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武松與黑夫喋喋不休之時,一名仆人從院外跑來。
“吳員外來了,吳員外來了…”
武松回過頭去,不一時、便看到一名中年人,身後帶著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而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中年人看著院子裡亂糟糟地,急忙問那幫下人。
下人們一時間皆沉默不語,呆立原地。
“本差是來抄西門慶家的,不知您是?”武松朝著中年人問道。
“什麽?抄家?這西門犯了何罪?不是剛剛被放出來了嗎,怎麽又要被抄家了?”中年人一連串地發問。
“大人、這是吳員外,是西門慶的親家,不過只是定親而已,他家女兒還沒過門。”西門管家走到武松身邊說道。
“奧、原來如此,吳員外,你家閨女也不用嫁了,西門家徹底完了!你自己拿去看吧。”武松將罪狀扔給了吳員外。
吳員外睜大眼睛,一字一句地看著。
這吳員外身後,那名猶如仙子一般地女子,早已臉色煞白了起來。
武松看著那:生的身材勻稱、面如桃花、笑似春風、肌膚白嫩、明媚皓齒、渾身上下一塵不染,如仙女一般地女子,頓時便來了興致。
“西門管家,這是?”來了興趣的武松、轉頭問西門府上管家。
“大人、這女子叫‘吳月娘’,剛剛與那西門慶訂婚,隻待擇良辰吉日舉辦婚禮。”西門管家附耳而言。
“奧、原來如此。”
武松一時有些鬱悶,這般美貌娘子、如何會與那西門慶定親呢?
不過隨即一想,也是,這個年代、甭說西門慶了,就連那大宋皇帝,還常常私會李師師呢!
那蔡京、高俅之輩,更是某些院的常客。
這西門慶好色,難道這幫人就不好色了嗎?只不過、人家西門慶興趣愛好不同而已。
別人都是去沾共同場所的娘子,而西門慶卻喜歡沾惹別人家地娘子。
一副德行,只不過性質不同罷了!
這個封建時代,對女人們的約束賊多,禮教大防、各種德操的,而男人們、滿朝文武百官,上至大宋官家、下至商旅百姓,哪個不逛院子的?!
不過武松作為主義青年,是從沒有想過那等肮髒之事。
看完罪狀的吳員外,瞧著武松直發呆地望著自己閨女,也知道了一些不妙。
“大人。”吳員外將罪狀遞給了武松。
“嗯、哪個,你這未婚的女婿到我家盜取錢財,被我家老虎所傷,今陽谷令羅列了西門慶十八大罪狀,武松特奉命來抄家。”行者向吳員外侃侃而言。
“大人開恩那…”一旁坐不住的吳月娘、立刻低頭哭泣。
武松看了一眼這媚媚:“西門慶有這麽多罪狀,能夠活著便是開恩了,你也趕緊與這廝劃清界限吧!”
老奸巨猾的吳員外,生怕女兒再說出啥不合理的話,忙說:“大人、小女只是與那廝相了親而已,根本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等父女這便告辭,這便告辭!”
吳員外隨即轉身,拉著自家閨女而去。
待的這對父女離開後,黑夫過來色眯眯著:“大人可是看上了人家。”
武松一愣:“黑夫、你這廝年紀雖小,歪主意倒是挺多!”
黑夫微微一笑:“大人、別裝了,黑夫我在社會上混了那麽些年,這點若是都看不出來,那不是也太無能了嗎。”
“你!!……”武松憋著氣。
“大人、別怪黑夫多事,黑夫也只是為主子謀劃而已。
如今這西門慶成了廢物,吳月娘便是半個望門寡了,大人一表人才,若想拿下她,那不是手到擒來嗎?”黑夫搖著頭、像在背書一般。
“黑夫?”
“怎麽了大人?”
