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曼德神奇動物研究所,英國倫敦分布。
早上六點,加斯頓·波爾已經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辦公室門口,習慣性的掏出自己的魔杖打卡上班,今天又是爆肝工程師苦逼的一天。
今天也是周六,上帝都已經休息了的日子,但科研狗不配擁有休息。
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披上掛在椅子靠背上面的白色實驗服,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被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張寢室舍友合影的畢業照所吸引。
幾個舍友,格雷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費曼還在打盹,卡文迪許自從被拍到這張相片上就從來沒有回過相框,而上面的自己,正在憂愁的思考著人生。
畢業後才知道自己究竟丟失了多麽寶貴的東西。
波爾曾經在東方的一本詩歌上看到過這樣一句——“當時隻道是尋常。”
拗口的東方話語讓他一度很難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現在,回想曾經在霍格沃茨那些簡單而幸福的日子,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
很多人,很多經歷,他們來的時候,自己一無所有,他們離開了,自己卻沒想過會失去那麽多。
曾以為霍格沃茨的餐廳早就吃膩了,禁林邊的日落和晚霞也不過稀松平常。
直到現在突然意識到,以後再也不能和志同道合的朋友開心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分享同一片晚霞。
人總是喜歡用失去後的痛苦,來衡量愛的深淺。
在見識過職場的爾虞我詐,見識過帶自己那位老師傅的刻薄壓榨,見識過一群巫師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勾心鬥角……
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對那所生活了七年的學校,愛的如此深沉。
不知道那幾個舍友過的怎麽樣?
波爾不禁想著:“格雷是個富二代,現在估計都已經走上人生巔峰了;費曼是個學霸,他在寢室裡看到書都會把有名字的那一邊靠牆擺放,不讓我們幾個舍友看見,這種人就算是到了火星都能夠挖個洞過的很好吧;還有卡文迪許,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舍友,只有他最讓人擔心,內向的他走進職場,該要被別人欺負成什麽樣子?”
等閑下來一些,就給卡文迪許寫一封信,他應該很需要朋友的安慰吧!
很快,那扇門又被推開了,一個東方面孔的女孩走了進來。
總算,自己還能在這個冰冷的實驗室裡,看到那一點點渺茫的光,雖然那道光,寒冷刺骨!
雪·張,波爾心中的女神。
不管是以東方還是西方的審美來看,這位叫做張的女孩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年齡和波爾差不多,但卻是畢業於東方一所波爾不認識的魔法學校,波爾讀書的時候曾經幻想過自己會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張並不是他喜歡的那種成熟大氣的性格,給人的是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豔感覺。
高挑的身材,颯爽的超短發,白皙精致的東方面孔,還有冰澈的眼眸中透露的不屑世俗的淡漠,讓波爾覺得,這才是自己幻想中的女神。
張擺弄了幾下桌上的試管和燒杯,拿著一個文件夾向著波爾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居然向我走過來了!
波爾已經想好了以後兩人孩子的名字……
女人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她隨手把一個文件夾扔在波爾的桌上,上面寫著“獨角獸血液魔法機理和用途實驗研究”。
“霍格沃茨會有一個教授過來協調這個項目,主要工作是明確雙方的職責劃分,
參觀實驗室,我今天要把食屍鬼的碎塊複原,內髒、毛發、纖維、唾液、**……全都要重新檢查一遍,沒有時間跟那邊對接,這件事你來負責一下。” 雪·張的聲音和外表一樣冰冷,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隨著她的聲音消失,人也消失在了辦公室,不知道去了哪裡。
波爾整個人都有點懵,霍格沃茨怎麽來著?對了,以後小孩肯定是要讓他們去讀霍格沃茨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巫師學校。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逐漸從女神的“致幻”魔法中蘇醒過來,機械的翻動起那個文件夾。
“莫奇爾·卡文迪許!”
看到今天的訪問人員的名字,波爾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好在現在時間還早,實驗室裡沒幾個人,不然可就尷尬了。
他仔細盯著卡文迪許的名稱,怎麽也無法把要到自己實驗室訪問的學者和曾經那個沉默寡言的舍友聯系在一起,雖然他們的名和姓一模一樣。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難道現在需要安慰的只有我,小醜竟是我自己?
張雪從電梯中走出,精巧的黑色高跟鞋並未妨礙她矯健的步伐,一身暗色系品牌修身職業裝,配合時尚利落的短發,加之一貫的冰冷犀利的眼神,讓她看起來英氣威武,又不失女人的魅力。
她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 與其他辦公室不同,這間辦公室門上並未掛有木牌,但誰都知道,這裡就是這間研究所的boss的實驗室,而那位大佬,每天都住在實驗室裡,陪著他的那些“小可愛”一起入眠。
張雪抬手敲了兩下門,聽見裡面的回應,推門走了進去。
“早,達爾文教授,您找我?”張雪身子筆直,雙手交叉在小腹前面,模樣崇敬端莊。對面實驗桌後面,站著一位兩鬢斑白的老者,正在擺弄著一塊中國火球龍的鱗片。
張雪擺出如此畢恭畢敬的姿態,實在不多見。研究所裡的人都知道,她生性清高,骨子裡傲氣十足,能讓她如此敬畏的人實在不多,甚至連她們課題組的帶頭人都很少有這樣的待遇。
“是的,張,你先坐。”聽到動靜,明顯通宵了一個晚上的老巫師抬起頭,摘下老花鏡,使勁揉了揉乾澀的眼睛,他指著一旁的椅子,溫和地說,“張,鄧布利多他們提出的這個項目我年輕時候就有過想法,我仔細想了一下,決定把這個項目分給你來做。”
“教授,可是為什麽?那我手上現在的這個食屍鬼的項目怎麽辦?”張雪瞪著眼睛,詫異地問。
由不得張雪不多想,在她剛剛來到這所實驗室的時候,就感受到了無數的惡意。
美麗的東方外貌和火辣的身材,加上她還是所裡最年輕的高級工程師,僅僅來實驗室一年就評上了很多人一輩子都評不上的職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話題無非就一個:張究竟爬上了研究所哪位領導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