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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雨臨州》第179章 並作南樓1味涼
  “這便是當年的真相?”槐序狐疑道。

  “別用那眼神望著我,我是講故事的,不是編故事的。你若不信,可以問當事人。”

  眾人齊刷刷看向天樞。

  “陸兄,話可不能這麽說!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推到我一人身上,我還指望你為我證明清白呢!”

  明哲成為眾矢之的。

  明哲苦笑道:“你指望我為你證明清白,我指望誰為你作證?我只是一個講故事的,你不能把不相關的事推到我身上。還請諸位明察秋毫!”

  明哲和天樞,你推來我推去,一件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許多。

  天樞沒好氣道:“當年我把所有證據都交給了你們,你們若不為我作證,我還能找誰?難不成把洛塵從底下挖出來,叫他為我作證?”他的耐心一點一點消磨,他當年找到明哲和凌雲,親手把證據交給了他們,而今明哲卻翻臉不認人,他可不會善罷甘休。

  “證據不在我手中,叫我如何證明?”明哲話鋒一轉,“不過我看柳姑娘對你舊情未滅,你跟她說說,沒準柳姑娘不在意呢?你說是吧,柳姑娘?”

  眾人齊刷刷看向凝語。

  凝語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難以啟齒。

  槐序這時站了出來,為凝語打抱不平:“我妹妹怎會不在意?天樞當前拋下她,棄之如敝屐,可曾想過如今?你覺得她不在意,可曾想過她的感受?試問你被拋棄,作何感想?你不在意的,不代表別人不在意,三兩句話便想讓我妹妹回心轉意,可笑!”

  明哲和天樞啞口無言。

  “姐姐,算了吧!”凝語打破了沉默,“冤冤相報何時了?拿得起,終須放得下。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我和他的恩怨便到此為止吧!”

  明哲附和道:“對嘛!拿得起,終須放得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你說的容易,你可知我妹妹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為等一個負心漢,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憔悴消柔!你說放下就放下,誰對我妹妹負責!”槐序步步緊逼,興師問罪道。

  “他唄!”明哲和鳶兒指著天樞,異口同聲。

  槐序兩手環抱胸前,一臉不悅道:“他欺負了我妹妹,你覺得我會原諒他?”

  “話可不能這麽說!他欺負了你妹妹,但柳姑娘為報仇雪恨,也殺了張老爺,一報還一報,他倆之間互不相欠。若槐序姑娘執意不放,恐有不妥矣!”

  這下槐序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不過天樞卻心存芥蒂。那時他還以為如風遇害了,心如刀絞,為給如風報仇,他忍辱負重,虛與委蛇,直至爹娘死訊傳來的那一天,他心中的怒火徹底爆發。爹娘方過世,洛塵便叫他改姓為洛,放下仇恨,安心待在山上。這叫他如何能做到?他懷疑爹娘之死,與洛塵脫不了乾系。既然洛塵不義,那他也沒必要講師徒情誼。他夥同那人,給洛塵下套,那一夜,熊熊大火燃盡了暮雪門,鮮血匯聚成河,屍骸堆積如山。但他萬萬沒想到,害死自己爹娘的人,居然是自己深愛的人。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明哲拍了拍天樞的肩膀,“有時候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張老爺確實死在柳姑娘手中,但張府上下百余人,卻非死在她手中。”

  “此話何解?”天樞一頭霧水。

  “柳姑娘,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不介意吧?”

  “陸公子有何疑問,大可直言,小女子定知無不言!”

