面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你聽清楚了沒有!”

“娘子放心。”

王一茗總算知道這位還是為了自己,這時候怎麽肉麻也不過分。

“莫說明天午時,就是現在我也給你把驛站給封了。”

“好啊,那你現在就去麽。”

王一茗也是說大話,怎麽著驛站都是朝廷的地方,再怎麽不堪,那也不是自己說封就能封的。

“為夫不是害怕你今天晚上一個人寂寞麽。”

為了升官,王一茗其實自己更著急。

第二天一大早,王一茗就帶著自己八十名士卒和二十多名夥計來到了驛站的門口。恭恭敬敬的擺出了迎來送往的架勢。

這種事情上王一茗的點子上很清楚。

雖然說正主沒有露面,但是誰說人家就來了一個人?但凡是個丫鬟,仆人看見了,要是自己態度不端正,歪歪嘴,自己前面做的所有事情不都一風吹了?自己的小妾早就進去了,現在需要的就是自己的態度。

所以,盡管大雪紛飛,但是王一茗還是一身官服,帶領著部下,整整齊齊地站在雪地之中。為了好看,所有人都隻加了一身披風。大雪寒風之下,大明的皮甲很快都要被吹透了。

自己的心腹趙十三估計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抖抖索索的袖著手,將腰刀抱在懷中,走了過來。

“東家,這裡面是誰啊?架子這麽大?”

這種事情和資源,完全沒有與人共享的必要。王一茗的嘴很嚴,就連趙十三都不清楚。

“要不咱們到驢肉熱湯那一家喝點湯?那家寡婦還欠著咱們得租子呢。底下兄弟受不了了。”這批人原來就是碼頭上的混混和打手,現在換了一身軍服,本身就有一點不自在。現在在寒風一吹,更是歪瓜裂棗,東倒西歪。

王一茗趕緊和趙十三說道:

“裡面這位。”他用手指指天上,

“可不是我們能胡來的。你偷偷的去說一聲,人家正午就走,大家堅持一下。今天過了,一人十兩銀子補貼家用。”

還是銀子好使,趙十三順著一路說下去,每一個人都覺得好像寒風也不是那麽冷了。

正說著,自己家的小妾就跟一個丫鬟一樣,舉著傘跟在一名穿著大紅兜帽披風,手中抱著暖爐的美女一起從驛站中走了出來。

美女還在院子中站著,看來兩個人還有點體己話要說。還沒有等到王一茗上前的時候。

突然,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的運河邊傳來。

馬匹的速度很快,剛聽到馬蹄聲,就看見二十四匹烏黑的軍馬上十二名渾身漆黑的軍士出現在了驛站前長街的拐角處。

來人騎術很好,即使是急轉彎,十二個人控制著二十四匹馬駿馬一點都不減速。身後的小旗子潑喇喇的揮動著。

看到了驛站的標志,其中一個人越過眾人直接向著驛站衝過來。

在軍中日子只有一天,王一茗搞不清楚來的人是誰,但是他看的出來,來的人雖然看著勇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比自己的職位要高。

“止!”這時候才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不能讓院子中的那一位感受到一點點的特權,怎麽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

唏律律……

領頭這位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阻止自己的前進,一瞬間,勒住了馬匹。

就在院子中的那名小娘子走到了驛站門口的一瞬間,戰馬揚起了前蹄停在了不到王一茗面前一尺的距離。

唏律律……

剩下的馬匹瞬間全部停了下來。

“你是個死人啊!”

騎馬的士卒沒有開口,王一茗被驚嚇的忘記了開口。門口的小娘子呆住了不能開口,只聽見了王一茗膽子不小的小妾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王一茗,你是不是就是一個死人?!”

“沒看到晏夫人要出門了,你手中的刀和後面的兵都是用來看的麽。”

王一茗的小妾把手中的傘塞到了身邊的丫鬟手中。直接竄到了黑衣軍馬的面前。

“漕運總兵夫人在此,你們暫退。”

王一茗一看自己的小妾都表演的如此賣力,自己背後最大勢力的招牌都亮出來了,自然也是不落人後。

“歸化城王命旗官,八百裡加急軍報!”

騎在馬上的軍士看都不看馬前的人,直接向著驛站高聲叫道。

他們清楚,在現在的大明道路上,就是首輔看見了這樣的隊伍也要落轎讓路。根本就不可能有讓自己停下來的官職。

對面看起來應該也是大明的軍隊,但是也許領兵的人就只是一個大棒槌而已。

聽到了他的呼喝聲,三十裡鋪驛丞慌不擇路的從驛站中衝了出來。這種加急軍報常見,但是前面加著王命旗官的卻不多見。這種是需要半個時辰就完成補給,誰耽誤誰掉腦袋的活。

驛丞直接推開了還堵著門的丫鬟,直接驗證了對方的令牌,這才慌不迭地說道:

“快快快快快快快快。架水槽食槽,給軍爺們加水送糧。”

一聲令下,整個驛站都動了起來。水槽是給馬匹的,不會有熱飯,但是有熱水,喝著水就著軍糧,這就是八百裡加急的待遇。主要是給馬吃好,馬吃好了人就得走。

“老李,我的馬車呢,丟死人了。”門口的總兵小妾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從馬匹上翻身下來,渾身臭烘烘的大頭兵,掩著鼻子說道。

馬車來了,卻被堵在歸化城傳令兵馬匹的後面。

“王一茗!”小妾急眼了,別說有面子了,丟人都不夠的。想起來自己昨天接船時候說得話就好像打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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