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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200章 上林繁花照眼新
  槐序搖搖頭,不解道:“什麽意思?”

  明哲從衣角上扯下一塊布,包扎傷口,“你叫我一聲師兄,我還能害你不成?”

  槐序有點暈,“那師兄說那些話的意思是……”

  明哲扶額歎息,“本來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這傻丫頭居然當真了!我若要你死,咱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便動手了,豈會等到現在?上官氏滅族,這確實是皇族所為,但你師兄豈是是非不分之人?不是你做的事,我為何遷怒於你?不要你師兄想成一個壞人,比起那些真正的惡人,你師兄差遠了!”

  “那師兄找我,是為何意?”槐序一頭霧水。

  “我找你,當然是為了跟你說明真相,免得你又把我當成一個壞人!”明哲的語氣中帶有點憂傷,“你身邊的親信,應該都死絕了,如今你孤立無援,身邊再無可信之人。你試圖尋找真相,可到頭來,你什麽也沒查到。他們的死,就像一個謎團,你試圖解開這個謎團,卻不知你已在尋找真相的路上,越走越遠,到最後一無所獲!你找不到任何線索,於是便將矛頭對準了我!天下間殺人於無形的人並不多,還要不留痕跡,你能想到的便只有秣房。不錯,刺殺課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出手,確實能做到殺人無形、不留痕跡!我是秣房的代掌事,你覺得我能調遣刺殺課,懷疑他們都是死在我的手中!”

  明哲每句話都說進槐序的心坎,她確實這麽想的。她一般都是獨自行動,從未向別人透露她的身份已經他們的存在,應該沒人會注意她身邊的人,何況她的次所極為隱蔽,想要找到他們,幾乎不可能!可是這一次她失算了,當她回到次所,推開門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深深刺激到她的內心,除了滿地的鮮血,他們都消失不見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不錯!我確實懷疑這些都是師兄做的!”槐序承認道:“因為在我的印象中,除了師兄有這個能力外,恐怕沒人能辦到了!”

  “得了吧!你哪裡是懷疑我,分明就是不信任我,想把他們的死都算在我頭上!我有這個能力不錯,但清寒也能做到啊!你怎不懷疑她?明擺著針對我!”明哲冷哼道。

  槐序尷尬一笑,“師兄,你還在生我氣?”

  “你若不是我師妹,我敢保證你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明哲咬牙切齒道。

  “這也不能怪我,誰叫師兄總是欺負我!”槐序幽怨道。

  “你還敢頂嘴?”明哲睜開眼睛,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是誰欺負誰,你心裡沒點數嗎?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師妹的份上,你要是能活到現在,我他媽跟你姓!”

  “師兄,修道之人,戒驕戒躁,切勿穢語!”

  “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我又不是柳庭風,修啥子道!我剛挨了一頓揍,還要受你的氣,我恨不得找棵樹撞死算了!一天到晚,不是給我惹事,就是給我生非,反正不會讓我好過!我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還是怎地,看見我累死累活,遍體鱗傷,你們心裡很舒服嗎?”

  明哲一口氣罵出來,心裡舒坦了許多,可仔細一想,還是很來氣。槐序不敢還嘴,免得他又把火氣撒到她身上!汐沅扶著槐序,也不敢插話,她雖知明哲的來歷,卻看不透這個人,剛才他一眼便認出了她的身份,可想而知,此人絕非泛泛之輩,她還是不說話為好!

  “論交情,她跟你不過是點頭之交,我跟你可是同門之誼!你寧願懷疑師兄,也不願去懷疑一個外人!在你心裡,

我有那麽不堪嗎?當真氣煞我也!”明哲不想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怕越說越氣,“我問你,你可知師父他老人家在哪兒?”  槐序搖搖頭,“不知!自從上次師父出手相救,就再未露面,也從未私下找過我!”

  “師父當真神鬼莫測,要找到他,比登天還難!”明哲歎氣道。

  “師兄找師父,有什麽事嗎?”槐序好奇問。

  “不是你的事,不要瞎操心,免得惹禍上身!不過話說回來,你是如何上山的?山下不是有人把守,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槐序得意一笑,“當然是……”

  明哲捂住了她的嘴,“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被明哲捂住嘴,槐序一個字也說不出。

  明哲看向一旁的汐沅,“管好你主人,別一天到晚給我惹是生非,我救得了她這一次,不代表能救她一輩子!還有就是,不要偷聽人家說話,你以為不會被發現,那只是你以為,掩耳盜鈴的道理不懂嗎?”明哲收回手,順帶在槐序身上擦了擦。

  “師兄!”槐序正要開口,卻被明哲攔住,“不要解釋,我不想聽!你的事我本不該多管,偏偏我這人就是護犢子,看你受欺負,心裡過意不去,便想出手幫你,但不代表我承認你這個師妹。好好努力吧,爭取一天得到清寒的認可!”

