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園門口飛流、小栓子和上官花在竊竊私語。
“上官姐姐,聽聞你的銀針可治好多病,今晚到我們那去,大哥哥有難,我們倆束手無策,全靠你了,說不定扎幾針解了大哥哥的疼痛。”飛流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上官花。
“放眼靈石城只有上官姐姐能幫上手,今晚就看上官姐姐的了。”小栓子緊拍上官花的馬屁,見什麽人說什麽話可是小栓子的本事,他這招可謂屢屢得逞。
上官花吃驚地看著面前飛流和小栓子,心想:“應靈石有多大難?叫他倆小哥這麽無助?不會病急亂投醫吧。”
“你們倆是道德綁架,叫我沒有退路。”上官花嘴上這般說可並沒有推辭。
“看來是默許了。”飛流滿臉帶笑,心裡早就激動的不得了。
“走吧,上官姐姐!”小栓子躬著身子擺著手,一副謙卑的樣子。
“大哥哥,今晚上官姐要借住我們家,我和小栓子巴不得她在你跟前,這個你懂的。”飛流心裡盛不下事,見到應靈石便一股腦兒地交了實底。
“上官姑娘,家裡挺亂沒人收拾,還是回你家吧。”應靈石不願讓上官花見到他受苦,但不願把事說得明明白白。
“應了倆小哥,不能反悔,”上官花有自己的主意,不是應靈石一句話就能打發的。
“這?!”應靈石略有停頓後改口說:“這可是我們仨巴不得的事,以後冼洗涮涮,縫縫補補,家務做飯都倚仗上官姑娘了。上官姑娘可尋思好了,這怎麽說呢,這叫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
應靈石希望上官花回心轉意,他緊盯著她的表情。
“這點事不叫事,你說的這些我可是手到擒來,還有別的活,你先說個清楚?”上官花來了個回馬槍,將了應靈石一軍。
應靈石苦笑了下沒再多說,心裡卻埋怨起來:“你們倆小毛孩子,乾的事叫我真是進退兩難。”
應靈石進了家門心裡緊張起來,心想:“上官花住在他家便又多了一個知情者,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紙裡包不住火,該來的就來吧。”
飛流和小栓子這時嚴陣以待,他倆的眼睛緊盯著應靈石。
也就在應靈石張嘴時,一縷霧氣從他口中慢慢出來,隨著霧氣慢慢擴大,應當歸、應靈芝和葉靈石出現在大夥面前。
飛流和小栓子咬著牙,氣勢洶洶地看著三個人,恨不得把三個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叔叔!”上官花熱情地打起招呼。
哪知應當歸不領情,憤怒地說:“好哇,又請了救兵,上官花你聽仔細了,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你沒資格參與,最好待在一邊別說話,如果你想多言多語的話,受苦的可是應靈石,你多一言我們便多抽他一鞭子。”
應當歸說完揚起鞭子在空中打了幾個響鞭。
“啪,啪,啪,啪。”
上官花的心隨著啪啪的響鞭聲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同情的看著應靈石卻不敢多言。
事與願違的事她可不能乾。
屋內的氣氛又緊張起來,孤燈下的目光虎視眈眈,真有些劍拔弩張勁兒。
應靈石慢慢地脫下上衣,心平氣和地等待著皮鞭。
應當歸這時把鞭子舉得高高的對應靈石說:“不孝子,人家西門二郎都說了讓你享用藥酒,你卻不應?你不需要並不能代表我們仨人都不需要,這第一鞭子就是給你提個醒,以後藥酒你要收,要喝。”
應當歸說後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應靈石的後背上。
應靈石咬緊牙關,任由皮鞭抽打。
“不孝子,你就說句軟話!說句軟話怎麽啦?”應靈芝在一旁做著思想工作,她這時的態度其實挺矛盾,樣子其實也挺可憐的。
“叫你不服軟,叫你不認錯。”應當歸氣急敗壞地連抽兩鞭子。
應靈石依舊牙關緊咬,表情依舊。
“不孝子,真的心硬?連爸媽的話都不聽?”應靈芝一邊說一邊高高舉起鞭子。
應靈石把眼睛一閉,腦海裡浮現出一家人幸福的畫面。
就在他回憶起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瞬間時,應靈芝的三皮鞭抽在應靈石的身上。
“回憶一下過去的美好,也就感覺不到疼痛了,該葉靈石了,他跟我可是不分你我的好朋友,小時候……”
就在應靈石回憶和葉靈石的歡樂過去時,葉靈石的三鞭子已經收了尾。
應靈石這時衝著應當歸和應靈芝說:“如果天天晚上抽我幾鞭子能放下你們的怨恨,我天天等著你們教訓,絕無怨言,但願你們能釋懷。”
“別用放下怨恨的高帽子來得到我們的同情,這些甜言蜜語都沒用,只有你喝下上等的藥酒,我們才會有慈悲心,才能放過你。”應當歸有些躁動,手舞足蹈著仿佛信心十足。
“甭想我們妥協,你要認清形勢,只有你為我們著想,我們才會放過你。”應靈芝發著狠咬著牙,跟應靈石是別人的兒子一樣。
“給你醒悟的時間不長了,別再執迷不悟了,再不妥協的話可不是每人三鞭子那麽簡單了。”葉靈石也是過來補刀。
“靈石是你們的親骨肉,你們為什麽不能饒過他?”上官花憋了老長時間,見三人已經抽打過才敢多言,她有點主持公道的口氣對著應當歸夫婦。
“你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我們的家事不能由你一個外人攪和。”應當歸憤怒地看著上官花。
“我們之間的事你真管不了,該睡就睡,別耽誤功夫了。”葉靈石對上官花一陣抨擊。
“不可理喻。”上官花暗說了句。
也在這時,三人化作一縷霧氣進了應靈石的口中。
“按昨天的方子去藥鋪拿藥。”應靈石說了句便閉目養神起來。
上官花這時挽了挽袖子,打開布包,裡面露出一排長短不同的銀針來。
“你們碾碎藥材,我給你們的大哥哥施針。”上官花說完把一根銀針慢慢的扎進應靈石的背部。
飛流和小栓子也是一陣子忙活,倆人不大功夫就把碾好的草藥端到上官花跟前。
“上官姐姐這裡交給你了,我倆在門口守護你們。”飛流說完扯了下小栓子的衣襟。
“嗯。”小栓子也沒多言,跟著飛流走到門外。
皓月當空,兩個矯健的身影在切磋著武藝,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你甭說,一招一式還真像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