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n1機器人的展示跟給老人展示的東西並不一樣。
更具體的說就是沒讓n1機器人秀太多技術性操作,時長兩個小時的展示主要集中在n1型機器人的運動能力跟各項平衡能力。比如進行各種人類的體育運動,跳繩、引體向上、俯臥撐、踢球,最騷也是最高端的是給眾人展示了一個機器人過兩百米軍事障礙,最後的成績還很優秀,1分37秒。
這個成績在一些年齡段是幾乎可以拿到滿分的成績。
這也讓竇廖真看得目瞪口呆。
怎麽說呢,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設計的算法是真做不到如此強勢。跳跳繩也許可以,作為n1型機器人關鍵部位的設計師,竇廖真是了解一些內幕的,更知道n1型機器人上使用的一些最新材料,所以這玩意看似高大堅固,但其實身體並不重。
所以做一些靈巧的動作自然是可以的。
但過兩百米軍事障礙就誇張了,而且還能如此的迅速,這已經不止是算法問題了。還涉及到一個計算問題。
竇廖真覺得n1型機器人很可能還有一套他都不知道的計算跟傳遞系統,不然以他平時跟基地這邊的交流幾乎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連深度介入到這款機器人運動工程之中的工程師都被震撼到了,觀看演示的其他並不懂技術的大老們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們也許不知道技術細節,這一切究竟是如何實現的,但很顯然,這些人明白要實現他們所看到的這一幕很難。
至於基地對機器人演示的這些未來能在哪些場景派上用場更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好了,今天的展示就到此為止吧,等會請大家跟著工作人員到我們的1號食堂去吃飯。對了,今天的展示過程我們有完整回放視頻提供,如果有需要的話,等會可以跟今天帶隊的卓主任說一聲。”
看著下方的n1型機器人完成了兩百米折返跟最終在計時器留下的成績,依然穿著白大褂的寧孑澹然的宣布了今天九十分鍾的新品展示會結束。
對於今天受邀的嘉賓來說,多少還有些意猶未盡的。當然感覺也各不相同。
有人能從中看到機遇跟利潤,也有有人看到的是威脅。
但大老們沒誰表露出真實的想法。但有一點感受大概是統一的,那便是——不虛此行。
……
二層樓外,最先走出電梯的蒂姆·庫克在小樓門口處停下了腳步,沒有理會身邊的卓明謙,而是扭頭看向身後的人們。
顯然他是在等人,但寧孑並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不過很快便暴露了他的目的,當戈東樹跟身邊的人邊走邊聊來到門口時,蒂姆·庫克主動開口道:“戈先生,一起走走?”
戈東樹想了想,立刻展顏衝著蒂姆·庫克點了點頭,隨後扭頭衝著身邊的人說道:“徐總,庫克先生找我有點事,不如我們等會再聊?”
