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車裡的溫度很高,讓穿著棉衣的徐三已經有點微微出汗了。
拿起夾子,加了兩塊冰塊放到杯子裡。
“噗通”。
冰塊沉入杯底,飄在上面的泡沫立刻溢了出來,徐三趴在杯子口溪流了一下。
宮城良看著徐三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但好像發現自己失禮了,於是連忙說道:“抱歉,失禮了!”
“沒關系,宮城先生要不要冰?”徐三問道。
“不要!我腸胃不好,喝不了涼的東西。不知柯南君為何從那邊過來?”宮城用手指了一下徐三過來的方向。
“我是在尚湖站上的車,那裡是小站,沒有二等票。”徐三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柯南君來華夏主要是想采訪什麽?”
“東瀛公民在華夏的奇聞異事,還有蝗軍的奇聞異事。我們做新聞的不就是讓公眾看點新奇事,還有他們最關心的事嗎?國內現在最關心的不也就是你們這些遠在異國他鄉的親人嗎?
宮城點點頭,喝了一口啤酒,“柯南君所言極是,我是昭和十二年來華夏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每到節日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我的妻子和孩子。”
“那為什麽不回去看看?”徐三問道。
“這邊的錢好賺一些,我打算賺夠本錢再回去。回國的船票可是很貴的。”宮城無奈的笑了笑。
“為了錢嗎?我想她們應該更喜歡你陪在她們身邊,錢這種東西夠用就行。”
“錢永遠都不會嫌夠,你賺到1萬就會想10萬,等賺夠10萬你就會想百萬了。”
“也許我還沒成家,沒有宮本先生這種想法吧。”
宮城微微一笑,“等你成家就知道了,讓妻女過得更好才是一個男人的責任。還是說說你吧,柯南君不會只是為了請我喝酒才來這裡的吧?”
徐三撓了撓光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確實如此,我剛才在那邊聽乘務員說這邊有人死了,您也知道,我是做新聞的嘛。
”
聽了徐三的話,宮本微微錯愕了一下,看樣子有點害怕,“唉~確實,又死了一個,這是第三個了!”
“三個?難道這趟火車已經死了三個?”徐三也假裝害怕的問道。
宮城喝了一大口啤酒,才小聲地說道:“不是這趟火車,而是在太遠城,算上車上死的這個,這些日子已經死了三個了,而且都是東瀛人。這事明天一見報,估計就會鬧得人心慌慌的了。”
“莫非是連續殺人事件?這種的事,難道是八路?”
徐三心裡叫好,不知道這是那位大俠乾的?
牛皮啊!
心裡高興,可表情上得憋著,還要裝出無比痛心的表情。
宮城皺著眉,搖搖頭,依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這事應該不是八路軍乾的,如果他們刺殺軍官很正常,可是現在死的卻是帝國的商人,這事就蹊蹺了。”
商人?
按宮城所說,現在死的三個鬼子都是東瀛的商人。
要這麽說到真的可能不是八路軍乾的,因為他們絕對不會濫殺無辜,即使是東瀛人,八路軍也不會濫殺無辜。
那是誰呢?
江湖俠士,找軟柿子?
或者是其他勢力?
“那其他兩位是誰,他們又做的是什麽生意?”徐三繼續問道。
“一位是麵粉廠的廠長,一位是鋼鐵廠的會計。”因為這是也是不秘密,早都見報了,所以宮城很痛快的解答了徐三的疑惑。
“會計?為了錢嗎?”
“報紙上是這麽寫的,前兩位死者身上的錢財都不易而飛了。現在兩家廠子各出500法幣懸賞凶手。”
好多錢啊!
這讓徐三有點眼饞,可惜凶手是殺鬼子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這個錢賺的虧心。
“500+500那就是一千了,不過法幣有點毛,要是美刀就好了。”
“沒想到柯南君也知道美刀保值啊,可惜啊,太遠美刀管控太嚴了。”
說起貨幣,徐三也算略懂,所以兩個人聊的也算投機。
不一會,酒喝完了,沒用徐三,宮本又點了兩杯。
喝了一會,另一側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了一個乘務員和二個憲兵。
乘務員很客氣,帶著兩個憲兵開始逐一的檢查餐車的每一個人的車票。
待查到徐三的時候,他把車票和假護照一起交到了憲兵手裡。
憲兵先看了一眼車票,在看了一眼護照,然後問道:“江戶川柯南?”
“是!”
“你大阪口音,怎麽會住在京都?”憲兵繼續問道。
“工作原因,搬過去的,我現在是朝日新聞的實習記者。”
“朝日新聞嗎?很好看的報紙。”說完便把護照和車票還給了徐三,然後繼續問道:“要不要跟著我?”
跟著你?
跟著你.....難道......
難道這些憲兵有線索了?
讓我跟著是為了報道他們的英雄事跡,畢竟朝日新聞可算是東瀛很具影響力的報紙。要是能在本土上報,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另一點,凶手真是愛國人事,那徐三更要跟著了。
如果可能,他想幫著這個凶手逃脫。
“可以等一下嗎?我回去拿相機。”
憲兵隊長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有勞柯南君了。”
徐三起身,跟宮城到了別,然後就跑去拿相機了。
費勁巴列的擠到了1號車廂, 見到了赤木和黑崎,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徐三就翻出了相機。
“需要幫忙嗎?”黑崎問道。
徐三考慮一下黑崎的槍法,然後說道:“還是不用了,憲兵沒有明說,估計帶著我只是想讓我拍幾張照片。”
見沒自己什麽事,黑崎便繼續靠在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了。
跨上相機,徐三便再次回到了餐車。
“柯南君跟在我後面就可以了!”憲兵隊長說道。
徐三敞開衣襟漏出裡面的盒子炮,“好,我在國內也參加過軍訓,如果隊長需要,我也可以幫忙。”
“謝謝柯南君的好意,你只需要拍好照片就行。能不要開槍就不要開槍,我們想抓活的。”
“嗨!”徐三表面答應,可心裡卻很緊張啊,想列車這種複雜的環境中動手,無論是抓人還是救人,都是很難避免傷及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