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被曬地頭頂冒青煙的武松回到家中,便被李瓶兒撞了個滿懷。
“行者哥、現在哥哥已是狀元郎了,瓶兒想明日和哥哥去寺廟燒柱香。”懷中的李瓶兒、邊說邊揉著武松身子。
“你沒事燒什麽香啊?我這兩天忙的很,哪有空去陪你燒香!”武松沒好氣地說道。
“就陪瓶兒去趟嘛!”李瓶兒在懷中撒嬌。
“你在家擺個佛像燒燒不行嗎?何必專門去寺廟。”
武松很是疑惑,這從來不燒香拜佛地三無主義女子,怎麽今個、想起去寺廟燒香拜佛了?何況、自己現在已經中了狀元郎,也不需要她去燒啥香、拜啥佛啊?
“行者哥、去寺院是為了顯示瓶兒的真誠,瓶兒、瓶兒、是想祈禱為行者哥早生貴子的。”李瓶兒羞答答地說道。
現在武松房中有了李師師,這李瓶兒、這兩日恐怕不會再被寵幸了!乾著急地李瓶兒,便想趁著狀元郎的喜事,去寺廟許個願:保佑讓她、為武家早生貴子!
“什麽!生、生娃。”武松一陣震驚。
“是啊!想那金蓮姐姐,得到哥哥寵幸了無數次,到現在還沒有懷上,所以、瓶兒想去祈禱下。”
“這、這…”武松陷入了沉思。
自己自從和金蓮結婚以來,那事可:不可謂不勤奮啊!怎麽金蓮就是沒懷上的啊?
難道、金蓮真是那次被老虎嚇住了,喪失了生育?
或者、自己和金蓮,哪一方有問題?
胡思亂想了一陣兒後,行者歎息了一口氣:“好吧!那就隨你吧。”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自己已經是狀元郎了,這子嗣的事情、也應該排上議程了。
可不能像那劉備,一輩子就喜歡和張飛、關羽同床共枕。搞得人到中年,只有一個傻子劉阿鬥。後繼無人!
那宋哲宗更慘,病逝後、還沒繁衍出一棵葫蘆,只能將大好江山、讓給了昏德公。
自己可不能如此,步這些人的後塵啊!雖然她李瓶兒是借種,但也畢竟是自己下的種啊!
跟師師風了一夜後的武松,第二日便在黑夫的駕車下、帶著李瓶兒出去了。
他沒有將這事、告訴其他任何人。畢竟、若那師師和花少知道了,難免會有些吃醋、傷感…
兩人來到一處寺廟,入得山門,端的一座大刹。那‘大相國寺’幾個金碧輝煌地大字,屹立在大門。
兩人進得寺來,李瓶兒焚香叩拜,口中念念叨叨。武松拜了一陣,便覺昏昏欲睡,雖然水滸中的武松、最後看破紅塵,選擇了出家,但最初的他、跟現在地自己一樣,聽到念經這些東西、便頭疼、便昏昏欲睡。
待了一會兒,十再待不住的行者、忙起來往院後散步去了。倒是那李瓶兒,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口中念叨地真真切切。
寺廟中、剛來了個肥和尚,生的力大無窮,耍的一口好禪杖。
此寺門外、常有二三十個潑皮來農田搗蛋,領頭的兩個混混、一個喚作‘過街虎張三’,一個喚作‘青草蛇李四’。
方丈因肥和尚甚有勇力,逐將其分在了院後菜園子裡看護農田。
剛好這日、一幫潑皮提著一些酒肉,過來齊聲對肥和尚恭賀道:“我們幾個哥們,特來慶祝師傅接管菜園子。”
肥和尚點點頭:“你們既是鄰舍街坊,就過來廨宇裡坐坐吧。”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便跪拜在地、不肯起來,就等著這和尚來扶他們。
肥和尚見這夥不三不四之人,心裡早已存疑:如今、又見他們不肯近前來,便懷疑是不是想暗算他!
“奶奶的,我花和尚還怕他們不成,俺倒要走向前去,教這幫家夥看看灑家身手。”肥和尚心中嘀咕。
他大踏步上前,走到眾人面前來。
張三、李四見這和尚近前,突然喊道:“快動手。”
口裡說著,便向前去,一個抱住了這和尚左腳,一個抱住了這和尚右腳。其他潑皮、也紛紛上前,欲扳倒這肥和尚。和尚不等他們近身,便右起一腳,將那李四踢到了糞窖裡去。
抱著肥和尚大腿的張三見狀,忙欲待走,卻被這肥崽一記左腳,似踢球一般地踢到了糞窖裡。
後面那二三十個破落戶,皆驚的目瞪癡呆,急忙欲跑路。
肥和尚見狀大喝:“但有一個走的,便就你們一個下去!兩個走的,兩個下去!”