“沒事,戈總你先忙。我們要聚機會多的是,庫克先生畢竟是遠來的客人。”身邊的男人客氣的說道。
戈東樹點了點頭,這才大踏步的走到了蒂姆·庫克身邊,卓明謙也很識趣的停下了腳步,跟身後眾人走在了一起,給兩人留下來單獨談話的空間。
……
有人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恰好拍到戈東樹跟蒂姆·庫克兩人交流時看向對方時的側影。
這絕對是一張值得上時代周刊封面的照片。
在普通人眼中這兩人可是代表著現代世界上最高端智能手機市場兩大巨頭,沒有之三。
是的,借助著兩款別具一格的智能助手實現的種種功能,全世界的高端手機市場其他品牌已經根本無法立足。起碼目前為止,還沒有相應智能產品出現。尤其是在國際市場上,新一代的蘋果跟有為手機能更好的匹配各類faster應用,在整個北美跟歐洲市場上已經幾乎找不到敵手。
哪怕是低端手機市場都已經被改了系統的蘋果跟有為老一代去年跟前年的產品漸漸蠶食。
這種情況甚至早已經引發了歐盟多個部門的關注,歐盟競爭委員會、歐洲反壟斷監控機構、歐洲電子通信信息監管管理委員會還有包括德國聯邦卡特爾局等等部門近期都有諸多動作調查兩家公司可能涉及到的反壟斷行為。
甚至思科也在調查之列。
調查、訴訟、巨額罰款……
最近針對這兩家的各類負面新聞從來就沒有斷過,不過目前來說兩家產品的銷量都維持得好好的。
但沒辦法,實在找不到替代品。
不管是三星又或者其他品牌的手機,都有相應的智能助手來替代這兩家的產品。更重要的是,現在思科帶來的faster已經建設跟整合了一個從新聞到音頻、視頻、漫畫、……等等泛娛樂化的龐大資源平台。
所有faster的用戶開發的個性化產品都可以付費調用這個龐大的資源庫,這其中也包括了無數的個人用戶。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形成了事實上的壟斷。
想想看吧,當用戶可以自行開發一款簡潔、流暢的網絡播放軟件,只要能付出一筆費用,就能購買接口,連接到faster的影音視頻數據庫。當然如果想要播放內部的影音視頻,還要額外的通過包月或者單點的形勢購買相應的視頻內容。
甚至這位用戶還能通過購買接口,將自己的播放軟件提交到faster的軟件數據庫中,供他人下載使用。不過到這個地方曾經的邏輯變了,因為這種下載並不能幫上傳軟件的用戶賺取任何經濟利潤。
恰好相反,因為購買的接口數據綁定的只有原始用戶的信用卡,每一位下載這款播放軟件的客戶都需要軟件提供者來付費才能有權限接入。
換句話在faster的邏輯中,平台軟件庫中每一位軟件分享者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善人。因為這相當於他們付費來請別人使用faster的數據庫,進行資源共享。
當然大善人們也可以對自己上傳的軟件下載限定各種條件。
還是以影音為例,大善人們可以在上傳時就限定只在軟件內共享他所推薦的某幾部電影,這代表著他願意為所有通過faster平台觀看這些電影的用戶付費;同樣這些大善人還能規定只有受到他邀請的用戶才能下載他上傳的軟件,這大概相當於為親友貢獻這些費用;又或者分享軟件的大善人們直接在平台發布任務,只有完成了任務的用戶才能下載自家的軟件……
這一系列手段讓整個faster的平台變得空前活躍。
互聯網的共享精神算是被思科玩的明明白白。
如果以為網絡上分享軟件的大善人很少那就錯的離譜了,恰好相反,在faster的軟件共享區,這種善人多到讓人發指。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每天都有數以萬計抱有各種目的的玩家加入到分享者的行列。這也意味著數以萬計的各類軟件在分享區出現。
在搭配上faster上不比谷歌弱的搜索功能,那些不願意在網絡平台上花錢的用戶,只要花點耐心跟時間,幾乎能在軟件分享平台淘到所有被人免費分享的各種正版資源。
就這樣一個幾乎沒人覺得自己吃虧的大型資源分享平台已經初見雛形。
當然想要接入faster可沒那麽簡單,並不是什麽系統都能介入。
到目前為止手機端faster隻為蘋果的ios跟有為的鴻蒙系統提供官方的接口,電腦端則隻對ios、鴻蒙跟windows提供相應的接口。
這也直接導致使用其他系統的手機跟電腦都無法參與到這場盛宴當中。
包括三星在內的其他品牌手機,尤其是華夏品牌的手機之所以還能在國外有一定銷路,基本都是靠足夠低廉的價格,以及主動幫助用戶刷成鴻蒙系統接入faster平台。