  “柳姑娘的身世,

我已查明。柳姑娘身出柳劍山莊,為避仇家追殺,藏於山村。據我所知,柳劍山莊以劍為本,修習功法皆以劍為形,從未聽聞蠱術。那敢問柳姑娘,害死張府上下百余人的同命蠱是從何而來的?抑或柳姑娘從不知曉此事,你只是殺害了張老爺,其余事一概不清。”  “不錯,張老爺是我殺的!我打聽到張老爺的風流韻事,亦知其對天樞和張夫人並不上心,甚至對天樞和張夫人大打出手。如此惡夫,張夫人為顧全大局,一忍再忍,直至把天樞送上山,她終於支撐不住,臥病不起,然天樞並不知曉此事。他上山學藝,只是一個幌子,張老爺和洛宗主做了一筆交易。當我得知張老爺的惡行,一計上於心頭。”

  明哲搶先一步道:“美人計!”

  凝語點點頭,“張老爺愛慕虛榮,貪圖美色,喜新厭舊。我深知其害,以色惑之,其沉迷女色而不醒,步步淪陷。”

  明哲接著說:“這就說的通了!張老爺身上的傷,是從後背刺入的。若我猜的不錯,柳姑娘趁其不備,從後偷襲,以柳姑娘的身手,張府的高牆,應該攔不住柳姑娘。你把張老爺帶回張府,將書房偽裝成案發現場,然後你便離開了春芳樓,誰也不知你的去向。然而你並未離開行雲鎮,你在等一個人,你還想再見他一面。”

  凝語坦然道:“不錯,當時我並未離開行雲鎮,我知道天樞就在行雲山上,家裡出了大事,他必定會回來。我放不下他,隻想遠遠看他一眼,一眼就行!”

  “但你沒想到的是,當天夜裡,張氏便出事了,全府上下百余人,死因蹊蹺,這件事你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隻殺了一個人,為何張府所有人也跟著遭殃?你還來不及調查,官府迅速封鎖了張府,並著手排查相關之人,那時你假意離開行雲鎮,官府並未找上你,但你心裡惴惴不安,直至官府放出消息,聲稱找到了幕後真凶,你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你不知的是,那人只是個替死鬼,幕後真凶另有其人。”

  明哲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當年明哲和凌雲一同調查此案,發現此案有諸多疑點,直至天樞把洛氏的罪證交給他們,他們想當然把矛頭指向洛氏,卻忽略了張氏滅門之案的蹊蹺。洛塵就算要對張氏下手,為何要等那麽久?把天樞的爹娘掌控在手中,不更利於控制天樞?血洗張府,無半分益處,他這麽精明的人,不會做這等傻事。

  同命蠱來自苗疆,哪怕洛塵修習鬼道,他也不懂得毒蠱之術,可害死張氏滿門的凶手,應是一位用毒高手,精通蠱術。柳如風出身柳劍山莊,修習的是劍道,與蠱術半點邊都不沾,更不可能是幕後真凶。回想此事的前因後果,明哲總覺得忽略了什麽關鍵線索,但就是說不出來。

  “哥哥,你想出來了嗎?”鳶兒問。

  “想不出來,此案的線索本就零散,我們到那兒的時候,整個鎮子都化作一片廢墟,大火焚盡了屍體,我們就算想調查,也查不出什麽。”

  明哲用鄙夷的目光望著天樞,若非當年他故作懸疑,明哲和凌雲也不會那麽費勁。

  “麻煩別用那審問犯人的眼光望著我,我也是受害者,你不把案子查清楚也就算了,還要把所有事推到我身上,能不能考慮一下受害者的感受?”天樞理直氣壯道。

  明哲只是傾訴心中苦楚,反被天樞理直氣壯質疑,他這暴脾氣,忍不了!

  “我好奇啊!自那件事之後,你倆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秣房不敢說處處皆有眼線,但我情報部辦事,向來有求必應,我不知派出了多少人尋找你倆的蹤跡,但帶回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找不到!消失的這些年,一個從洛天樞變成了天樞;一個從柳如風變成了洛凝語。一個從洛氏大弟子變成了天河山莊大弟子;一個從春芳樓歌姬變成了洛氏大小姐。我說二位,你倆身上的秘密,加起來幾百份卷宗都不夠寫的,你倆要不解釋解釋?”

