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直奔後院找何大清。

　“爸，應該沒睡吧?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何雨柱敲了幾下門，喊話道。

　“沒睡，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你開門。”

　屋內應了一聲，過了大概十幾秒鍾，頂著兩個大眼袋的何大清把門打開，出現在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進了屋內後，也不用整那麽多的彎彎繞繞，這是父子局，又不是什麽外人，有什麽說什麽就好:“爸，聽說你去找過王姨了?我是聽人家說的，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呢?你得給我說一說。”

　何大清臉色變幻了幾下，心想不對。

　他去找王姨的事何雨柱怎麽會知道呢?

　昨天王姨來家裡吃飯，他和王姨還演了一場初次見面的戲碼給何雨柱看，表演非常成功。

　當時何雨柱都沒有發現端倪，為什麽現在何雨柱找他問這個事呢?

　難不成是王姨說漏嘴了?

　何大清有些捉摸不透現在到底什麽情況，於是打哈哈說:“昨天我和她才第一次見面，認識一天時間，我哪有時間去找她呢?沒有的事。”

　“不，我問的不是這兩天你有沒有找她，我問的是之前你有沒有找過她。

　現在外面流言都已經傳開了，有個胖老娘們聽見她和心水說大彪不是我的親生兒子，還說你早就看出來大彪不是我兒子了。

　爸，老實跟我說吧，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何雨柱的神情非常嚴肅，一雙眼睛盯著何大清看，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何大清很吃驚的問:“外面都已經傳遍了?”

　“已經傳遍了，你可以去外面聽聽，一幫老頭老太太都在說大彪不是我的兒子，他們說我是一個傻子，被老婆和媒人騙了十幾年都沒有發覺。”

　何雨柱回答說。

　“唉！”

　何大清歎息一聲，苦澀的笑了笑，有些無奈。

　“既然外面都已經傳開了，你也這麽問了，我就不瞞你了。

　其實我剛回來那天，看到大彪的第一面，我就覺得這孩子不是何家的種。

　因為我從他的身上看不到我們何家的任何影子。

　我試探了一下許大茂，跟許大茂了解你和心水的情況。

　許大茂說你和心水相親不到一個星期就結婚，八個月左右就生下一個孩子了。

　當時我覺得更奇怪了，這不是早產兒嗎?

　可是我看大彪那麽虎，長得人高馬大，乾起重活氣都不喘一下，所以我就很懷疑了。

　我去找了你的媒人，在她住的那一片打聽到她和心水是姨媽和侄女的親戚關系。

　】

　打聽到她們有這一層關系，我就已經基本確定了裡面有鬼。

　我就很生氣，問她是不是坑我的兒子。

　跟她吵了一架，我了解到了一些新的情況。

　原來當時她把心水介紹給你的時候，並不知道心水已經懷孕了，可能連心水都不知道自己懷了。

　她給你介紹的確實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而是一個嫁過一次的二婚女人。”

　何大清把自己從懷疑到確定的經過完整說了一遍。

　何雨柱得出了一個結論，確定了一個事實，情緒很激動:“大彪真的不是我兒子?”

　養了十幾年的兒子，突然得知這個兒子是別人的種。

　自己這些年給別人養兒子了，何雨柱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王姨真是一個缺德媒婆，收了我錢，收了我那麽多好處，說好了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結果變成一個結過婚的二婚女。

　劉心水也是一個騙子，大彪明明不是我的兒子，她一直都騙我說大彪是我的兒子。”

　何雨柱突然有一種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欺騙他，他就像是一個傻子，被人家玩弄於鼓掌間。

　他現在都得感謝那個把料爆出來的胖老娘們了。

　如果不是那胖老娘們，可能他這輩子都會被劉心水蒙在鼓裡，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會了解事情的真相。

　“傻柱，你先聽我說，你先不要急。”

　何大清見何雨柱已經到失控邊緣了，試圖勸說何雨柱冷靜。

　“我能不急嗎?你是我爹，你明明知道你兒子我被人家坑了，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何雨柱埋怨說。

　“柱子，你不要急，你聽我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人知道這個事，我不掌握證據，我說了你會信嗎?

