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暗想:“春寒的口氣很大,不如宰他一把,摘星令的銀子來路又不是很正,不坑白不坑,坑了也白坑。”
“春令主,一口價,十五萬兩。”應靈石狠下心來,一副六親不認的表情,對待他這種人,該出手時就出手。
春寒吸了口冷氣想:“要是真的傳授這些也不算多,莫非應靈石真的傾其所有?”
“應公子,可要誠實守信呦!”春寒可是有錢的主,對於摘星令來說,十五萬兩可以說是毛毛雨,就是再多些也難不住春寒。
“這個給你。”春寒說著拿出一疊銀票,十五萬兩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其實每個門派都有獲得消息的渠道,每個交易信息都會傳達出去?
花船上一隻又一隻的信鴿頻頻飛出。
要不來花船的人都備了那麽多款項。
“春令主,先去另一艘花船上熟悉熟悉,五天后咱倆作深入的交流。”應靈石有主意,他這裡說不定什麽時候來人給送銀子,只要收了銀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第二天,少林方丈悟塵,武當掌門林成,峨眉掌門洪荒,華山掌門田玉組團上了花船,幾人早有了默契,掏銀子的事少提,用道德綁架的方式來學到對自身有益的東西,也可以這樣說,要銀子沒有,要臉皮城牆厚。
應靈石看著四位名門正派的領軍人物不禁暗自發怵,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少林方丈悟塵首先發言:“應公子,武功是用來傳承,用來救人,用來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的,你這等買賣可就偏離了武學真諦,可不可以讓少林把你的武學發揚光大?”
應靈石細細打量著少林方丈悟塵想:“滿嘴的仁義道德,就用這些虛名來蒙混過關巧立名目?我豈能吃這一套?”
不過應靈石嘴裡卻沒那麽說,卻恭恭敬敬對少林方丈悟塵說:“您老說得在理,我也想讓我之我學源遠流長,只等我把這邊的事安排妥當,一定把平生所學與你交流,只是現在收了人家的銀子,收人錢財就要屢行承諾,幾位大師只能略等時日。”
少林方丈悟塵一聽應靈石這話又說:“應公子是忙人,不如把要決秘籍交於我們,也就不用應公子費心了。”
應靈石冷笑了下想:“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上嘴唇一挨下嘴唇就把要決秘籍交了,是不是想得太美?”
“方丈,你可知我收銀子售賣絕學是何目的?”應靈石想好了,槍打出頭鳥,把少林方丈悟塵解決了其它三人也便不戰而敗。
“有何目的?”少林方丈悟塵盯著應靈石挺好奇。
“我把所有的收入都投入到抗鼠疫所需的購藥材之中,你看我這樣可行。”應靈石死死盯著少林方丈悟塵,心想:“管你用什麽樣的理由,就這一句,你還有什麽話說?”
少林方丈悟塵愣了下說:“應公子可真有擔當,樹有根水有源,應公子心中全是善。”
應靈石很讚同少林方丈說法,不過他想:“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有什麽說的。”
少林方丈悟塵這時顯得挺無奈,說:“我們也有難處,每年有大量的窮人投奔而,吃喝拉撒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鼠疫來勢洶洶,我們也沒閑著,正準備以自己的方式展開救助,雖然沒有應公子大手筆,但我們也在做善事,我們是春雨般,潤物細無聲。”
應靈石聽到少林方丈這麽狡辯算是明白了,原來還可以這樣冠冕堂皇,
真是胡攪蠻纏,本來還想通融通融,照這樣看來,也不用通融了,直接拒絕了事。 一萬個理由也是無所謂呀,只要不拿你當回事,你就是空氣。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也只能好言好語的拒絕。”應靈石想到這裡說:“四位可以德高望重之人,等把這裡安排妥當,我一定拜訪你們,到時候我們傾心交流。”
應靈石心想:“若無償把絕學交給你們,也不會甘心,能拖就來後拖。只是拖歸拖不能撕破臉皮,江湖上行走,也許什麽時候就用著人家。”
少林方丈悟塵尷尬地笑了笑,聰明的改口說:“我們幾位盼著應公子交流!”
送走了四位正派人物,應靈石松了口氣,正在這時,一個黑影落在船上,應靈石定睛一看高興地喊:“師傅,你怎麽有空過來?”
