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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20章 相思始覺海非深
  “不!即便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也不要與我為敵,否則下場不會太好!”

  明哲輕描淡寫,對付柳庭風,或許有些棘手,但對付天權等人,猶如捏死一隻螞蟻,只要他願意,立刻便能讓天權等人從眼前消失。不過他暫時不想這麽做,留著天權等人,興許還有些用處,眼下便是如此。

  天權望著明哲,身體不自覺發抖,眼神中盡是恐懼,明哲連他的心裡話都知道,在此人面前,他那點小心思根本藏不住。知敵所欲為,則一切盡在掌握。以前他還不在乎這句話,如今看來,這無疑是個重大的錯誤。他的一舉一動,明哲皆能預料,自以為掌握了一切,殊不知盡入彀中。

  “陸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大夥吧!”武烈倒不在乎柳庭風何許人也,他在乎的是此事如何,陸明哲既然把人帶了過去,肯定與洛府鬧鬼一事有關。按天權的意思,柳庭風在道門之中,應是個厲害人物,驅邪縛魅這種事,應該不在話下,就是不知當下情況如何,藏在洛府的那隻邪祟是否被降住?

  “這事你可別問我,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把人引到那裡,至於後面的事如何,與我無關,若是武兄有興趣,可以親自去看,不必聽在下一言之見!”

  明哲並非瞞著大夥,而是他確實不知後面的事如何。他跟柳庭風周旋了半天,將其從客棧引到洛府門前,他還特意讓柳庭風注意到洛府張貼的告示,然後借著洛府四周道路複雜,他輕易甩開了柳庭風,跑回這裡,與大夥會和。

  他雖未入府,但在洛府四周環繞一圈,確實嗅到一股鬼瘴之氣,看來府內確實有什麽不乾淨的東西,至於那隻邪祟是何物所化,好端端的,為何跑到洛府行凶,明哲不得而知。一般來說,府內出現這種東西,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誤打誤撞,要麽是報仇雪恨。如今看來,前者的可能性似乎渺茫,不然那隻邪祟也不會賴在洛府不走,那麽就只剩下後者。

  事情還沒下定論,明哲可不敢胡亂猜測,再怎麽說,洛府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而且深受百姓愛戴,若是他出言不遜,恐怕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故意避開這一點,不想讓大夥知曉,免得大夥到處亂傳。

  “師兄可有何主意?”清寒相信明哲不會撒謊,只是她沒想到,明哲為了引開柳庭風,居然把人帶到洛府,還讓柳庭風被迫卷入其中,這若是換作其他人,可乾不出這種事,也就只有明哲,不把柳庭風放在眼裡,還要坑人一把,讓人莫名其妙便攤上一個大麻煩。

  “這件事就交給柳庭風吧!他不是自詡道宗大弟子、天師門大師兄兼代掌門嗎?想必對付那隻邪祟,應是易如反掌,我們就不必為他擔心了!”明哲望了一眼清寒,特地使了個眼神,清寒立刻心領神會。柳庭風不是叫囂自己很厲害嗎?那這件事便交給他處理好了,看看他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在滿口胡謅?

  聽了這話,清寒差點笑出聲來,以柳庭風的威名,各大門派的掌門都得給他三分面子,明哲卻把人家耍的團團轉,這事若是傳出去,柳庭風恐名聲不保。不過話說回來,明哲是怎麽知道洛府出事的?還想到把柳庭風引到洛府?莫非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引開柳庭風?清寒覺得不大可能,明哲昨夜到今晨都是和她待在一起,從未離開過,他不可能得知此事。莫非真是巧合?清寒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卻說不上來。

  “哥哥,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聊完洛府的事,

也該說說他們自己的事,天樞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雖說情況沒有進一步惡化,但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讓他這樣躺著!還是得盡快找出個法子,不然他們此行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分兵多路,各自行事!”既然鳶兒都開口了,那他也不賣關子了,“天樞昏迷不醒,我們卻找不出任何病因,無法對症下藥,那就只能乾耗著。人如今看似沒事,但若長此以往,勢必會出現一些無法料及的問題,在那之前,我們要做的便是查出病因!我知道這幾日,大夥都出去調查了天樞出事那天,他到底經歷了什麽。你們目前所知道的,都是旁人告訴你們的,沒有親眼所見,親身體會,怎能得到一個真實的結果?所以我們今天要做的便是,將自己帶入其中,沿著天樞的軌跡,走完他那日的行程,我就不信還找不出一個病因!”

  明哲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天樞的病因一直沒個頭緒,可找不到病因,便無法對症下藥,那天樞就只能這樣躺著,這樣乾耗著絕不是上佳之策!可他們又能做什麽?該查的都查了,結果就那樣,無跡可尋,找不出問題所在。明哲覺得定是他們遺漏了什麽,或許答案就在其中,只是被他們忽略了。他苦思了一整夜,隻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陸兄,你這樣做,不是大海撈針嗎?”天璣看得出,明哲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但這樣做無疑會浪費大量精力,若還是找不出病因,一來二去,天樞的病情不就耽擱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大夥不想冒這個險。

  明哲豈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只是眼下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

  “即便是大海撈針,咱們也得撈。你們不想拖下去,我也不想,可找不到病因,就無法對症下藥。若是以後出了什麽事,可別來找我!”

