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武松的提問,昏德公略思片刻,便緩緩而言:“天下人民眾多,就得分工明確,不然、將無法運轉。”
“不知陛下是如何分工明確的?”武松追問。
“嗯、在夏商周時期,天下分為奴隸製社會,若不如此、人人平等,豈不亂套!”皇帝趙佶邊在室內踏步、又邊放言:“後來,奴隸制度被廢除,但依舊是貴賤有別,若是人人都不受罪,那貴族們何來享受生活啊!”
“皇上、若是如此,豈不是百姓久而必反?”
昏德公聽言,微笑道:“武愛卿,並非如此、若不壓榨百姓,他們才會造反呢!”
“此話何意?”武松不解道。
“若人人都能娶妻生子,家庭富裕,那不是幾代人便會將天下的物產所消耗一空?
但若是貴族娶的多些,讓那些平民中的少數人無妻可娶,那才能控制人口。
所以、才有武愛卿看到的,窮困的平民無妻可娶,淪為要飯的、甚至有些做了太監,而傭農們、雖不曾要飯,但也娶不上妻,那正好可以更好地控制人口!
至於他們的需要,自有那雞院來解決。”
看著昏德公這麽說來,武松不屑一顧地道:“難道、這個世界就不能相互平等嗎?達官顯貴的妻妾,有些甚至都沒看過自己男人長什麽樣,而很多民眾卻無妻可娶。”
武松就沒好意思說,他趙佶這個皇帝,有這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又佔據了王慶的那幫妖婆,怎麽就不可憐可憐那幫娶不上媳婦的人呢!
昏德公些許疑惑地問:“武愛卿,朕不是剛剛說了嗎?
若是沒有娶不上妻子的要飯的,若是沒有太監、人人都能娶妻生子的話,不出幾代,天下就將大亂!土地糧食,哪兒夠那麽多人吃的?
朕雖有無數妃子,但沒生出幾個娃娃,若是這些妃子都流落民間,那得生出多少娃崽啊!”
見昏德公如此說來,武松也是點頭道:“如陛下這般說來,那麽,要飯的、太監、雞女,這些都是應該的了?都是社會的產物?”
“正是,只有這樣、才能維護起整個王朝。”昏德公毫不猶豫地說道:“愛卿、現在你該知道人世間是多麽殘酷了吧!
那雞院的鼻祖還是千古一相的管仲先生呢!那太監傳了上千年不衰,也是因為有它的好處。萬事萬物,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遠古之時沒有這些,也是因為都是些部落,自從黃帝統一華夏,便開始有了各種制度與等級。若沒有這些,武愛卿認為:偌大的帝國何以相善?”
武松拜道:“臣愚昧,今日方知、那些愚民百姓,就該做太監、做傭農貧農、做叫花子,他們若是娶上妻、生上娃,那天下不出幾代便會致土地物產無法供應。這太監、叫花子、奴才,既是為了維護國家社會的穩定。”
“嗯、愛卿總算是明白了。這幫下等人雖然該死,但卻不能讓他們就這麽死了,若是就這麽死了,又如何提高生產力。因而、太監雞女等,都是社會繁榮組成的一環。
這幫人每年給政府創造的價值,也是無可限量的!”
武松笑道:“這就是說,每個人、只有死亡和稅收逃不掉!只要你還活著、便要為國為社會做出貢獻。”
“對對對、愛卿說的非常大,賤民們有權力死去,但絕對沒有權利去逃稅逃脫苦力!只要他們還選著活著、就必須要為國家做出許多。”
聽著昏德公說的這麽一大堆,
武松在心中暗暗歎息:“就自己上輩子,都是如此,更何況是這個封建社會,看來、他想勸昏德公,也是沒戲了。 更何況、想要天下大公,那王莽就是個好列子,最後不僅沒有實現天下大公的局面,還落得個身死!就連頭顱都被後世保存在了博物館裡以儆效尤。直到董卓等人的禍亂,才使得王莽的頭顱被大火所毀,入土為安了!”
昏德公看著武松站在原地沉思,又問道:“武愛卿,你在想什麽了?”
“嗷,臣還是有些被繞住了,所以、還的消化消化。”
“哈哈哈,這麽簡單的道理,愛卿竟也想不透,世界上任何國家朝代,都得壓榨著百姓,只要這樣,才能舍棄小家為了大家。
若他們這些個百姓不乾事,不壓榨著他們,那朕的萬歲山、花石綱何來?那朕何以有錢修路搭橋創造繁榮盛世。”
行者點頭道:“嗯、皇上大智慧, 武松拜服。”內心卻想著:“好個昏君,早點作死吧!早點讓你的民眾全部對你大不敬吧!那時,就是我武松黃袍加身之時。”
皇帝趙佶看著武松傻傻的站著,又是笑道:“愛卿、那孔孟之道,之所以歷朝歷代都用之,正是此理啊!
孔孟之道,教化百姓忠君愛國,而每朝每代,又都是壓榨著他們,同時又給他們灌輸思想,這輩子受罪下輩子才能享福。
哪個思想,能如孔孟之道這樣,對付百姓、弱化百姓,如此恰到好處的呢?所以、自從秦朝後,便大肆流行了起來。
若當年、秦朝也用孔孟之道弱化百姓,讓他們這輩子受苦,下輩子享福,讓他們忠君愛國,弱化他們,又何以二世而亡呢?”武松聽完、也讚道:“陛下說的對、萬千百姓若不如此,是萬萬不行的。”
昏德公笑道:“愛卿終於明白了啊!不枉費朕大費口舌。
雖然如此,但這些為君之道,愛卿卻不能跟任何人說啊!雖然朕是如此這般做的,但還是得裝出一副愛民如子,心系天下民眾,關愛萬千為懷的一位仁君。若不如此,怎能心服天下。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歷朝歷代的朝堂,都有一些小人做大臣,這樣、皇帝才能將一些破事交給他們辦理,也正因為這樣,百姓才能隻知恨那些逆臣,奸臣。
朕將事情做了,名聲卻依舊的好,這才是為君之道,至於那些大奸臣,朕也知道,只不過、朕就是在利用他們罷了。”
聽昏德公說了這一大堆,武松連讚:“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