當然faster平台的利潤並不是都歸思科所有的,包括臉書、推特、谷歌等等多家公司以及依托著平台的諸多家各類資源提供商都能從中分潤利潤。即便如此faster資源共享平台在建立的這短短一年內也沒少被訴訟。
比如雖然為faster平台提供了一些技術支持,但谷歌這一年針對思科faster平台提起的訴訟就有多達五起,同樣臉書跟推特也各自起訴faster平台三起。
從後台數據不透明,到各類推薦資源算法不透明,總之這個平台明顯動了太多人的蛋糕,很多人已經看到了互聯網資源集中壟斷的趨勢,但卻又無可奈何。
說白了,faster平台的成功,本身是依托於faster軟件的,大概可以理解為依托於人工智能對互聯網資源的整合。大家最先看中的並不是那些資源,因為互聯網上有太多的資源獲取渠道。
但是當人們開始習慣於使用faster,就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平台了。
畢竟自主編程幾乎相當於可以完全脫離那些開發者的桎梏,讓程序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來運行,比如最重要的,可以做到完全沒有廣告。或者說讓巨型廣告商們廣告的投放成本變得更高了,這大概也是谷歌、推特、臉熟一直在告平台的原因。
畢竟faster平台月活用戶的高漲,是真的建立吸這些大公司廣告聯盟血之上的。
很多客戶已經開始探索利用faster平台來繞過中間商賺差價。
比如在軟件共享平台上當大善人。
只需要提供能夠免費使用或者觀看的各類熱門資源的軟件,但給出的限制條件是瀏覽自家的廣告,這樣本該是谷歌、推特、臉書這種大型社交平台的廣告費用就直接被faster平台笑納了。
甚至包括自家想要打的廣告也需要這一步。
如果不是經過談判,谷歌帳號也能一鍵登錄faster平台,兩家估計能直接打起來。
當然現在的faster資源共享平台如何發展依然在探索中,作為一個一年時間月活人數已經達到26億的超級平台,任何一點改變都可能引發極大的動蕩,更別說還有無數人垂涎著faster資源平台的用戶量。
要知道這還是華夏這個龐大的移動互聯市場還沒接入到平台的數據。
從各大手機廠商,到谷歌、高通、微軟這樣的硬軟件提供商,都通過各種方式表達了希望能提供更多接口的態度。
除此之外,國內的各大軟件提供商,廣告商也都在旁敲側擊faster什麽時候會在華夏上市。畢竟一旦faster軟件在華夏上市,就意味著相關的分享平台也會在對內容進行審核後開始運營。這也意味著整個互聯網運營跟變現邏輯的改變。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問題,最好的回答對象其實是寧孑。
但當這些人根本找不到寧孑的時候,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從燕北體大這邊獲取口風。
所以可想而知作為faster軟件的提供者——燕北體大計算機科學院可以想象這一年裡有多熱鬧。
可以說這個時代可以想到的互聯網名人們,幾乎都是排著隊來體大計科院做各類演講,當然這些名人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大概就是做完演講之後最好能跟寧孑見上一面,打探些消息。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寧孑是根本見不到的。
但也不能說體大這邊太過怠慢了,畢竟作為校長,在接待這塊還是拿捏的很到位的。每每有這種活動,只要他在學校都會親自出面接待,給足來訪者面子,觥籌交錯間往往還能要些好處。
畢竟這些互聯網名人大都是有數的富豪, 經營的互聯網企業都是各自業內翹楚。
甚至這些都已經是流水線作業了。
對於體大的學子而言,這種事情讓他們更真切的感知到了,當年寧孑說他們的眼界會在這裡變得開闊是什麽意思。
畢竟這些互聯網大老見得多了,便也覺得不太值錢了。
最初有大老來宣講,學生們都還很激動,早早的去佔位置,準備各種問題,到了後來,體大的孩子們都開始挑名人的影響力以及安排講座的時間了,如果影響力不那麽大,或者安排在周末的演講,甚至必須要導員提出各種要求,甚至拿平時成績做威脅,才能勉強把禮堂坐滿人。
這大概就是二零一九燕北體大的牌面,名人宣講不是新聞,有哪位大老來宣講,能讓禮堂裡三層外三層的堆滿人那才能叫新聞。
當然今天這張照片注定也會是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