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裡面有陰陽靈術,而且和你有密切關系。”應靈石覺得心裡有種特殊的東西促使他往這方面想。
“這個我不知道,只是能驅使高科技的東西時,心裡有使命感,辦成一件事有成就感。”飛流也是一臉懵,有好多事情看不透徹也想不透。
“這個?我仔細想想。”應靈石有意把這個疑問擱在一邊。
當務之急是安安全全回城!
上官花給陸捷細細打扮之後,所有人再瞧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樣,她儼然是一位青年才俊。
“陸捷公子!”上官花有種嫵媚動人的喜感,跟一個女孩向一個男孩傾訴一樣歡喜。
“哦!有你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孩稱呼我,我不知不覺的傲嬌起來,若我是男兒身定把你追到手!”陸捷抿嘴一笑,一對酒窩勾人魂。
“藥箱可不能丟,這裡面有好多管用的藥。”陸捷用布包了藥箱斜挎在背後。
臨過城門時,陸捷不由自主的躲在上官花後面。
也難怪,沒有什麽經驗的陸捷心裡撲通撲通地可勁兒跳,她的眼可不敢往別處瞧。
萬一讓熟人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城門口貼了通緝令,應靈石湊近觀看,見上面寫的是:教堂學徒陸捷偷拿神父的行善款,特發告示,舉報和抓住此人賞銀千兩。
陸捷的畫像在告示上楚楚動人,叫人看一眼便覺得可惜的那種。
神父和寧采君這是商量好了,真是惡人先告狀,顛倒黑白。
“沒什麽好看的,通緝人的告示,跟咱們沒有半毛錢關系,咱們還是回家。”應靈石看過告示急著躲開。
假如在告示面前被人抓住把柄,這不是自投羅網?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咱們拿些燒餅再回。”應靈石早已饑腸轆轆,他知道大家都該吃飯了,從昨晚到現在大家滴水沒進。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有陸捷在就不能大大方方在燒餅攤前吃飯。
“拿些燒餅譚叔,記住不要甜燒餅,以後甜燒餅要少擱蜂蜜。”應靈石湊進燒餅譚小聲說。
怎樣才能把甜燒餅的事公諸於眾?還是讓大家知道甜燒餅的事越早越好。
甜燒餅以及甜餅絕不是陰謀的全部,看樣子還得細細打聽。
吃過飯後應該盡早辦,時間不等人,寧采君他們還要乾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越早暴光這裡的陰謀越好。
靈石山的秘密,地牢的秘密,教堂的秘密,如意藥酒坊的秘密……
這麽多事也要有個先後,辦事跟吃飯一個道理,飯要一口口的吃,一口吃個胖子的話會被噎著。
中藥鋪裡西門二郎正在忙活,應靈石打個招呼:“二郎辛苦,白天忙晚上還要值班!”
“靈石城治安這麽好,晚上過不過來也沒多大事。”西門二郎無意間說了句不當心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應靈石暗自高興著進了院子。
昊再來他們吃了那麽大的虧,卻沒有過激反應,這事有點說不過去,莫非他們還有更大的陰謀?
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他們算計?
應靈石覺得頭都大了。
“白天有些不方便,會暴露目標。”應靈石想到這裡對著其余人說:“咱們白天休息好,晚上攪它個翻天覆地。”
“我們真成了夜貓子啦!”飛流說這話沒走大腦,想說什麽一股腦兒地說個痛快。
“我們幾人是那些惡人的克星,
多希望是真正的夜貓子,到時候把他們通通叫走。”小栓子說話帶著八面玲瓏的勁,誰叫他的腦子轉得快呢? “你們幾個人好好休息,我最適合白天行動,況且我認識的人多,越是白天越好說話,到了晚上我跟睜眼瞎沒什麽區別,不但幫不上你們什麽忙,還會拖你們的後腿。”上官花一般情況下不說話,只要是說話便有章程,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拿個燒餅墊墊底!”應靈石討好地遞過燒餅。
“上官姑娘說得有理,要不麻煩你一下,尋來消息為我們晚上行動做好準備!”應靈石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誰說的有理他佩服誰。
“我也跟著上官姑娘去探聽探聽消息,我呆在家裡也沒事乾。”陸捷自告奮勇表達了個人的意圖。
“陸捷姑娘可不能大意失荊州,城裡有通緝你的告示,誰不想著千兩白銀的好!你大白天在街上很容易暴露,到時候可別偷雞不成丟把米,落個得不償失,還是小心為上,只有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每次行動應靈石都是深思熟慮,冒險的事他絕對不做,身邊的這幾個人他都當親人,哪有拿親人的安危開玩笑的理?
