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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麟行》第20章 行蹤泄露
  南齊隆武十二年三月春,消失了半年的亦天航、劉卿元等人再出江湖,這幾人意氣風發乘車出行,可是前腳剛出江陽城,便有數隻信鴿飛出城去。

  半個時辰前,亦天航與劉卿元等人各自在布行選了身行頭,便準備去車馬鋪雇輛馬車,四人剛出布行,唐己奉卻被唐門江陽分堂的一名弟子認了出來,這弟子本欲上前招呼一聲,又見唐己奉身旁三人氣質不凡,心生疑惑便藏在一旁仔細打量。

  只見為首的中年漢子一臉胡渣,腰別雁翎寶刀,昂首闊步,氣宇非凡;隨後的青年一身藏青色勁裝,背長劍直刀,英姿勃發;再看第三人,身背寬刃直刀,雖是過年半百,但目光如炬、氣勢逼人。

  這唐門弟子正納悶間卻突然反應了過來:“唉?不對,是劉卿元!背刀劍的是重傷少門主的小賊!唐己奉背叛師門了!”

  這唐己奉也是倒霉催的,本來他作為己字輩弟子,又任江陽分堂管事一職,在唐門雖說算不上前途無量,但也是略有地位,衣食性命無憂,畢竟甲乙丙三代弟子早就作古,丁字輩也沒剩幾個,己字輩也算唐門的老資歷了。這自從被亦天航和邢宗良擄了之後,天天擔驚受怕的,如今卻是不用怕了,隻管逃命便可,失蹤了大半年突然出現,又與劉卿元和亦天航在一塊,已坐實了叛門的罪名。

  江陽與資中兩城之間是沃野千裡開闊地,可沒什麽險地讓唐門埋伏,這四位人物優哉遊哉的坐在馬車裡閑聊。

  邢宗良調侃唐己奉道:“我說老唐,你現在到底是姓唐呢?還是姓啥呢?如今你已叛出唐門,繼續姓唐也不太合適。”

  唐己奉本在那悠閑地捋著他那兩撇小胡子,一聽這話臉上肥肉一抖,白了邢宗良一眼:“你還有臉提此事,老唐我這人生本來極為愜意,在江陽地界負責本門的布行生意,手底下也有著十幾號人,也算江陽略有頭臉的人物,卻被你二人擄了來,算是翻了船了。人生呐,就算落魄了也不打緊,大不了重頭再來,你說你二人害人真不淺,現在若是唐門知道我還活著,還跟你等在一塊,我這輩子就算是交代了。”

  “當時與你一起的那十幾號人,現在可是墳頭草都長滿了。”亦天航冷不丁插了句嘴。

  這話一出,嚇得唐己奉一顫顫,趕忙閉了嘴,心裡直嘀咕:“哎呦喂,忘了還有這位爺了,這位才是狠角色,年紀輕輕卻心狠手辣,半年前本管事手下那些弟兄啊,人生啊,順勢而為順勢而為。”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邢宗良正待圓個場,卻聽劉卿元說道:“天航,這車夫駕車的手藝倒是一流啊。”

  亦天航一聽便知劉卿元話裡有話,瞬間警覺,這車夫駕車的水準只能說湊合,在這平整寬闊的官路上卻把車趕得忽快忽慢,明顯是個新手,而這馬車一看就有些年數了,這車夫根本就不是車馬鋪掌櫃所說的趕了十幾年車的老把式。

  邢宗良和唐己奉也是精明的很,二人互使了眼色,意思讓對方出去試探試探,可這二人光在那眨眼,卻都端坐不動,邢宗良又噘嘴示意,唐己奉竟又捋他那兩撇小胡子去了,亦天航瞟了二人一眼,卻是把唐己奉嚇了一激靈,急忙喊道:“車夫~~~,稍停一下,本大爺內急。”

  車廂外應了一聲,馬車緩緩停下,唐己奉急忙鑽了出去,沒多大功夫,只聽得外面搏鬥聲起,又不多時,唐己奉黑著一個眼圈進來了,嘴裡念叨著:“人是唐門的人,已被我打暈綁了,

我們已經暴露了,資中、德陽的唐門弟子用不幾日便能收到消息,只怕我等將要面對唐門無休止的追殺了。唉,我唐某人的人生啊~~~”  “唐某人,您那眼眶是怎回事?”邢宗良卻是絲毫不擔心唐門,又調侃起唐己奉來。

  “哼,唐爺我本打算下藥迷暈他綁了再說,誰知道那老小子裝暈,趁我不備一拳打來,還好本人身手敏捷。”唐己奉比劃了一下說道,那“敏捷”的身軀卻是肥肉亂晃。

  “如此說來,資中是去不得了,不如直接潛回德陽。”劉卿元沒理邢宗良對唐己奉的擠兌,直接說到重點。

  “前輩所言不錯,資中城外必定殺機重重,德陽恐怕也將遍布唐門殺手,既然以回到絕刀門為主,與其去資中廝殺,不如留著力氣到了德陽再一決死戰。”亦天航說道。

  主意已定,這四人便要動身,卻聽見車廂外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你們哪也去不了,唐門江陽分堂管事唐己慶在此,今日便是你等命喪黃泉之時!”

  車內四人聞言大眼瞪小眼,如此口出狂言的管事怕不是剛從娘胎裡出來,難道不知道江陽地界死了多少唐門管事和弟子?

