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見到徐三以為又是來揍他的,想向後躲避一下,結果人太多,根本挪不動腳。
待徐三靠近後,他才說道,“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這裡的人可多!”
徐三“噗嗤”一聲樂了,心道,人多也不是你的人。
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這哥們,“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你稀得揍你啊!閃開,別當著爺遛彎。”
也許是看著徐三不善,周圍的幾個人也配合著壯漢,向後挪了挪。
撥開擁擠的人流,徐三來到了第五節車廂。
這是一節餐車,因為在車門上寫著呢。
徐三剛想開門,但在門口卻被列車的乘務員攔了下來,“先生,前面禁止通行。”
雖然是木質的車門,但是卻擋不住飯菜的香氣,即使徐三站在門口,但卻還能隱隱的聞一股肉香。
停下身形,看著這個乘務員,“怎麽,為什麽不能過去?”
徐三現在隻穿著普通的短衫,雖然乾淨,但是面料確實普通的棉布,看起來與一般的華夏老百姓沒什麽區別。
事實也確實如此。
乘務員眼中帶著一點鄙視,因為向徐三這種人他見的多,長得人魔狗樣的,卻是想去二等座或者頭等座去碰運氣,希望能得到那裡貴人的賞識,從而一飛衝天。
“前面的餐車只有二票座和頭等座的客人才能進入。”乘務員的語氣還算是和善,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徐三沒有離去,越是不讓他過去,他就是越想過去,於是他拿出了那本偽造的護照,交到了乘務員的手中,“這個行嗎?”
乘務員接過護照,不認識,是他沒見過的證件,但是這卻不耽誤他辨認。
因為日文中還是有許多華夏的漢字的,至少名字中的江戶川他還是認識的。
從這些拚湊出來的漢字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光頭可能是個東瀛人。
“江戶川先生?您是東瀛人?”乘務員帶著疑問問道,
這時他的語氣要比剛才恭敬多了。
“對!”徐三澹澹的說道,似乎沒有把剛才乘務員的阻攔檔一會事。
乘務員見徐三沒在追究,心便放了下來,於是雙手交還了護照,“對不起,是因為您的華夏語太好了,讓會讓我誤會的。”
徐三接過護照,沒再廢話,便想著推門進去看看。
“江戶川先生請稍等。”服務員再次出聲。
徐三有些不快,“怎麽,我還需要什麽證明?是不是要我打你一個嘴巴,罵你一聲八嘎,你才滿意?”
見到徐三生氣,乘務員趕緊解釋,“我是想提醒您,最好不用去頭等廂。”
徐三笑了,“怎麽?頭等廂有什麽重要的人物?被包車了?”
“沒有,頭等倉剛剛發生了命桉。”乘務員小聲的說道。
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徐三現在心中的驚訝兼職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中也不斷的吐槽自己起的這個名字太tmd的具有魔力了。
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多,只是澹澹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聽說是您的同胞!”乘務員小聲的說道。
“真不知道?”徐三掏出一張軍用手票。
乘務員接過手票,然後小聲地說到:“可能是太遠紡織廠的一個股東。”
紡織廠的一個股東?
耐人尋味啊。
一個地道的華夏工廠,怎麽可能有鬼子的股東?
隨便想想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不過死的好!
“什麽時候死的?”徐三繼續問。
“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估計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包廂已被封鎖,已經有憲兵在調查了。”
這次徐三沒給小費,因為他的錢也不多。
推開木門,發現餐車裡已經坐滿了人,即使徐三想搭桌都沒有位置了。
見到徐三進來,便有服務員過來招待:“先生您好。”
徐三點了一下頭,“還有空位嗎?”
“不好意思,沒有空位了。”服務員禮貌的回答。
沒坐就沒坐吧,我徐三可以自己找。
餐車裡的人雖然人很多,但是一眼就能從衣著上看出這些人非富即貴,而且他們的臉上也乾淨了許多。
迅速的鎖定了一個身著西裝衛生胡!
就你了!
為什麽找他?
因為很多鬼子喜歡留衛生胡,這也是很多影視劇中鬼子的特征之一。
徐三走了過去,微微鞠躬:“晚上好!”
衛生胡子放下手中的報紙看了一眼徐三,“你是?”
“在下江戶川柯南,是朝日新聞的實習記者。”
衛生胡聽到徐三是記者立刻來精神,以為是要采訪他,於是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問道:“不知道江戶川先生找在下有什麽事嗎?”
“旅途之中,巧遇同胞,想隨便聊幾句。”徐三微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衛生胡也笑了,“你們記者都是這樣,喜歡到處打聽。”
“不介意我坐在您傍邊吧?”徐三問道。
衛生胡看了周圍,發現沒有空座,隨即坦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您不知道,在華夏吃飯喝酒可以找服務員填把椅子的嗎?”
“還有這種事情?”衛生胡有點驚奇的問道。
“不過就是不知道在這火車上可不可以?”說完,他揮手召喚了服務員,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了幾句。
服務員有有點為難,可還是轉身給徐三找椅子去了。
不一會,椅子沒找來,凳子倒是找來一張,看高度倒也和餐桌很是契合。
徐三道了謝,給了小費,然後便坐了下來。
接過服務員的菜單,很精致,中英日三種文字。
再一看價格,好貴!
雖然他有準備,可沒想到這物價竟然會漲了這麽多。
菜品也很多, 不過都是中式為主,而且連佛跳牆這種費功法的菜都有。
菜就不吃了,徐三點了兩杯啤酒。
“在下宮城良,在太遠有家商貿公司。”說著,宮城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徐三雙手接過,看了一眼,九峰商貿株式會社,社長,宮城良。
徐三收好名片,漏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抱歉,我的名片還在行李中。”
“沒關系!”宮城良笑著擺了擺手。
啤酒被服務員端了上來了,放在了桌子上。
透明的玻璃杯,琥珀色的酒漿,掛著大概五分之一泡沫,久久不散,除此之外,還有一小盤冰。
真是奢侈!
這個年代看到這些東西,讓徐三首先想到的是再來兩串羊肉串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