  再說下去,也是無益,大夥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今也只能聽明哲的。

  “大海撈針,那便撈吧!沒準真能找到一點線索。”

  見大夥不反駁,明哲也就分配工作了,“玉衡和搖光留在客棧,負責照顧天樞了,咱們這邊就只剩十個人,正好兩個人一組。天璿和天璣從城門口開始調查,看看那日天樞到底去了哪些地方,將他那日的行程交給我;天權和開陽負責監視洛府,這個時候一般人可不敢去洛府,若是有人登門拜訪,其中必有問題,我想你倆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陸兄懷疑洛府與大師兄昏迷不醒這件事有牽連?”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從你們得到的消息中,洛府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拿不出真憑實據,懷疑就只是懷疑,若是去人家門口鬧事,下場就只會是昨日那般。所以這次我們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守株待兔,靜觀其變。”

  明哲從始至終都沒停止對洛府的懷疑,但苦於沒有證據,懷疑就只是懷疑,但經過昨日天權和開陽那般大鬧,洛府又遭遇此等禍事,雪上加霜,總會露出一點馬腳,只要把握機會,答案或許就在眼前。

  “這份差事是最重要的,可別讓我失望!”

  天權和開陽對視一眼,齊聲道:“我等領命!”

  “武烈和玉雪代我去一趟城外的城隍廟,遞一紙狀書,至於有什麽用,暫且別問,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們自會明白!”明哲賣了個關子,搞的神秘兮兮的。不過他都這樣說了,武烈和玉雪不好過問什麽,便按他的吩咐行事。

  “這是狀書,帶到城隍廟,燒給城隍爺即可!”明哲將事先準備好的狀書交給武烈,還不望囑咐兩句,“還請兩位切記,不到城隍廟前,萬不可打開狀書,不然觸怒了鬼神,你倆恐有禍事發生!”

  明哲越是這麽做,大夥越覺得此事神秘。好端端的,為何要向城隍爺遞狀書?不該是蒙冤而死的人,才會向城隍爺遞狀書嗎?難不成天樞是冤死的?不過看明哲認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武烈和玉雪也明白狀書不可輕易打開的道理,速速收好狀書。

  “清寒和韻兒代我去個地方,辦件差事!”明哲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去哪裡,我已寫在這封信中,至於辦什麽,等你們到那裡後,自會明白!這件差事只有你倆能辦到,切記這封信的內容不能讓外人看到,你倆的行蹤必須保密,事關重大,不用我再次強調了吧!”

  明哲的神情很嚴肅,難得看到如此認真的樣子,想必這件事非同小可,不然明哲也不會交給她倆去做。大夥好奇的是,明哲給這兩人安排的是啥差事,搞得神秘兮兮的,行蹤還不能告訴外人,去哪裡也沒交待,隻說寫在信中。

  “師兄,如此重要的事,還是交給鳶兒去做吧!她心思細膩,定不辱使命!”

  明哲的心思,清寒已然猜到大半,但她不想離開明哲,便想將此事推給鳶兒。若這話放在以前,他興許會考慮一下,但現在別無選擇,不是他故意支開清寒,而是這件事只能她和韻兒去做,別人萬不可摻合其中!

  “清寒,你就別推脫了,此事非你不可,照我說的做便是!你們到那後,自報家門即可,不用打著我的旗號,自會有人聽你們的差遣!”明哲也只能說這麽多,再說下去,就該露餡了!

  清寒雖是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明哲將書信交到清寒手中,順帶密語傳音,跟清寒說了幾句悄悄話:“都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聽師兄的,此事不可馬虎,能否辦成這件事,就看你和韻兒的本事了!”

  清寒接過書信,信誓旦旦道:“師兄,你就放心吧!你交待的,我們定會做到,你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有你這話,師兄就放心了!”明哲欣慰道。

  現下,大夥都有了各自的任務,只剩明哲和鳶兒還未有安排。

  “陸兄,我們都出去了,你和鳶兒姑娘要做什麽?”天璣知道自己本不該說這話,但還是耐不住心中好奇。每個人的任務分屬不同,但都同樣重要,不可掉以輕心。明哲把大夥都安排出去了,那他和鳶兒的任務會是什麽?不僅是天璣心裡好奇,大夥同樣想知道。

  “放心吧!既然大夥都有任務傍身,陸某又怎敢偷懶?我和鳶兒便去一趟那日洛府招親的彩樓,或許能從那裡找到一點線索。別忘了,天樞可是去過那裡,搶過繡球,這也是整個案件中最大的一個疑點!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天樞為何要去搶繡球?為何搶到繡球後又拒絕這門婚事?種種疑點,都離不開搶繡球這件事。我和鳶兒去彩樓,便是實地考察,看看在那裡能否找到一點線索。”