  “什麽意思?”槐序很迷糊。

  “她是我名正言順的師妹,她若不認你,我也不敢認你,因為我打不過她!”

  明哲的理由簡單粗暴,特別是那最後一句,點明內心。

  “師兄,剛才你說,你知道這件事,那殺害他們的凶手,你是不是也知道?”

  “不錯嘛,腦子變靈光了!不瞞你說,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但我不能告訴你凶手是誰,因為這個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為了他們幾個把命搭進去,恕我不能相告!這件事你也不要再查下去了,到此為止吧!”

  “難道就這麽算了?”槐序冷笑,她不肯接受,“他們陪了我這麽久,是我身邊的親信,他們被人殺害了,我卻無動於衷!我算什麽?畏首畏尾的縮頭烏龜?師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做不到!我不可能當做一切從未發生,哪怕凶手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拚了這條命,我也要為他們報仇!”槐序的目光無比堅定,明哲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

  “你非要送死,我也攔不了你。別妄想從我這兒知曉真相,那麽有志氣,自己去查吧!為兄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說完,明哲轉身即走。

  “師兄,你不幫我?”槐序惶恐道。

  “我要做的是攔住你送死,可你不聽我的話,我又能幫你什麽?幫你送死嗎?”

  “那你至少把凶手的名字告訴我啊!”

  “我說了,別想從我這兒知曉真相,凶手的名字更是想都別想!我不攔著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讓,若想知曉別的,另尋出路吧!”

  槐序跟了上去,可憐道:“師兄若不幫我,還有誰幫我?”

  “去找清寒啊!人家可是聽雨閣閣主,比我秣房差不了多少,告訴她你的身份,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上,她肯定幫你!”

  明哲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她要是能找清寒幫忙,何必放下面子,跟在他身後求他。

  “師兄,你也說了,你我是同門,看在同是儒聖弟子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嘛!”

  “少在我面前打感情牌,我不吃這一套!不過你那麽想要知道真相,我可以勉為其難,告訴你點線索,不過需要你用東西來交換!”

  一聽這話,槐序立馬護住自己的胸,警惕道:“你想要什麽?”

  明哲停下腳步,回過頭白了她一眼,“我不好色,別用那眼神看著我!況且就你姿色,我身邊的人,隨便拎出一個,都不知勝你多少倍!”

  “那師兄想要什麽?”槐序小心翼翼問。

  “一個秘密!”明哲眯著眼睛,不懷好意一笑,“為何你要偷偷跟著庭風,你關心的不應該是清寒嗎?你和庭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那一天庭風會惶然失措地跑出去?你把清寒交給我後,你在哪兒?”明哲雖然猜到了答案,但需要槐序佐證!

  明哲回到會場的時候,許多宗門門派已然離開,剩下的便是勝出者。由於天河山莊和恆嶽劍宗的平局,雙方不得不加試一場,但對手未必就是對方,將會和尚未比試的宗門門派,進行抽簽,決定複賽順序。

  “如何?”明哲站在天樞身側。

  “情況不妙!”天樞歎氣道:“剩下的宗門門派都不是什麽軟骨頭,不好啃啊!”

  “無所謂,我會出手!”明哲冷靜道:“你們的七星絕殺陣,還是不要急著顯露,後天的進賽遠比今日的初賽殘酷,壓箱底就好好藏著,不要急著亮出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不就是一些硬骨頭而已,我可不挑食!”他拍了拍天樞的肩膀。

  “陸兄,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鳶兒姑娘和清寒姑娘沒跟你一起?”

  “我交給她們一個任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剩下的比賽,也不需要她們出手,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相比之下,我交給她們的任務更為重要!”明哲話鋒一轉,“我可沒說我是一個人回來的,我這不是去找幫手了嗎?”

  天樞驀然回首,驚訝道:“槐序姑娘!”

  凝語也是一樣的表情,更為激動道:“姐姐,你怎麽來了?”

  槐序相覷一笑,卻不好意思開口。

  “我來替她說吧!”看見她這副樣子,明哲歎了口氣,“是我把她找回來的!人家可是儒聖的親傳弟子,和柳庭風差不多!把她找回來,便是為了幫我們,雖說咱們這點人手夠了,但以防萬一,我還是留了個後手。接下來的比賽,如果過於棘手,可以派她上場,儒聖專攻陣法,通曉奇門遁甲,有她在,便可萬無一失!”

  天樞給明哲豎了個大拇指,驚歎道:“儒聖的弟子你都能找來,陸兄,你真夠行的!”

  “這算什麽?清寒我都叫得動!”明哲不屑道:“何況儒聖也是我師父,叫師妹幫下忙,理所應當,你說是吧,槐序?”

  槐序點頭道:“師兄說的對,同門之誼,豈可坐視不管?”

  事實上,槐序可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出手幫明哲,而是他倆之間做了筆交易。

  詢問無果,明哲也不計較這件事,“既然你不願說,那就算了,就當我沒來過吧!”