  天樞和如風面面相覷,一言難盡:“情難言,傷離別。”

  “陸兄,不好啦!”武烈慌慌張張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渾身衣物都濕透了。

  “我很好,別咒我!”明哲垮著一張臉。

  玉雪撐著一把油紙傘,姍姍來遲,著急道:“陸公子,趙姑娘被帶走啦!”

  “哪個趙姑娘?姓趙的都在皇宮住著,怎麽可能被帶走!”明哲還以為二人在開玩笑,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不對,緊張道:“趙姑娘,你是說詩瑤?”

  “對!我們在客棧待著,卻未找到鳶兒姑娘等人,心生疑惑,我們又去找天樞等人,當我們推開天樞房門的那一刻,看到天權等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武烈把看到的都說了出來,絲毫沒注意到天樞就站在旁邊。

  “這件事我知道,都是他乾的!”明哲指了指一旁的天樞。

  武烈看向天樞,當場嚇了一跳,結巴道:“你醒了?”

  “多謝武兄關心,在下已然無恙!”天樞客氣道。

  武烈喘上一口氣,定睛一看,發現大夥都在,頓時犯了迷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要敘舊請到一旁去,我沒工夫跟你們閑扯!”

  此刻明哲心急如焚,若詩瑤出事了,他要如何跟誠王交代?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還是我來說吧!”玉雪把話接了過去,“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客棧找不到陸公子,擔心諸位出事了,就在這時,一群蒙面人忽然闖進客棧,他們手持利器,二話不說便放倒了所有人,只剩下武公子、趙姑娘還有我。”

  玉雪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此刻心有余悸。

  “你們是何人?”武烈手握含光,目光犀利,時刻保持警惕,以防不備。

  蒙面人並未回答天樞的問題,一哄而上,武烈眼看情況不對,把詩瑤和玉雪護在身後,自己從容應敵,與蒙面人廝殺。可對方人多勢眾,武烈雙拳難敵四手,很快便處於劣勢。蒙面人的目標並不是武烈,留下一部分人與武烈廝殺,剩下的人直直向詩瑤和玉雪襲來。武烈深陷僵局,分身乏術,隻得眼睜睜看著那群人攻向詩瑤和玉雪。

  詩瑤和玉雪奮起反抗,但她倆的功夫不及武烈,很快便被那群人拿下,但他們並未傷害二人,將玉雪擊暈,放置一旁,連湛盧劍也未帶走。武烈也敗下陣來,被他們點了穴道,一時間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詩瑤帶走。不過那群人臨走之際,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話:欲救人,明哲贖,洛陽外,城隍廟。起初武烈和玉雪並不知曉這句話的意思,直至在城隍廟遇見了明哲,他倆才明白此話的意思。

  明哲接過紙條,單憑紙條上的筆跡,他已然知曉帶走詩瑤的人是誰。

  “該來的終歸要來!”明哲歎息道。

  “哥哥,接下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按人家的意思來唄!我去贖人,你們回客棧等我。”

  “你一個人去安全嗎?要不我陪你一起?”跑了這麽遠,武烈還沒緩過來。

  “你都累成什麽樣了?還是回去歇著吧!此事交給我一人就行,你們都不必擔心!”明哲輕描淡寫,完全沒有剛才那般緊張。

  “哥哥,要不我陪你去吧?”鳶兒站了出來。

  “你是不相信哥哥嗎?”明哲望著鳶兒的眼睛,泯然一笑,“風裡來雨裡去,奔波半生,什麽事哥哥沒見過,一件小事而已,不必擔心!你安心待在客棧,替哥哥把這個家夥看好!”

  “那鳶兒在客棧等著,哥哥一定要回來!”鳶兒並未堅持,她相信明哲,這一點從未有變。

  “把東西給我!”明哲對著天樞說。

  “什麽東西?”天樞一頭霧水。

  “我幫了你倆這麽大的忙,你倆不應有所表示?”明哲挑了挑眉,暗示道。

  天樞算是看透了明哲,“你想要什麽?”