　讓心水聽見了，心水堅持大彪是你的兒子，給你吹枕邊風。

　你是相信心水呢?還是相信我這個沒有證據的爹呢?”

　何大清反問道。

　“我......”

　何雨柱一時語塞。

　如果真的出現何大清說的這種情況，何雨柱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相信何大清。

　何大清又說:“柱子，我不跟你說是有原因的。

　除了我剛剛說的原因外，還有一點。

　你的年齡不算小了，都快奔四了，如果我跟你說了，你相信了我說的話，導致你和心水離婚了，也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我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好好過日子算了。”

　“兒子都不是我的，還怎麽好好過日子?反正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我要跟劉心水離婚，讓她帶著那個野種回她老家去，我不幫別人養兒子。”

　何雨柱這暴脾氣，一發飆哪裡還聽得進去何大清的勸呢?

　“柱子，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衝動犯渾。

　你想啊！你都養了大彪十幾年了，大彪又不知道他不是你兒子。

　一旦你跟心水離婚，大彪知道這事了，你讓大彪跟心水走，你養大彪十幾年就白養了。

　如果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好好過日子，大彪會給你養老的。

　都說湊合著過湊合著過，這個就叫湊合著過，我和你後媽不也一樣湊合著過，天底下沒有那麽多順心如意的事，人生不如意才是常態。”

　何大清試圖用一些他活了多年才悟出來的大道理說服何雨柱。

　何雨柱卻鬧了，直接一句話戳何大清的肺管子:“你就是用這樣的態度跟我後媽過日子，夠忍讓了，有好結果嗎?

　你這把年紀了，還不是被人轟出來了?”

　“我……”

　何大清無話可說，確實，他這麽卑微！對白寡婦百般順從，對白寡婦的孩子們也不錯，白寡婦一蹬腿，孩子們一樣把他趕回京城了。

　“這都不是一回事的，我和小白的事跟你和心水的事怎麽能相提並論呢?

　我是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我說的話不算。

　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話能算數，我們有本質區別。”

　何雨柱再次反駁說:“我管她有沒有什麽區別，我就是要跟她離婚，誰來勸都不好使。”

　何雨柱不再聽何大清的話，直接摔門而去。

　“嘿嘿！傻柱，摔門幹嘛摔的這麽重呢?你拿一扇門出什麽氣?”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摔門出來，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瞧何雨柱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想來應該是何雨柱已經知道外面的人在聊些什麽了。

　何雨柱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感覺顏面掃地了。

　這些年他可沒少拿何大彪在許大茂的面前裝逼。

　結果何大彪居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之前他裝逼有多厲害，現在被打臉就有多重。

　“傻柱，你不是愛在我的面前炫耀兒子嗎?有本事再炫耀一個給我看看。

　我許大茂是沒有兒子，但我也好過你幫別人養兒子，你就是一個大冤種。”

　許大茂身心舒暢，何雨柱在他面前裝了那麽多年逼，他一次就報復回去了。

　“其實劉心水剛嫁過來不久，我就已經知道劉心水或多或少有點問題了。

　後來八個月生下何大彪，讓我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在我面前顯擺何大彪時，我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嗎?

　我看你就像在看一個傻子，我偏偏不說出真相，我想看你當一輩子傻子，直到你死那天我才告訴你何大彪不是你的兒子。

　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居然冒出了一個神秘人，提前獲知了這個秘密，還把這個秘密給泄露出去了，讓我少看了很多年猴戲。”

　何雨柱更加丟臉了。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真相了，這些年一直都在看他的笑話。

　“你怎麽可能早就知道了呢?你在我的面前吹什麽牛?你以為我傻嗎?你以為你說什麽我就會信什麽嗎?”

