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面的張天祿,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畢竟五萬塊錢,是個不小的數字了。
收拾好東西,正要關門的時候,張天祿看到了被他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那朵紅色紙花。
“小紅花!嘁!”
張天祿嘟囔一聲,隨手把這朵花,也放進了包裡面,關上了店門。
“一朵花,足夠了吧!”
眯著眼看著張天祿遠去的背影,安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兩個小時以後,張天祿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小區的門口。
“欸!我到小區門口了,這門衛不讓進啊!您出來接一下我!”
掛斷電話,幾分鍾之後,便有一個身穿黑色西裝保鏢模樣的人,來到了小區門口,把張天祿帶了進去。
這小區,在江城市,算是第二流的小區吧!
裡面居住的人雖然算不上是最頂層的那一撥,但也非富即貴。
跟著保鏢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幢別墅門前。
“請進,趙總在裡面等你!”
保鏢推開門,讓張天祿進去。
“張先生是吧!希望你能夠處理我兒子的事情。”
“要是做好了錢不是問題。”
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臉色陰鬱抽著雪茄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張天祿進來,連身子都沒有坐起來。
他微微的抬起頭,低聲的說了兩句話,聲音中有些疲憊。
“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天恆集團的董事長趙家恆先生。”
在中年人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職業套裝秘書模樣的漂亮女人。
她向張天祿介紹道。
“天恆集團!”
張天祿聽到這個名字,不禁心中咯噔一下。
這天恆集團,在江城市可是有些名氣的。
不過卻不是什麽好名聲。
天恆集團是做房地產的,聽坊間的傳聞。
只要是天恆集團看中的地方,就沒有拆不掉的房子。
沒有拆不掉的房子背後,掩藏著多少齷齪和血淚,這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張天祿在接活的時候,卻是沒有問清楚事主的背景,只顧著想錢了。
現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那個,趙總啊!我可以先去看看貴公子嗎?”
事已至此,還是先做事,再想其他的吧!希望這個天恆集團的趙總能夠兌現他的承諾,把報酬給足了。
“帶他去趙飛的房間。”
趙家恆擺了擺手,便有一個保鏢走過來,帶張天祿上了三樓。
在一個裝飾奢侈的大房間裡面,張天祿看到了一個面色蒼白,虛弱無比的年輕人,瑟瑟的坐在床上。
這個人便是趙家恆的兒子,趙飛。
房間所有的窗簾都拉開了,炙熱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把整個房間都照的亮堂堂的。
“啪!”
微微一皺眉,張天祿從包裡面翻出一個小香爐,取出三炷香點燃。
悠悠的香味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看得出來,這趙飛,還處於極度驚嚇的狀態之中。
“趙公子,別怕啊!你和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嗎?”
或許是那三炷香的香味起到了作用。
瑟縮在床上的趙飛,臉色平靜了一些。
“小孩,好多的小孩!”
他抬起頭來,雙目無神的說道。
“張先生,公子在中午的時候,沒有什麽異樣,但是到了晚上,
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張天祿身邊的一個保鏢說道。
“嗯,我知道了!”
張天祿的心中一凜。
天黑才有變化,看來是真的遇到髒東西了!
原本想著隨便的來糊弄一下,叫個魂啊什麽的,把那五萬塊弄到手便開溜,現在知道是天恆集團的公子,想要走,恐怕沒那麽容易了。
現在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張天祿又下去向趙恆問了一些趙飛平時的情況後,便一直的守在趙飛的房間,靜等天黑。
過了一陣,有保鏢送來了食物。
張天祿只是稍稍的吃了兩口,便不再動了。
天,快黑了。
“開燈!把燈打開!”
屋外的太陽收起了最後一絲余暉,房間之中開始變得有些陰暗起來。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的時候,整整十個黑衣保鏢,從屋外進來,面朝外,把趙公子團團的圍住,保護起來。
看到這個情景,張天祿先是一愣,然後心中嗤笑。
面對詭異,人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
趙飛無神的雙眼,開始爬滿了恐懼。
他讓人把房間裡面所有的燈都打開了,還把窗戶也關上,窗簾拉了起來。
明亮的燈光,把整個房間照的宛如白晝一般。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現在已經是夜裡的凌晨兩點了。
趙飛早已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
保鏢們也是一個個疲憊不堪,面現倦容。
張天祿卻是心中微沉。
如果真的有詭異來侵擾,現在這種時候,正是好機會。
“滋滋!”
時間來到了凌晨三點半。
一直正常工作的電燈, 突然微微的閃了幾下。
原本關的嚴嚴實實的窗戶,也開始簌簌作響。
“來了,它們來了!”
正在熟睡之中的趙飛,猛然驚醒。
“啪!”
房間裡面的燈一聲清響之後,全都熄滅了。
眾人的眼前頓時一黑。
好在那些保鏢都有準備,熟練的將幾根蠟燭,在房間之中點燃。
看來,這場景他們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張天祿看著被點燃的蠟燭,從自己的背包裡面取出一個手電試了試,卻發現沒有任何的反應,難怪他們要用蠟燭。
燭光微動,在燭光的照射下,房間中投下了眾人黑黑的身影。
一股陰冷之意,開始在房間中彌漫。
“啊!啊!”
突然,趙飛發出一聲慘叫。
他雙眼開始泛白,兩手使勁的在身上不停的抓著,似乎想要從身上抓下什麽東西來。
“撕拉!”
只是幾秒鍾,他便已經抓破了自己的衣服,在身上留下了數道深深的抓痕。
整個胸膛,頓時變得鮮血淋漓。
見此情景,圍在床邊的幾個保鏢,立刻分出了四個人,按住了趙飛的手腳。
“哈哈哈哈!”
此刻的趙飛,一改中午時分的虛弱狀態,一邊狂叫,一邊在床上不住的掙扎。
四個保鏢分別按住了他的四肢,以防他再次的傷害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每個保鏢的額頭都是已經見汗。
“來了嗎?”
張天祿眯著眼睛看向了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