“果真如此?”武松體內荷爾蒙飆升。
“嗨,似大人這般一表人才、前途無量之人,連黑夫我都死心塌地為大人賣命,只要大人願意,那望門寡武媚娘、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地上了大人的床,將大人伺候地服服帖帖的?”說完此話的黑夫、憋著嘴陰笑著。
“黑夫啊!你吖的,老爺我不壞也被你給帶壞了!”說著、武松便踢了黑夫一屁股。
“大人、我黑夫本來就是個市井之徒。”
說完此話的黑夫,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黑夫你去哪?”看著往外跑的黑夫,武松發問。可黑夫卻未做任何回答,直往外去。
黑夫跑到外面,直往遠處的吳員外嬌子追去。
“吳員外、吳員外,我家大人有事要告訴吳員外。”
吳員外看著剛剛武松身邊的少年追來,便命停下了嬌子,他讓吳月娘在轎中不要出來,自己下了轎。
“這位小哥,不知你家大人還有何事?”
黑夫氣喘籲籲:“吳員外,你看我家武解元如何?”
“這是?”吳員外霎間不明所以了起來。
“實話跟您說吧,我家老爺有意你家月娘。只不過,我家大人乃是正人君子,不願趁人之危。”黑夫微笑道。
“這個……”吳員工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員外、不管什麽事情,都講究個你情我願,所以、如果員外覺得沒問題,那就做做月娘姐姐的工作吧!”黑夫又在一旁鼓動。
“這……”吳員外目瞪口呆了起來。
今天的各種轉折都太大了,吳員外一時間實在吃不準了。
本來、他聞聽西門慶被放了出來,便帶著閨女來看看未來的女婿,卻不想遇到了抄家!
現在、落荒而逃的父女倆,又遇到黑夫來說事,這武松既然抄了西門慶,便是西門慶仇家,自家女兒身為西門慶的未婚妻,現在竟遇仇家來提親,實在是讓他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
黑夫看著吳員外左右為難,又開口道:“我家大人、人品端正,可不似西門慶那般風流,他從不做那些齷蹉下流之事,你家月娘若是跟了我家大人,那必定享福一輩子,我家大人現在只有一位正室,連小妾都無,黑夫真為他打抱不平啊!”
“容我回去跟小女商量一下可否?”吳員外問道。
“那黑夫就靜待吳員外好消息了。”黑夫朝著吳員外拱手而笑。
“只是……”突然、吳員外又打住了腳步。
“只是這西門慶知道的話,以我對他的了解,必將會鬧騰的。”
“哈哈哈、西門慶偷武解元家的錢財,已經被武解元家的老虎咬掉了物件,現已是太監的西門慶,吳員外還怕他?”黑夫捶胸而笑。
“什麽???”吳員外震驚地下巴都快掉了!
“吳員外, 有勞您回去做做月娘姐姐的工作了。”黑夫上前拍著吳員外肩膀。
“好、好…”被黑夫拍著肩頭的吳員外、不住地傻傻點頭。
辭別吳員外後,黑夫原路回到了西門府上。
“黑夫、你死哪去了?”武松看著回來的黑夫發問。
“嘿嘿嘿…大人、黑夫已經為您搞定了!只要您點頭,黑夫就有辦法讓那小娘子主動投懷入抱。”黑夫對著武松奸笑。
“這……”
“大人放心、黑夫剛剛去見了吳員外,只要大人點頭,黑夫絕不會壞了大人的名節,大人正人君子,豈可是黑夫這等小人物。”
現在的武松,每天都得讀書練武,每每對自家老婆瀉火之後,都會變得精力集中,此時看書、反而神清氣爽!
可金蓮卻不能常常伺候,那通房的春梅、姿色又差了一點,可這吳月娘、卻是讓他一見鍾情了。
這是自從他穿越以來,第一個一見鍾情的女人!
“那金蓮那邊該怎麽應付?”
“嗨,包在黑夫身上,天下最容易上當受騙的便是女子,黑夫混跡市井多年,這種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騙人的功夫、我黑夫還是有的。”黑夫不住地向武松打包票。
看著黑夫不住地承諾,武松心中懸著的巨石也落下了不少。
“黑夫、辦的利落點。”
西門慶的家產全被武松搬空,連家中的幾個小妾:孫雪娥、蘭香、秀春、迎春,也被黑夫帶回了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