  “柳姑娘身上帶著的!”

  “那你跟她說啊!跟我說什麽廢話!”

  “跟一個姑娘要東西,我開不了這口,再說你倆不是一家人嗎?跟你跟她說都一樣!”

  凝語瞬間羞紅了臉,不過她並未回避,而是小心翼翼從從脖子上取下項鏈,“陸公子想要的便是這件東西吧!”她把項鏈遞給了明哲。

  明哲接過項鏈,感謝道:“柳姑娘忍痛割愛,深明大義,陸某感激不盡!”

  “陸公子客氣啦!是你解開了我和天樞之間的誤會,亦是你讓我和天樞看清了自己。承蒙陸公子的大恩,一串項鏈而已,不足掛齒!”

  “這是什麽東西?”天樞不解道。

  “陽炎之精,集陽之力,歷經千百年,方可形成這麽一小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別小看這塊石頭,此物可用於煉器,僅是這麽一小塊,便可使兵器的威力有質的飛躍,陽炎之力融入兵器中,不僅提升了兵器的韌性,也使兵器附帶了陽炎之力,威力更勝從前,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以此物煉製的兵器,一劍下去,縱使是九品,也吃不消。”明哲解釋道。

  想當初,葉夢然把月陰之華送給韻兒,明哲也是吃了一驚,這麽貴重的寶物,說送人就送人,葉夢然也是舍得。不過葉夢然從何處得到月陰之華,明哲很是好奇,只可惜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塊石頭真有這麽大的威力?”天樞難以置信道。

  “你以為呢?柳劍山莊的慘案,或多或少與這塊石頭有關,說起來,這塊石頭算得上柳姑娘的傳家寶。”

  “陸公子言重了,對如風來說,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在我手中發揮不出作用,今日贈予公子,以示感恩,望公子不要推辭!”

  明哲歎息道:“若非出了這檔子事,我也不想這麽做。”

  明哲走到牆角,望著昏睡的二人,搖了搖頭,“我說二位,裝夠了沒有?故事你們也聽完了,結局你們也看到了,還有什麽不滿足的說來聽聽?”

  清寒和韻兒還是沒反應。

  “還要裝?行,懶得管你們,你倆就在這兒過夜吧!咱們走!”明哲轉身就要走,清寒忽然起身,一把抱住明哲。

  “怎麽不裝了?不是很喜歡裝睡,以為師兄看不出來?師兄不是傻子,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倆那點小心思,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韻兒也睜開了眼睛,尷尬一笑。明哲把她們帶到這兒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醒了,只是不知明哲要做什麽。直到天樞也出現在這兒,她倆才知曉明哲的打算。

  明哲松開清寒的手,“兩個調皮鬼,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教訓你們!”

  明哲沒工夫跟她倆胡鬧,徑直走到韻兒身前,直言道:“把東西給我!”

  “那是夢然送給我的!”

  “救人要緊,改日我再還你一個!”

  “你拿什麽還?月陰之華,陽炎之精,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得到一塊,你卻叫我拿出來!”韻兒悶悶不樂道。

  “要不你去把詩瑤救出來?這塊陽炎之精我也送給你!”

  韻兒也知道明哲的難處,但她就是舍不得這塊月陰之華,睹物思舊人,這是夢然送她的離別禮,夢然已然不在,唯有這點思念,就這麽交給明哲,她打心底不願意,但如今詩瑤身臨險境,哪怕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她也不得不這麽做。

  “給你!”韻兒把月陰之華拿了出來。

  “這下舍得了?”明哲狐疑一笑。

  “物終歸是物,救人要緊!”

  明哲接過這塊月陰之華,“放心吧,我說到做到,改日定還你一塊!”

  “那就一言為定!”韻兒莞爾一笑,摟著鳶兒,“我和鳶兒等你回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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