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石又找到馬捕頭,常言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馬捕頭在自己手裡有點短處,也便能抓住馬捕頭的小辮子。
馬捕頭湊到應靈石耳邊說,落第門的南寒衣使到了靈石城,跟你沒關系吧,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可外傳。
心中有數便可。
有個摘星令還不夠煩,偏偏又有落第門加入,世間兩大神秘組織都把矛頭對準他。
應靈石能不壓力山大?
“謝謝馬大哥,這個你拿著,有什麽事通知一下。”應靈石從懷裡摸出張百兩的銀票來,這個年月,叫個好聽的不如銀票頂用。
破財消災。
應靈石回到家,關好院門,獨自練起武功來,說一千道一萬,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會有出路。
怕又有什麽用?怕能解決問題?只有迎頭而上才是硬道理。
練到善方拳時應靈石覺得又有了進步,真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勁。
旁邊的飛流和小栓子看得目瞪口呆。
進步也太快了,簡直不敢相信。
一個時辰過去了,應靈石擦汗時說,倆小哥,也別閑著,善方拳往下練,看準了。
飛流和小栓子一聽這話,拉開了架勢,一招一式跟著應靈石練。
整個白天,三個人除了吃飯喝水,便卯足了勁的練習武功。
晚上,應靈石把所有人招集在正屋說,我們這裡已經被摘星令和落第門盯上了,為了盡快脫身,我們還是分開走,你們四人先喬裝打扮到金陵,我在這裡吸引摘星令和落第門的注意力,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會擇日脫身,你們四人要小心。
“大哥哥,要不我跟你斷後。”飛流總想跟應靈石在一起,其實他也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應靈石身邊有個人照顧比較好。
萬一夜裡三個鬼魂來了,他擦個傷口敷個藥什麽的。
其實別人也知道飛流的意思。
“你們倆留下,我們仨人你們大可放寬心。”上官花算是應允,她知道人越多應靈石越放不開手腳,說不定還會拖累他。
應靈石不好意思拒絕飛流,他知道這樣小栓子會不高興。
“小栓子,兩位大姐姐交給你了,你要護她們周全,記得是周全,這一路可不是遊山玩水啊。”應靈石有意調節氣氛。
小栓子心裡雖然不高興可明面上還是點了點頭,明擺著的事,不是飛流留下就是他。
爭什麽爭,哪邊也不輕松。
應靈石交待後又開始了練習武功,飛流和小栓子也沒閑著,倆人可謂雙雙進入狀態,鬥勁正酣!
……
一大早,小栓子在前,陸捷和上官花在後,仨人按照規劃踏上了去金陵的路途。
應靈石長出了一口氣,說,飛流,去譚叔那邊拿燒餅端大骨湯,咱們倆可勁兒造。
他沒說有危險的事,這樣豈不是太不吉利?
昨夜很平靜,少了鷹鴨獸和寒衣使盯梢,應靈石心裡踏實多了。
隻留下他和飛流,說什麽時候走也便神不知鬼不覺得走了,倆人都有身手,一般人物還擋不住。
雖然是在明處,可是應靈石卻是成竹在胸,沒日沒夜地練習武功,也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麽程度。
要找塊磨刀石來試試。
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的。
若是按馬捕頭說的,寒衣使來的話,他的武功相當於貢境,他早跟霍害他們這些貢境的人交過手,也就那麽回事。
鷹鴨獸可就拿捏不準了,不過,保命還是應該沒問題的。
摘星令是江湖上能與落第門比肩的組織,此組織特別之處是有鷹鴨獸的加持,單以人來算,與落第門相差甚遠,可加上鷹鴨獸也就另說了。
鷹鴨獸是令主親身訓化的,功力提升比人要快,好處是不像人一樣瞻前顧後,動起手來只要一聲令下便勇往直前。
狹路相逢勇者勝!
摘星令階層也是比較嚴格的。
普通摘星令眾持木星,能斬五人。
持鐵令者能斬十人。
持銅令者能斬五十人。
持銀令者能斬百人。
持金令者能斬五百人。
持玉令者唯有摘星令主。
……
應靈石打算著過了今晚便和飛流去金陵,倆人吃過晚飯後便開始切磋起來,從他和飛流的一招一式間覺得飛流的武功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真是一天一個樣,時時刻刻都在進步。
照這樣的速度,過個半月飛流跟二十來人相搏應該不成問題。
夜半三更,飛流睡得正香,應靈石哪有睡意,他時刻觀察著屋外的一切。
一道黃光從半空緩緩落在院牆上,隨後有黑衣人飄落於院牆。
應靈石系好絲帶,按了按腰中的短刀,時刻準備戰鬥。
行家伸伸手才知有沒有!
黑衣人從院牆輕飄飄落入院中,一把明晃晃的劍帶著殺氣出了鞘。
應靈石竄出房間,雙拳緊握,直接用狡兔三窟相迎。
黑夜中劍氣襲人,應靈石功作靈活,不畏不懼,儼然沒把來人放在眼裡。
“我是落第門南寒衣使,奉掌門之命,請應公子走一趟。”
應靈石一驚,想,南寒衣使,斬百人以上,可要小心。
“南寒衣使,掌門之意我領了,等有了時間我一定拜訪,請南寒衣使先行一步。”
“呵呵。”南寒衣使冷笑了句。“應公子,馬上跟我走,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就用拳頭商量吧。”應靈石揮了揮雙拳。
南寒衣使揮劍便刺。
應靈石哪有半點馬虎,可狡兔三窟的招式用完也沒佔個上風。
南寒衣使比霍害他們幾人的武力值高不少,前些日子跟霍害他們交過手,雖是險勝也是勝,南衣寒使可就不是險勝的事了,勉強也算是個平手。
看來不使善方拳很難取勝,可善方拳才練幾日,沒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應靈石這時變了招式,善方拳橫空出擊。
黑夜間劍光閃閃,應靈石四周出現一個閃光的球狀罩,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
甭說南寒衣使的劍, 就是根頭髮也休想進入。
南寒衣使大吃一驚,應靈石的武功已在他之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南寒衣使飄上院牆喘起粗氣。
應靈石剛想收手,鷹鴨獸俯衝下來,利爪直擊應靈石。
應靈石借著善方拳的余威,展開了進攻模式。
正打的難解難分之際,南寒衣使直奔正屋,一手抓住剛從床上起來的飛流,飄上了院牆。
“大哥哥,救我。”飛流發起了求救信號。
在南寒衣使跟前,飛流真是不堪一擊。
應靈石心裡著急,急出了善方拳,黑夜間應靈石的四周又聚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白色氣罩。
鷹鴨獸急得驚叫了幾聲,卻無從下爪,後退了幾步。
應靈石湊這機會飄上院牆。
南寒衣使這時發了個煙火求救信號,抓著飛流向靈石城外跑。
當應靈石趕上南寒衣使時,四周一下子冒出幾十號黑衣人。
“一組把人帶走給掌門,其余人跟我繳殺追敵。”
南寒衣使轉過身來,劍指應靈石,“應公子,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一人打不過你,我們有這麽多人你也沾不了光。”幾十個黑衣人把應靈石團團圍住。
應靈石心急如焚,從狡兔三窟到善方拳使了全力。
一個巨大的白色氣罩逐漸變大。
“砰!”一聲巨大的聲響,十幾人被震倒在地。
南寒衣使的身子歪了歪,心口發熱,一口鮮血噴出來。
這麽大的內力。
自己這點內力跟應靈石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