雲錦原先不想來,可轉念一想徒弟做的是善事,能幫上忙的也要幫忙,雖然明面上不能有大動作,可暗地裡能做好多事。
“我的好徒弟呀,好聰明呀一筆筆巨款到手,又能救活多少人呀,師傅能搭把手嗎,隻管吩咐。”雲錦笑著問。
“師傅,你來的正好,這個你拿著,麻煩你交給藥都魚入海魚會長,這下藥材可以源源不斷地運過來。”應靈石把收的存單和銀票交給雲錦,這可是一筆巨款,必須要萬無一失,別人送他還不放心。
雲錦在手裡擺弄著存單和銀票心裡一驚,暗算著數目心想:“徒弟真有本事,隨隨便便一個辦法就有這麽大收獲,這還不是全部。”
雲錦怎麽知道不是全部呢?原來早有信鴿把這裡的情況一一道明。
雲綿把存單和銀票揣到懷裡又說:“徒弟呀,雲中手也可以兌換成銀子,為師算想明白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浮雲。”
應靈石欣慰地說:“師傅真是明白人,徒弟會有分寸的,你就放心吧。”
“就你會拍師傅的馬屁,實話告訴你,師傅這些日子也沒閑著,獨在棲霞山間的小院裡偶得一招千軍萬馬,勝過雲中手,為師給你露兩手。”雲錦說後盤坐在船板上,嘴微微一笑,整個空間裡似有千軍萬馬在嘶殺。
應靈石愣住了,心想:“師傅就是師傅,威武的招式說來就來,跟事先準備好了似的。”
雲錦見應靈石發呆,笑盈盈地說:“徒弟呀,這招可是默念心經後偶得,我是……”雲錦湊到應靈石耳邊小聲傳授。
雲錦是何能聰明之人,隔牆有耳他知,你中有我他知。
應靈石聽雲錦傳授之後心裡滿是感激,天底下再也難尋找這樣師傅了。
雲錦說後飛身上了岸消失在夜幕中。
聞鶯以為晚上應靈石會讓她彈彈琴唱個曲,沒想到應靈石走過來說:“聞鶯小姐,你回吧,我想安靜安靜。”
要是別人這樣說,聞鶯絕對會暗自慶幸,應靈石這樣說,他還有些不舍。
有這麽好的獨處機會,如果抓緊些會有意外收獲!
可她又不能自做主張留在這裡,這樣會自降身份,作為金陵一支花,別人巴不得與她同處呢。
聞鶯還是不情願的上了岸,應靈石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地說:“苦命的人。”
應靈石獨站船頭,心想靜卻靜不下來,行善這事也是件苦差事,只是差事再苦也要堅持也要義無反顧的去做,父親的作為值得他驕傲也值得他效仿。
也不知鼠疫害了多少人,它看不見摸不著,只有發作了才知道染上這該死的病。
有病就需要藥,藥到病才能除,可誰能保證所有中藥鋪都能和他一個步調,退而求其次,少些利潤也可。
只是,誰會在利益面前有高姿態,誰不會在五鬥米前折腰?
夜好靜,河面上泛起醉人的粼粼波光,月光好柔,差一點就把岸邊的人哄睡入眠。
春困秋乏夏打盹,春天就是這種情況。
當小栓子和飛流回到應靈石這邊後,他迫不及待地問:“倆小哥當師傅的滋味怎麽樣?”
飛流輕松作答,“挺好,挺好!”說後又從懷裡摸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又說:“還有辛苦費。”
應靈石笑笑說:“現在的人就是現實,為了目的不怕花錢。”
“誰說不是呢?我這裡還有孝敬的玉,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小栓子也是要顯擺顯擺的,都當師傅了,而且還是在江湖上有地位人的師傅,收點小費也屬正常,關鍵是人家這幫徒弟不差錢,送只是小意思, 毛毛雨,九牛一毛。
應靈石這時笑了笑說:“倆小哥可真是好運氣,我當師傅就沒有這種情況。”
飛流衝小栓子使了個色,應靈石的話裡有話,他倆當徒弟時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
“給。師傅!”飛流遞很知趣的遞過銀票。
小栓子把剛玉遞給應靈石說:“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師傅,遲到的禮物。”
應靈石笑的前仰後合,擋住倆小哥的手說“有這片心意我就滿足了,東西你們各自收好,君子不奪人所愛。”
飛流又衝小栓子使了個眼色,此處無聲勝有聲,倆小哥不約而同地收回手。
倆人知道應靈石現在是不缺錢的主,他才收了那麽多學費,只是他們不知道現在應靈石早就身無分文。
“不實在,隻表了個態度就順坡下驢,也太虛了,玉沒用,飛流的銀子大有用途!”應靈石太需要銀子了,一千兩銀子說多不多,這時也只能打飛流的主意。
飛流有些不知所措,尷尬的把銀票遞給應靈石,嘴裡嘟囔:“有那麽多了,還在乎一千兩,見銀子就眼開。”
應靈石湊到飛流耳旁低聲說:“存單銀票你師爺送往藥都了,現在就指望你這一千兩銀子呢。”
“哦,我說呢。”飛流露出笑容。
小栓子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湊近飛流問:“怎麽回事?”
飛流複述著:“存單和銀票早被師爺送去藥都購藥材,大哥哥就指望我的一千兩銀票過呢。”
“嗯。”小栓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多虧收的不是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