“大哥哥,對陸捷這麽關心,對待我們可沒這麽好,偏心眼!”小栓子的眼裡不揉沙子,幾個人當中他覺得受關注程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別製造不和諧因素,我對每個人都是真心相待,我心中可是有杆秤,你們可是一樣重。”應靈石說後看了看旁邊的陸捷和上官花笑著說:“我們三個男孩去切磋切磋,你們自行安排!”
“陸捷,你在家洗洗衣服準備一下晚飯,我出門探聽消息,我們倆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就閑著仨人拿切磋武功作幌子逃避勞動。”
“上官姑娘,你這話我有點不愛聽,你主外陸捷主內的觀點我認同,只是把我們三個男孩兒說得一無是處我可不愛聽,就說我吧,我是總攬全局的靈魂人物,是主帥,是一把手!”
應靈石瞧了眼想切磋武功的飛流和小栓子又說:“就拿飛流和小栓子來說,提高倆人的武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們倆女孩。你們倆可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倆小哥的作用說沒就沒了。”
“我忙正事,你們聊!”上官花開了句玩笑正想出門。
“上官姑娘,能拿回些如意藥酒坊工作人員身上的東西更好,最好是扣子,我有大用。”應靈石小聲囑咐上官花。
“你們養精蓄銳吧,我去去就來。”上官花說後匆匆出了門。
“跟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人似的,狂妄自大,不可理喻。”應靈石小聲嘟囔著開起玩笑來。
陸捷也沒多說,拿起盆抱了幾身髒衣服在正屋門口仔細地洗。
“過來吧,倆小哥,咱們切磋切磋。”應靈石說到這裡拉開了架勢。
……
仨人一練習就是一個多時辰。
應靈石的汗又開始作亂,淹得背後的鞭傷一個勁的疼。
雖然應靈石強作微笑,可飛流和小栓子倆人都知道他在堅持。
“還是敷上草藥休息會兒吧!”飛流拿出草藥用命令的口吻說。
“我這裡有藥水。”別看陸捷在一邊洗衣服,應靈石這邊的事她可沒少操心。
“不用,練完再敷。”應靈石一口拒絕。
“我看你們剛才練的招式各有千秋,既然對個人的摸索那麽自信,就堅持練下去,只要對自己有信心,終有一天會成功。”應靈石算是對倆小哥的鼓勵和肯定。
“還是敷藥後再說。”飛流心疼地看著應靈石。
“不用敷,傷口都結了痂,沒有化膿,上藥還要清理,過了今晚再說。”應靈石猜測令人發指的事不會出現。
“都睡會兒,晚上還有硬骨頭要啃。”應靈石覺得有些疲憊,雖然說都去睡了,不過他知道倆小哥大白天是不睡覺的。
也許是真的困乏了,應靈石倒在床上迷糊糊便進入了夢鄉。
應靈石走在荒茫的世界裡,只聽得喉嚨裡有聲音在說。
塵埃實為自由身,千變萬化落凡塵,大千世界莫留戀,功名利祿報親恩。
應靈石停下腳步,想問,可等他張開嘴時卻說不出一個字。
眼前突然出現爸、媽和葉靈石。
仨人圍著他轉,越轉越快,越轉越小。
應靈石還是想喊卻喊不出聲,那種感覺是多麽無助和焦急。
喉嚨裡又傳出聲音。
親骨肉陰陽離分,怨氣化人鞭抽身,一朝遇得狗吞月,冤魂才入靈石心。
靈石本是萬劫物,托於世間見本心,一石一人一世界,一花一草一幻尋。
應靈石彎腰捧起沙子,忽然手中有千百個聲音在喊,在叫,只是他聽不全千百個聲音。
應靈石喉嚨裡這時傳出。
靈石石靈應歸心,浪裡淘盡沙根本,三甲之後加六載,靈石歸時見真人。
親人為何仇親人,未世之冤善惡分。惡人施有害人術,聖人葬禮針上身。
眼有千百慈悲淚,忽見得,縹緲之外塵歸塵,修得無上無無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