眾潑皮聞言,皆不敢動撣了起來。
那張三、李四,在糞窖裡探起頭來。兩個一身臭屎,頭髮上蛆蟲盤滿,立在糞窖裡,大哭道:“師父,請饒恕我們啊!”
肥和尚暴喝:“你們這些個潑皮,快扶那兩個鳥人上來吧!今天、灑家就饒了你們了。”
眾人忙搭手相救,攙他倆到葫蘆架邊。
肥和尚大笑:“你們這兩個蠢物!且去菜園池裡洗洗吧,然後灑家再和你們眾人說話。”
兩個潑皮、忙去洗了一會兒,潑皮中、又有幾個,各自脫了件衣服與他倆穿了。
“都來廨宇裡坐地說話。”肥和尚居中而坐,又指著眾人道:“你等都是些什麽鳥人,竟敢來這裡戲弄灑家?”
張三、李四和一眾潑皮忙下跪:“小的們、皆祖居在這裡,只靠堵博討錢為生。這片菜園、也是我們的衣食飯碗,大相國寺裡、幾番使錢也奈何不了我等。不知師父是那裡來的長老?今日我等情願拜伏。”
肥和尚哈哈大笑:“灑家是關西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提轄官‘魯達’,隻為殺的人多,因此情願出家,從五台山剛來到這裡。休說你這三二十個了,就是那千軍萬馬之中,俺也能殺的出、進的去!”
眾潑皮聽罷、皆喏喏連聲。
“你們幾個,再去買些肉品來,另外、再弄個幾壇酒,今日、我們與大師傅痛飲一番。”張三對著一旁的幾個哥們說道。
“哎哎哎、這不是叫你們眾人壞鈔嗎!灑家可從不欠人情債。”坐在正中地魯達忙嚷著。
張三、李四皆站起身來拱手:“我等也是師傅的鄰居,今日有福、得見師父,吃些酒菜也不妨事。”
看著這幾個潑皮極其恭敬,魯達喜道:“也罷,它日、灑家再請你們也吃一頓。”
說罷、剩下的眾人,便打開剛剛一幫潑皮帶的酒肉吃開了。
不一會兒,出去買酒肉的幾個潑皮也帶著食物而來。酒肉吃到半酣,潑皮們唱的唱、說的說、笑的笑、拍手的拍手,正在熱鬧地喧哄時,只聽得牆角邊、老鴉哇哇地叫。甚是擾人!
“這是甚麽鳥?我等在此吃喝高興著,這鴉雀卻在此嘰嘰喳喳!”正喝的高興地魯達叫道。
“拿梯子去上面拆了那鳥巢。”張三指喝著小弟。
“我等這便去拿梯子拆,也得個耳根清淨。”兩個小弟、站起身來便欲去搬梯子。
“還搬什麽梯子啊!我與你們爬上去。”一個潑皮站起身來欲爬樹。
智深乘著酒興,看著牆邊綠樹上地老鴉巢:“就這般小樹苗,還要梯子作甚?你也別爬了,省的萬一這樹斷了、還得將你跌下!灑家今日痛快,讓你們看看倒拔垂楊柳。”
“什麽、師傅,聽說過拔蔥拔菜的,可沒聽說過拔樹的啊!這顆樹雖瘦,但也有幾個年頭了啊!”張三李四不可置信地說道。
肥和尚走到樹前、看了一圈,隨即縱身、左右撞了幾下這棵瘦樹,隨後又右手向下,把身倒繳著,卻把左手拔住上截,腰隻那麽一趁,便將那株瘦樹連根拔了起來。
眾潑皮見裝,皆齊齊拜倒在地:“師父非凡人啊!真乃羅漢轉世!這樹雖瘦,但身上沒有個千斤萬斤之力,如何拔得起啊!”
肥和尚哈哈大笑:“這有什麽鳥神的!今日、讓你們看看灑家演練武器。”
說罷,自去房內取出渾鐵禪杖,頭尾長五尺,重六十二斤。
眾人看了,盡皆吃驚,都道:“師傅兩臂、沒那水牛大小地氣力,怎使得動!”
智深提起來,耍的颼颼使動,渾身上下,沒半點兒參差。眾人看了,一齊喝采。
此刻、在後院散步的武松,聽得不遠處有陣陣叫彩聲,便徑直而去。
到得聲源處,只見一肥和尚、帶著一幫潑皮在耍禪杖。武松見這和尚耍的甚是好,便產生了結交之心。
弱宋鄙視武人,但他武松、卻十分喜歡結交好漢,自從他穿越而來後,還一個好漢都沒有結交過呢!
“使的好功夫!”看到妙處地武松、忙叫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