  天樞從正常到昏迷不醒,唯一做過反常的事,便是搶繡球。按理說,天樞與洛小姐素未謀面,兩人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說情人了,他為何要去搶人家的繡球?況且不說他為何要搶繡球,關鍵的是,他搶到了繡球,卻拒絕這門婚事,拋下繡球,當場離去,讓洛氏和在場所有人都抹不開面子,他這不是找打嗎?其次他離開彩樓後,去了哪裡?聽天璿等人的供述,他們找到天樞的時候,人還是醒著的,只是六神無主,恍然失措。明明離開彩樓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為何找到他的時候,他卻成了這副模樣?期間他經歷了什麽?或許只有查清這些,才能找到天樞的病因。

  當日的事,他們不可能重演一遍,那就只能從關鍵的地方入手,首先便要查清,他那日到底去了哪些地方,這事明哲已經交給天璿和天璣去做。其次便要調查,洛府與此事是否有某種牽連,這事明哲已經交給天權和開陽去做。最後便要求證,他那日去彩樓的目的,到底是去搶繡球呢?還是另有原因?這事便由明哲和鳶兒親自去做。其他四人的任務,看似與天樞的事沒有任何關聯,實則千絲萬縷。其中緣由,明哲暫時還不能說,等到了晚上,一切的真相皆會被揭開,當然前提是,要與明哲想的相差無幾。

  明哲將碗中最後一口茶,一飲而盡,站起身來,“任務都安排好了,大夥就此行動吧!按照我說的去做,不要耍小聰明,免得誤人誤己,耽誤了大事,後果自負!”明哲丟下幾文錢,拿起桌上的竹笛,轉身離去。鳶兒看見明哲離去,自己也跟了過去。

  明哲和鳶兒離開不久,大夥稍作整頓,也離開了茶攤,各自前往目的地。清寒和韻兒是最後離開的,等其他人都走了,清寒拿出明哲交給她的那封信,打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韻兒起初還不明白明哲的意思,直到看到這封信,她立刻明白了一切。怪不得明哲說,這件事只有她和清寒能辦到,而且還不能暴露行蹤。

  “清寒,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按他說的做吧!師兄這人,就知道耍那點小心思。”對於明哲做出這種事,清寒一點也不意外。明哲的所作所為,她早就看在眼中,不是他,還做不出這種事。

  “那好吧!”既然清寒不說什麽,那她也不好計較什麽。

  另一邊,明哲和鳶兒正在去往彩樓的路上。鳶兒並不知信中寫了什麽,雖然好奇,但她不會開口問明哲。明哲既然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想告訴大夥,一定有不說的道理,她不想難為明哲。

  “是不是想知道我在信中寫了什麽?”明哲忽然開口。

  “哪有!哥哥不說,一定有不說的道理,鳶兒相信哥哥!”

  “在你哥面前,還說假話,你覺得瞞得住我嗎?”

  鳶兒那點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一直不說,就是想看看鳶兒怎麽應付。

  “哥哥,若是鳶兒問你,你會說嗎?”

  “你問我,我自是要說的。”明哲故意不當著大夥的面說出, 便是為了防著某些人,主要是防著天璿等人,他們的底細,明哲暫時還不能完全掌握,有些事不好當面說出,就只能以這種形式。當然對於鳶兒,他自是不用防著,暢言無阻。

  “那不如這樣好了,讓鳶兒猜猜!信中寫的地方是秣房對吧?”

  明哲沒有說什麽,只是點點頭。

  “你叫清寒姐姐和韻兒姐姐去辦一件事,若不出所料,你是叫她們去一份卷宗對吧?”

  這一次明哲倒是開口了,“是去查卷宗,但不止一份!”

  “哥哥,你是何時跟秣房扯上關系的?”鳶兒知道明哲本來的身份,他能指揮秣房,她並不覺得意外。清寒是秣房的參知政事,韻兒的父親是當朝宰相,也是秣房的主人,她參與秣房事務,鳶兒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她陪在明哲這麽多年,從未見明哲調用秣房,直到京城一役,她才見到了傳聞中的秣房。

  “我家鳶兒這麽聰明,應該不難猜出!”明哲會心一笑。

  “是在相府那次,你和南宮明單獨談話,我和韻兒姐姐當時並不在場。他把秣房交到你的手中,代價是什麽?替他鏟除政敵,把持朝綱?還是利用韻兒姐姐,達成你們的目的?”

  “你哥會是那種人嗎?代價不是你說的那些,你也不用關心此事,只需記住初心未變,我不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刃,我永遠是我,永遠是你哥。不用擔心我對秣房有什麽非分之想,秣房到最後,還是要交到韻兒手中。話就說這麽多,你且看著吧!”

  明哲沒有說下去,鳶兒也沒追問,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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