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廢了後的西門,又被自家娘們打斷了腿,只能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
路上行人皆認識這位大官人,看其成了如此模樣,皆指指點點了起來。
走了一陣的西門,羞的實在無地自容,便乾脆往嶽父家而去。
好在他一直覺得:吳月娘心地善良,定會給自己一條活路!
雖然此時兩人還沒結婚,但一想到那小娘子很是溫柔的樣子,西門慶便想去試試。
來到吳府,下人們便去裡面稟報了,只是看著這未來地姑爺:一瘸一拐的很是奇怪。
不一會兒、吳員外邁步而來,只是缺了以往的那份微笑。
“西門慶見過嶽父大人。”顫抖著的西門、像嶽父行了一禮。
吳員外撇過臉去:“你來我府上作甚?”
“月娘她呢?小婿是來…”
“住嘴!我家月娘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她已經準備…”
差點說漏嘴的吳員外,話鋒一轉地生氣道:“你以後別再來我府上了!”
瘸了腿的西門慶一愣,嚇得差點跌倒。
吳員外看西門好似瘸了條腿,便又說道:“以後再來騷擾我家閨女,別怪我打斷你的另一隻腿!”
“嶽父!”西門慶眼含熱淚。
“休得再喊嶽父,昔日若不是你死纏爛打,又急盡乖巧的對我家,且是娶月娘做正室,不然老夫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畢竟這滿城、誰人不知你的風流。”
“我我、我,我不走了,”沒了物件的西門慶還想耍無賴。
“你走不走?”吳員外指著西門慶。
“就是不走。”西門慶一揚衣袖,做起了潑皮。
‘啪’的一聲,吳員外狠狠地抽了西門慶一個巴掌。
西門慶欲待動手,卻因忘了瘸腿之事,而差點跌倒。
吳員外提起一腿踹了過去:“一個瘸子,還敢和老夫動手。”
被踹倒在地的西門慶迅速爬起,一瘸一拐的似瘋子般撲來。
“西門慶,你已經成了太監了,還如此做甚?”吳員外急忙喝道。
“阿、啊……”西門慶突然呆立原地、痛哭流涕不止。
一陣子後,他沉默不言、轉身離去。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廢人了,沒了雄性激素的分泌、一點力氣也無!且又瘸了條腿,如此這般、也打不過老丈人了。
與其在這哭泣、還不如想著以後怎麽生活吧!
雖然成為個閹人,但是畢竟還是個人!還可以活在這個世上,只不過不能過花花草草的生活而已。
他西門還沒活夠,他要用這殘疾的余生、重新活一回。
無論是露宿街頭、還是打魚摸蝦一生,他都要活著,他還年輕,還能享受這日月山河!……
黑夫帶著幾個美女、還有那無數財務回到府上,他第一時間地來到了金蓮處。
“夫人、黑夫想告訴你一件喜事,還有一件壞事。不知夫人想先聽喜事、還是想先聽壞事?”
金蓮有些意外地說:“好事讓人歡喜、壞事讓人愁苦,如果是先聽好事,一定是先喜後憂,先聽壞事、就會讓人先憂後喜,你就先從壞事說吧。”
黑夫正經道:“大人看上了西門慶的未婚妻,被那人迷的鬼迷心竅了起來。收她為小妾了!”
“啊!什麽?”聽完這話的金蓮、一屁股坐凳子上了。
一陣驚訝後的金蓮,慢慢地抹起了眼淚。
緩緩、她又問:“那件喜事是什麽?”
“大人看上了西門慶的未婚妻,
被那人迷的鬼迷心竅了起來。收她為小妾了!”黑夫依舊說著同樣的話。 “這件壞事你不是已經說了嗎?”凳子上的金蓮疑惑。
“不、這件喜事同那件壞事是同一件事。”
聽著黑夫所言,金蓮直皺眉:“我不明白!”
“以前大人隻愛夫人你一人,現在他又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從前只有您一個女人關心大人,現在有一個如你一般地女人替您關心著大人,這當然算是好事了。”黑夫解釋。
“什麽?你這可誤的小鬼。夫君定是受了你的唆使!
你媽的黑夫、你一會兒給我夫妻弄個通房丫鬟,一會兒又給我夫君,弄個小賤人!你?亂我家室者、舍你其誰?”金蓮拿起床上的枕頭就要砸黑夫!
黑夫被驚得腦袋全是汗水。
“夫人且慢!黑夫還有一言!”
“你,你說!”金蓮將枕頭、惡狠狠地砸在了黑夫頭上。
“夫人啊!黑夫也是為了你好啊!夫人從張員外家的奴婢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實在是不容易!
大人的這件事情,已經是木已成舟,不可挽回了,夫人若是做個順水人情,大人定會為您的寬容而更加地尊重您,您的地位更將永遠不會改變,這就是好事。
而您如果公然反對大人、即使您能阻止大人、大人也會為:沒有得到心愛的女人而怨恨您,那麽對您來說,便是壞事,是壞到不能再壞的壞事了。”
“是夫君讓你來說服我的?”金蓮依舊在哭著。
“不是,是我主動來的,因為您是主母,只有大人和您恩愛了,這個家才能萬事興旺。
黑夫不想這個家落沒,黑夫不願看見您和大人失和,那樣不僅是大人和您的不幸,也是我們這些想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下人們地不幸。
夫人再想想:皇帝尚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呢!而大人只有您這一位妻子,連春梅姐、大人都沒有動她,這好不容易找了個小妾,還由於夫人的原因而不能帶回來,這讓大人情何以堪啊!”
“這麽說,不管我願不願意,已經無法改變了?”金蓮坐在凳上傻傻地說道。
不待黑夫回復,她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夫人、您有什麽委屈盡管倒出來吧!”一旁的黑夫、裝作好人似的關心著。
“黑夫、你去告訴大人……”
“我知道應該告訴大人什麽。”黑夫打斷金蓮的話。
金蓮抬頭、呆呆地看著黑夫。
黑夫一本正經地說:“黑夫回去定會對大人說:夫人聽說大人納妾了,高興地對黑夫說:那張員外那麽老,還有個三妻四妾,西門慶那樣的刁民,還有幾個家妾,何況夫君這般人中之龍?納一個小妾,何必如此擔憂。夫君一直以來潔身自好,連春梅都沒有碰,現在終於找到心意地小妾了,我為夫君高興還來不及呢!”
金蓮聽罷,良久不語,緩緩、她再次開口說道:“你去告訴夫君、我……”
“夫人、黑夫沒有領會錯夫人的意思吧!”黑夫這個老油條、又打斷了金蓮的話!
一會兒、凳上的金蓮點點頭:“嗯、好吧,就這麽告訴大人吧!”
黑夫得了金蓮的答應後,便又來到了吳員外的府上。
“吳員外、月娘姐姐和我家大人是親事想的如何了?我家大人現在只有一房正妻,又是當朝隱相……”一見到吳員外,黑夫便嘰喳了一大堆。
“我家大人以後如果輝煌了,員外之子也可以攀龍附鳳了啊!”
在這個舍女護男的時代,吳員外被黑夫一上來便說了這一大堆,一時間也心動不已。
“嗯、武解元既然看上了我家月娘,也是我女兒的福氣,一切但聽黑夫安排。”吳員外點頭答道。
“那就請員外早日將月娘送到我家大人府上了,回頭黑夫也會速來替我家大人下聘禮的。”黑夫一拱手,隨即得意地出去了。
出了吳家大門的黑夫,看著吳月娘那窈窕美貌,真是恨不得:現在就將她請上自家大人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