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到半夜,他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只能先把外面手下放下。
隨後召集幾個親近,同時也是來自於自己莊園的親兵說話。
“你們說,奧蘭多快就會派人來?”
“不好說,大人,我們沒退路了,只能打或者投降。”
“我也許做錯了,我應該跟城堡那邊再多要幾次糧食再說。”
“大人,您已經要了五次了,我聽說夫人天天跟那個商人廝混,城堡上下就連仆人都在往外搬東西,根本沒人管我們的死活,您的父親還在時,也發生過一次饑荒。
那一年維京人入侵,能搶的都搬空,那個冬天特別冷,後來有幾十名士兵叛變,到處搶劫領地,死了不少人,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搶,不過是把戰爭指向領內。”
馬庫斯歎了口氣,這一夜注定難眠,他在自己的隊長房間內,看著父親留下的騎士劍,思考若是父親會怎麽做?
影響每一位騎士最大的,就是他的騎士導師,馬庫斯的導師就是自己的父親。
“克制,變通,方能存活!”
馬庫斯沒有點燃蠟燭,靠著窗口透入的微弱月光,念了幾次家族格言。
克制—所以他隻搶了兩次。
變通—那自己應該把事情簡單化,降低危險。
他低估了士兵的貪婪跟自以為是,事態逐漸擴散。
一夜過去,馬庫斯多了幾根白頭髮,他決定回去稟告城堡這一切,以對自己最合適有利的方式讓領主裁決。
他將邊境都安置好,又等了兩天。
這兩天還跑回一位被奧蘭放出的士兵(而另一位則被奧蘭收押,等待時機)。
對馬庫斯來說,能有活口回來總是好事,同時這士兵也帶來“假情報”說,“大人,我被抓住之後,沒有說任何話,他們拷打我,還要把我帶回去城堡,半途上我經過一個山坡時,直接跳下去才逃出來。
話說的半真半假,身上的傷馬庫斯卻看不出來是假的。
這人身上大量的擦傷跟一跛一跛的樣子,馬庫斯便讓其好好休息。
他用了最快的時間,胯下的馬都差點跑折,摩擦的褲子都要起火了!
看到領地大門出現時,直接跳下馬,大喊,“開門,我要見夫人,立刻,馬上!”
這時顧不了禮儀了,他帶回來的兩位騎手,也都跟著敲門。
動靜太大,沒多久,城堡上下都在議論向來以溫和聞名的馬庫斯騎士這是怎麽了?
來到大廳時,夫人(男爵母親)讓仆人送來毛巾給馬庫斯擦擦。
馬庫斯看見那位年經的商人依然還在大廳,突然有股火氣,不過今日的目標不是他。
組織語言之後,他道,“尊貴的夫人,以及我的領主--達斯夫閣下,您的忠仆馬庫斯?米洛問好。”
“你回來了,我昨天才聽波爾說起你呢。”這位夫人依然氣定神閑,而男爵拿著玩偶,流著口水。
“我有件大事想說,我……”
“你想說奧蘭的事?”
“您知道了?”
“昨天就有他們的使者過來,說我們邊境士兵越境去打獵,還搶了他們的麥子,但是念在同信者份上以及數十年的鄰友關系,此事可以不計,不許有下次。”
夫人說完,讓仆人把信件拿過去給馬庫斯。
馬庫斯一臉吃驚,看了三遍,確定信上所的內容,挑不出一點毛病才放下。
夫人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壓力很大,
但是你要看管你的手下,如果我們真的跟奧蘭男爵起了衝突,會使我們母子處在懸崖邊般危險。” “夫人,整件事沒有這麽簡單。”
馬庫斯快速組織語言,可是這位夫人明顯不想多談,最後找了個理由,草草讓馬庫斯退下,並提醒了聲,“夏季的邊境稅要到日期了,今年就拿往年的九成半吧,讓你寬裕一些。”
這個時候,這女人還想著邊境稅收!
這幾個月根本沒有多少人過境,湊到的一點稅,給哨所士兵們日日隻吃一餐都不夠。
這位夫人退下之後,跟他的男寵商人,回到房間取樂同時,還拿起奧蘭送來的銀首飾賞玩。
“這玩意真好看。”
“夫人,沒有東西可以勝過您的美貌。”
……
馬庫斯心神不寧走出大廳時,時間很快又過去兩天,可卻沒法出去。
他被波爾這個假小子拉著,說讓自己教她劍術。
還有夫人的士兵看著,馬庫斯的馬又因趕路過度,無法行動,只能虛偽作伴兩天后。
人對於沒有興趣的事,若是強加,徒增反感。
兩天過去,他馬上趕回去。
可是邊境依然沒什麽變化,奧蘭的士兵沒來,也沒什麽打探情報的斥候出現。
馬庫斯小心查看邊境的雜草地,沒有被大量部隊踐踏過的痕跡。
這下他真不懂了,難道南丁他們沒有稟告奧蘭?
可夫人手上那封信明顯奧蘭是知道的。
所以是南丁謊報損失,讓奧蘭以為不重,所以不出手?
又或者奧蘭正在醞釀某場陰謀!
可無論他怎麽想,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依然無事發生。
馬庫斯不敢松懈,當你沒猜到對手意圖前,千萬不要放松。
他每天都練劍,一天練的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更強。
唯有“汗水跟努力”不會辜負自己。
很早的時候馬庫斯就明白這道理。
五年前,他還是十五歲少年的時候,年輕好鬥,私自出去領地,最遠到了南方的“威塞克斯”地區。
那一年,威塞克斯的國王,還不是現在的--埃塞爾雷德(高貴者),而是他的兄長埃塞爾伯特(崇高者)。
威塞克斯的首府歡慶典禮而舉行比武大會。
每項獲得第一的騎士,能進入“崇高者”的宮廷,三項都拿到第一的騎士,則能受領封地。
馬庫斯前往參加,他運氣不好,都是第一關就被刷下來。
弓箭疾射這項,他目光迷散,直接穿出外圍,引來大笑,而冠軍他忘了。
馬上騎槍一關,他輸給來自肯特地區,人稱“風槍”的……
劍術比鬥這關, 則輸給來自麥西亞地區,人稱“懺悔者”的……
但也運氣很好,因為這兩人最後都拿到不同項目的冠軍,也是他心中最強騎士順位中,總體位列第三跟第四的騎士強者。
那天之後,他的自信與日俱增,即便他只是一位小騎士家族出身,卻敢抱有成為七國第一的信心。
回到邊境的第八天,走過士兵身旁,聽見他們聊天。
“那個奧蘭真的是惡魔之子嗎?”
“聽說他孩童時期曾被維京人抓走,肯定受到魔鬼附體。”
“他還殺了他的叔父呢,他叔父原本莊園的仆人,曾逃難到這,說著他的惡行。”
“我還聽說他天天都要抱著女人睡覺,真讓人羨慕呢。”
“如果他真來了,我們會死嗎?”
聽到最後這句話,馬庫斯停下腳步,轉身道,
“如果他來,我會送他去見主耶穌基督!”
隨著這話出口,心中那點迷茫瞬間消失。
他要成為騎士之上的英雄!
……
這份光芒照耀無數領主,奧蘭此刻也在他的城堡頂部目眺遠方。
身後跟著蜜兒,蜜兒看著奧蘭的背影,好像有一團火,太亮了。
看的入迷,她說,“大人,所有人都會在您的帶領下,得到一切,您會成為打敗維京的英雄。“
“不。”
“不?”
奧蘭目光堅定,他要成為更偉大的存在。
英雄顯於時代,
王者超越時代!
不列顛唯一真王--奧蘭.維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