  “慶兄,我是唐己奉啊,一年未見,你調來江陽了?”唐己奉一下車就忙著打招呼。

  “唐己奉,你這個背離師門的叛徒,今日正好殺了你清理門戶。”唐己慶頗為不屑,沒正眼瞧唐己奉。

  劉、邢、亦三人也先後下了車,只見這唐己慶領著十數名唐門弟子截住去路,趾高氣揚。

  唐己奉還想去套套近乎,卻被邢宗良一把拽一邊去了,朝著亦天航一努嘴,說道:“死胖子你活膩了,沒見著那位小爺在抽刀?他那六衝刀法自從練成了還沒拿人練過。”

  唐己奉聞言忙瞅了一眼亦天航,好家夥,只見那小子表情極為激奮,正在反手拔刀,這是要殺人了,趕忙一作揖,低聲向邢宗良說道:“多謝小邢救命之恩。”

  “滾。”邢宗良直接一腳踹向唐己奉。

  此戰毫無懸念,亦天航率先出手,邢宗良與劉卿元後加入戰局,實力相差懸殊,三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又將唐門江陽分堂給屠了,為什麽是又呢,這前管事唐己奉此刻正站在馬車旁瑟瑟發抖,看著亦天航最後將那假車夫也給結果了,正在用人家的衣襟擦拭刀上的血。

  這一行四人收拾妥當才發現,出城近半日竟然沒走多遠,那冒充車夫的唐門弟子竟然一直駕車圍著江陽打轉。天色漸晚,亦天航向唐己奉說道:“回江陽,去唐門分堂歇息,順便搜刮些錢財,我攢的那幾百兩銀子都讓你們兩人給禍禍了。”

  邢宗良頗為不好意思,撓撓頭上車去了,唐己奉趕忙跟了進去,劉卿元朝亦天航點了點頭,二人也上了馬車,這馬車卻許久沒動,這沒駕車的啊!不多時,只聽“啊”的一聲,一胖子被一腳踹了出來,連滾帶爬趕著車便往江陽去了。

  四人在唐己奉的引領下在唐門江陽分堂歇息了一晚,這唐己奉時隔半年回到老窩,當真是老淚縱橫,到處查看、細細撫摸,頗有故地重遊的惆悵感。

  唐己奉正在那獨自傷感,感歎人生呐,卻被邢宗良一把拍到後腦,打了個趔趄:“死胖子,傷感啥呢,趕快去看看能搜刮多少銀票,這大半年屬你吃用最多,亦兄弟那幾百兩銀票,大半被你花了。”

  “小邢你忒過分,連吃幾個月烤羊的那可是你,把風石堡的羊都吃絕了,還每天麻煩譙緒兄弟到江陽采購;使壞大刀的也是你,非得去林間拿樹練刀,幾個月便練壞幾十把刀,光刀錢就近百兩。”唐己奉頗為不滿地說道,說歸說,這胖子絮叨著往庫房去了。

  第二日清晨,這四人精神充足,荷包更足,買了六匹馬,不走資中,卻從江陽往東北方向取道墊江往德陽去了。

  唐己奉昨夜搜刮了千余兩銀票及散碎銀兩,帶有唐字頭的數千兩銀票被亦天航付之一炬,心疼的唐己奉一夜沒睡著,又被亦天航將那千兩銀票一把奪走,早上更是兩眼淚汪汪沒精打采起的床,幸好搜刮的那些暗器和藥材,這些玩意亦天航不稀罕,這唐己奉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打包了幾大包,在劉卿元說情下多買了一匹馬給他馱著,多余的另一匹馬則是馱口糧和帳篷等,畢竟從江陽到墊江走的可是林間小路,中途連個驛站和村莊也沒有。

  這四人一路無事,經過三四日的風餐露宿終於到達墊江城,因在江陽被認出面貌的事,邢宗良突然想起一年前在古墓,亦天航曾用人皮面具冒充過蔣威,便詢問亦天航這易容之術,卻被亦天航徹底斷了這念頭,那人皮面具製作過程頗為複雜,所用材料也是較為難尋,那次製作蔣威的人皮面具,就已將亦天航師父留下的材料都用完了。

  這四人牽著馬進了城, 自是尋了處客棧落腳,邢宗良便與唐己奉去集市補充物資去了,只剩劉卿元與亦天航在客房裡。

  “前輩,這一路倒還算順利,只是以唐萬雄的老謀深算,不可能猜不到我等走墊江回德陽,就算唐門主力盡在資中那條路,這墊江毫無阻攔也太不尋常了。”亦天航如今已與劉卿元綁在一根繩上,自然是將劉卿元的事當作了自己的事,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劉卿元聽後說道:“天航所言不差,老夫這一路來早做好了廝殺的準備,就算唐萬雄後知後覺,這唐門也該趕到此處動手了,也罷,該來的早晚會來,待歇息一晚,明日便上路。”

  深夜,四人下榻的客棧,劉卿元正在打坐運氣調息,修習絕刀式內功,隱約聽到門外走廊有細細碎碎的腳步聲,猜是唐門來了,只是沒想到唐門竟敢無視南齊律令,要在城內動手。

  南齊律法,江湖人士一律不得在城內武鬥,違者輕則罰金,重則刺配、斬首。

  劉卿元擔心隔壁客房的亦天航他們中了招,便急忙輕咳了一聲,對門外說道:“不知何方朋友深夜前來,劉某有失遠迎,招待不周了!”

  這話一出,門外瞬間沒了動靜,不一會一老者開口道:“不愧是劉大俠,老夫唐門齊融,今日特來拜會,不想卻忘了時辰,實在是抱歉,明日城外恭候,告辭。”

  一陣腳步聲後,劉卿元出門查探,卻是已無半個人影,隔壁客房的亦天航等人早被迷暈過去,客棧一眾人等也是不省人事。

  劉卿元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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