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得了狀元郎的消息不禁而走,此時、他的府上,已經圍滿了人群。左鄰右舍、街坊鄰居、認識的、不認識的,皆來到其府上沾點喜氣。
抱得美人歸的武松,也來不及在家多陪李師師,便要去皇宮接受冊封,冊封之後、還得被朝廷專門報喜的人,帶上大紅花、敲鑼打鼓的遊街。
一旦狀元郎披紅掛彩、騎上高頭大馬、敲鑼打鼓地遊街後,便會滿城皆知!
皇宮中,榜眼、探花、進士們,都被皇帝封了大大小小地官,唯獨武松、被封了個翰林學士。
翰林學士、實際上就是充當皇帝顧問,很多宰相、都是從翰林學士中選拔出來的。宋代、還有專掌藝學供奉之事的翰林院。可以說:最大的便利,便是能夠陪伴皇帝左右,做點秘書方面的事務。
說白了,這昏德公是將自己:當做他的玩伴,男寵、謀士來了!
雖然不像其他人、被封的官位有實權,但這沒有太多實質性地管職,卻是從龍之臣。想那太監、什麽官位、職位都沒有,但照樣顯赫無比。自己、雖沒有什麽實權、但好歹也是個大官!
至於那個昏死的蔡羽,也被封了個小官,畢竟、弱宋經過張元事情的教訓後,便再也不在殿試中、淘汰末尾士子了。
蔡羽看著、原本很大可能屬於自己的狀元郎,被武松給奪去了,也是恨得牙癢癢。
雖誓要報此大仇,但又有心無力。
“武狀元。”
出了大殿,武松身後、傳來一個蒼老地聲音。
他回頭望去,原來是那老不死的蔡京!
“狀元郎、日後咱們同朝為官,可要彼此照應了啊!”
“原來是宰相大人啊!武松有理了。”行者向其行了一禮。
雖然他痛恨這蔡狗,但畢竟這廝是宰相啊!還得和睦為好。
更何況、滿朝文武大臣,雖然背地裡勾心鬥角、殺的比那戰場上還激烈,但表面上、大家還是一團和氣的。
“老夫給武狀元介紹下,這位是高俅高太尉。”
武松看向蔡京身後,一個一臉粗蠻、膚色黝黑的瘦個頭,在不住地衝著自己微笑。
“高太尉,武松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今日能夠得見太尉尊容,真乃三生有幸啊!”
對於這個水滸第一奸,第一次見到高俅地武松、還是有些興奮的。
“哎、哪裡哪裡,我高俅怎能與武狀元相提並論啊!你我都是得了皇上的寵愛,才有今日地位,日後、高俅還盼著能與武狀元通力合作呢。”
看著這個膚色黝黑,賊眉鼠眼的家夥,武松開玩笑道:“太師、你看咱們的高太守,常常陪伴聖上蹴鞠,臉都被陽光曬的這般黑了。”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老夫剛認識太尉時,太尉還是一個小白臉呢!如今、已然黑成了這般模樣。”一旁的蔡京摸著胡子笑道。
“呵呵…沒辦法,高俅只能陪伴著聖上蹴鞠了,若有武狀元這般大才,怎能曬成這樣子啊!”高俅也摸須而笑。
武松看著笑得如此奸地兩人,也是心中痛罵那昏德公。這滿城重臣,皆是這昏德公玩伴!他蔡京憑借著書法畫藝、成了昏德公地玩伴,這高俅、憑借著蹴鞠,成了昏德公玩伴,那梁師成與童貫、憑借著拍馬屁,成了他昏德公玩伴,就連自己,也成了這昏德公的男寵!
可謂是一朝皆玩伴、溜須拍馬之徒啊!這大宋、在昏德公手上待了整整27年之久,不被金滅、那才叫做‘老天不開眼呢’!
“那個、小侄前兩日莽撞了皇上和武狀元,
還請狀元郎、大人不記小過啊!”蔡京突然話鋒一轉道。 “哎,哪有的事啊!蔡羽兄弟乃是武松至交,行者剛剛、還正想拉著他去喝兩杯呢!”武松笑的無比燦爛地說道。
不管是忠臣、還是奸臣,見面就笑,對人客客氣氣的那種,鐵定是會受到百官愛戴。
而那種剛正不阿、秉公執法、一臉嚴肅的官員,便會受到百官唾棄!
那大明護國第一人‘於謙’,便是因為:為人太剛正,總是一臉嚴肅,才被人給炒了。
做官嘛,就得像大唐宰相:李林甫那樣‘口蜜腹劍’才吃的開。
笑、永遠是對的。
響當年、那個山姆大叔家的世界首富:山姆·沃爾頓、他的絕招,就是對人微笑。
別人都是三米微笑,可這廝、遠遠地便衝著人微笑:熱情地打著招呼。
“武狀元,現在你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又有隱相幫襯,我們幾個、可要同心協力地為皇上、為大宋辦事啊!”蔡京老有意味地說道。
“一定、一定。武松定當和三位長輩一道:為我大宋繁榮、添份薄力。”
這蔡京、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大宋,為了皇帝,其實武松知道,這就是在拉攏他結黨營私。
所謂的為大宋,為皇帝,直白的說:就是為自己,大家一起、共同忽悠這昏君。
這個老奸巨猾的蔡京,跟那指鹿為馬的趙高一樣,特奸。他之所以這麽巴結團結自己,也是因為:他蔡京不怕得罪那幫朝臣,就怕得罪了‘皇帝身邊的寵臣’。
畢竟、武松現在是皇帝身邊寵臣!而且還是‘新晉寵臣’。昏德公一日不見他、心裡都難受!
如果有人、天天在皇帝耳邊說他蔡京各種壞話, 那他蔡京、就算不是個壞人,也得是個壞人了。
就好像曾參、他曾經住在費邑,魯國有個與曾參同姓同名的人殺了人,有人告訴曾參母親說‘曾參殺了人’,他的母親正在織布、神情泰然自若,根本沒當回事。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來告訴他母親說‘曾參殺了人’,他的母親仍然織布、神情不變。
直到第三個人,來告訴他母親說‘曾參殺了人’,他母親立刻扔下梭子,走下織布機,翻牆逃跑了。憑著曾參的賢德、與他母親對曾參地深信不疑,有三個人說同樣的話,還使得他母親、真以為他殺人了。
如果武松日後、老在皇帝身邊說蔡老頭地壞話,那這蔡老頭、在皇帝心中:不是壞蛋、也得是壞蛋了。
其賢能比不上曾參,皇帝對他的信任、也不如曾參母親信任曾參那般,可是說他壞話的、可不是三人一句話,而是武松天天說,甚至還會鼓動那幫太監說。
畢竟、武松現在和太監們也打的火熱啊!
並不是王伍是花少老爹的結拜義弟,而是、他武松現在和這些宦官一樣,都是皇帝的寵兒。近衛親待!
三人就這麽笑眯眯地聊了一會,一場虛偽的友誼、便已定下。起碼在武松眼裡,這友誼是虛偽的。至於蔡京和高俅,他們才不會管:這友誼虛不虛偽呢!只要武松能對自己有用,能夠跟他們穿一條褲子便可。
三人虛情假意地、為虛偽友誼乾杯了一會兒,武松便在官府的安排下、進行了隆重地狀元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