　何雨柱怒聲駁斥道。

　“我怎麽不可能早知道呢了?這個事是李爺說的。

　李爺說就你當時的條件的，離過兩次婚，打懷孕的老婆，給寡婦拉幫套，各種損害名聲的爛事你都乾過了。

　當時你的名聲比茅坑裡的石頭都臭，城裡根本不可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鄉下的話，長得好看有點姿色的也不會嫁給你，人家怕你一個月離婚毀掉人家的一生。

　如果你想在鄉下找一個各方面條件比較一般的姑娘，或許還能找到靠譜的。

　偏偏你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還想找個漂亮的，可不就碰到個有問題的劉心水了嗎?”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

　何雨柱徹底麻了，居然是李燁跟許大茂說的?李燁那麽早之前居然就分析出這些了?

　李燁的能力，何雨柱是知道的。

　既然是李燁分析的，他就相信了。

　不過為了保留最後一絲倔強，他口頭上是絕對不能認輸的:“什麽李燁，明明就是你自己編的，裝什麽裝呢?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嗎?你就是個馬後炮而已。”

　何雨柱不搭理許大茂了，直接回到家，找劉心水大吵了一家。

　“劉心水，咱們不要過了，離婚吧！”

　何雨柱不想再忍了，怒道。

　劉心水都懵了:“柱子，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怎麽感覺你的頭腦不太清醒呢?我們都結婚那麽多年了，大彪都可以娶媳婦了，離什麽婚呢?

　等大彪結婚生孩子了，我就當奶奶了，你就當爺爺了，以後子孫滿堂，日子多幸福呢?”

　“幸福?幸福的怕是只有你們吧?我一點兒都不幸福。

　何大彪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他就是一個野種。

　何大彪結婚了有孩子了，那是你的孫子孫女可不是我的孫子孫女。”

　何雨柱厲聲喝道。

　“柱子，我說你是不是瘋了?怎麽今天這麽奇怪呢?

　你把自己的腦袋套上出去了一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回來之後一直都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大彪的孩子為什麽不是你的孫子孫女呢?”

　劉心水心裡已經很緊張了。

　該不會真的讓何雨柱發現了什麽吧?怎麽何雨柱說話的語氣越來越硬呢?沒發現什麽的話，說話敢這麽硬?

　“劉心水，你就不要裝了。你還以為自己裝的天衣無縫嗎?

　昨天你和王姨說的話被人聽見了，那人都已經把你們說的話傳開了。

　如果僅僅只有外面那些人說，你可以說是流言蜚語不能輕信。

　我爸也承認了，他找過王姨，在他的逼問下，王姨承認了你嫁給我的時候不是黃花大閨女。

　我現在什麽都了解了，你不要再裝了，直接離婚吧，你帶著何大彪回你老家去吧，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何雨柱咬著牙重重的說。

　何大清都承認了，劉心水已經明白隱瞞不下去了。

　她換了個說法，說:“柱子，就算大彪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個啊。

　在他的心目中你就是他的親爸，兒子不就是防老用的嗎?

　只要你好好待大彪， 將來你老了大彪肯定孝順，起到的作用和親生兒子是一樣的。”

　何雨柱罵道:“你放屁，親生的兒子和野種怎麽能一樣呢?親生兒子是用來傳承香火傳宗接代的。

　把何大彪這個野種的名字寫在族譜上，我死了下去都沒臉見祖宗。

　劉心水，你就不要再糾纏了，我非離婚不可。

　如果你不願意離婚，我就報警，我要告到婦聯去。

　吃虧的人是我，佔理的人是我，他們肯定站在我這邊，我一樣可以跟你離婚。

　我勸你最好配合，不然最後鬧得難看，結果還是一樣的。”

　何雨柱的態度這麽堅定，劉心水有些惱了。

　這個架勢，簡單的勸說恐怕已經不能打消何雨柱要離婚的想法了，得上狠話了，讓何雨柱明白跟她離婚的代價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