  明哲轉身即走,卻被槐序攔住,“師兄,能換個條件嗎?我真不想提這件事。”

  明哲看得出她的難處,心頭一軟,退讓一步,“換個條件可以,但交換的東西得改改!我不會告訴你關於凶手的任何線索,但我可以把秣房借給你,僅限於情報部,監察台和刺殺課你就別想了,我都沒權調動這兩個部門,你更沒可能!”

  “你不是代掌事嗎?為何無權調用刺殺課?”槐序難以置信。

  “都說你不了解秣房,監察台、情報部、刺殺課,三者各司其職,除了情報上的往來,三個部門之間幾乎沒啥交流,監察台的大權在南宮明手中,情報部我這個代掌事和顧參政,可以查閱卷宗,刺殺課只聽首席的差遣,連南宮明都調用不了,我更別想了!”

  “這不對啊!秣房是由相府建立的,最終大權不是在南宮明手中?怎會如此分散?”

  “這有什麽奇怪的?宰相掌管六部,可戶部和兵部的大權,就一定在宰相手中?樞密院、政事堂、三司,一個管兵,一個掌政,一個理財,不也是將宰相的權力分割?說到底,誰都不放心彼此,任由其一家獨大,恐自身不保,皇帝和宰相如此,秣房亦然!”

  槐序雖貴為一國公主,但對於權力上的東西,從來不是很了解。

  “就知道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明哲扶額歎息,“罷了,就到這兒吧!說句實在話,我就算把秣房借給你,你也查不出任何線索!聽師兄一句勸,就此打住吧!乖乖回京城,去做你的長公主,不要在外面瞎混了!”

  “不行!我得為他們報仇!”槐序固執道。

  “你怎麽就是不聽勸嘛!你也得有命才能報仇,把命丟在這件事上,不值當!”

  明哲苦口婆心,卻被她當作驢肝肺,一門心思放在報仇上。

  “師兄,你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吧!”槐序不想明哲為難,他的心意她都明白,可就這麽過去了,她做不到!那血淋淋的一幕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中,她永遠也忘不掉,哪怕會因此丟了性命,她也在所不惜,“汐沅,咱們走吧!”臨走前,她向明哲行了個禮。

  “我幫你!”明哲長歎一氣,“你給你名字,你幫我一件事!”

  槐序停下腳步,“什麽事?”

  “幫我贏得論劍大賽,我給你凶手的名字!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若不答應,就算了,但你今日離開不了這裡。你離開京城也有數載了,陛下很想你,離開京城的時候,特意囑咐我,一旦遇到你,必須送你回去,不論用任何手段!”

  “師兄是想把我綁回去?”槐序冷冷一笑。

  “我只是一個臣子,奉命辦事,還請長公主不要讓我為難!”

  “我若執意不回去呢?你要把我綁回去嗎?”

  “若長公主一意孤行,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請長公主回去了!”明哲加重了語氣。

  “你今日來找我,事實上是為這件事吧!什麽同門之誼,什麽凶手之名,都是你的借口,你奉皇兄之命,帶我回去,從一開始就是為這個打算準備吧!怪不得你抓了我還會放過我,你從來沒把我當作師妹,你只是一個臣子,奉命辦事而已!”

  “安陽公主,你這是何必呢?你就算把我說得再怎麽不堪,我也沒有辦法,我只是做好一個臣子該做的事,這是陛下的決策,我可不敢忤逆皇命!”

  “看來是談不攏了!”槐序冷冷道。

  “本來可以談攏,只是你不肯把秘密告訴我。”明哲兩手攤平,表示無奈。

  槐序小臉一紅,心怦怦亂跳,“都說別提這件事了!”

  “如何抉擇,看著辦吧!”明哲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他已經盡力了。

  “你身邊不是有那麽多能人,還有名劍在手,你應該不需要我幫忙才對呀?”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真話了!”

  “按你說的,我身邊有那麽多能人,還有名劍在手,想要入圍決賽不是問題,但問題恰恰在此!天師門不用我多說,庭風我一個人夠頭痛了,還要再加個清寒,他們這不是玩我,他們這是要玩死我!有名劍在手又能怎樣?硬剛一個元嬰巔峰和一個煉虛初境,我是來比賽的,不是來找死的!”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那你為何一定要找我?”

  “儒聖教你的陣法和奇門遁甲,你還記得多少?”

  槐序想了想,估摸道:“十之七八吧!”

  “應該差不多了!我再把道門的符籙之術傳你,對付那兩個神仙,應該還有一線生機!”

  明哲說這話的時候,極其沒有底氣。看來就算有槐序幫忙,他也沒有十足把握,贏過那兩個神仙。也不知道道宗為何要這麽做,明知打不過,還硬要他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話雖如此,他又能怎樣呢?照辦唄!

  “那便如此,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槐序特意提醒。

  “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其余的不用你操心!”明哲泯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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