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接近一節的比賽,雷吉.米勒的確覺出這個中國小夥子有些不同凡響,他一個黃種人跟這些身體蠻壯的黑人和白人打球,卻看不出任何的吃力,看不出任何的違和。而且其籃球水平較之其他球員明顯高了一籌。
盡管有著某種印象上的偏見,但對於曹一騰的實力,米勒依然給予了肯定。
“本,這個小子是從哪裡弄來的?”雷吉.米勒好奇問道。
“有興趣了麽?”本.霍蘭德反問道。
“嗯,不得不承認你的確獨具慧眼。”雷吉.米勒恭維道。
“他是一個人介紹給我的,這個人你也認識。”
“誰?”
“普林斯。”
“不如讓他參加今年的選秀,到時候我讓拉裡.伯德盡力把他簽下來。”雷吉.米勒道。
“選秀倒是可以參加的,但會不會被步行者選中就很難說了。”本.霍蘭德道。
說實話,因為奧本山事件他對步行者這支球隊有些排斥感,曹一騰好歹也是他的弟子,他自然不希望他加入這樣的球隊,而且隊中雖然有小奧和格蘭傑這樣的強力球員,但整體實力不強,連今年的季後賽都進不了。
雷吉.米勒自然聽出了對方話中的偏見,但對於職業生涯一直效忠的球隊,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對練結束後,球員們又各自訓練了一陣,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的時候,有些球員還有另外的課程學習,而且這些課程都跟獎學金和上場時間掛鉤,不得不令球員們格外重視。一般來自NCAA的籃球運動員學業成績都差不到哪裡去。即便球員們因為經常比賽而缺課,學校裡也會有一個CAP計劃,會請相關專業的博士生給予全面補課。而如奧尼爾,鄧肯,波什這類球員拋開籃球不說,更是所學專業裡的高材生。
曹一騰屬於本霍蘭德的特招生,情況有些特殊,就只能算是個全職籃球生。加上他初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就只有訓練了。
下午的時候,當曹一騰依然在訓練館揮汗如雨時,一輛豪華跑車拖著發動機刺耳的轟鳴聲開到了場館外面。拉希德帶著一副黑色墨鏡從車上走來了,此時的他已不是訓練時的球衣短褲,而是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西裝西褲,脖子上圈著一根幾乎小拇指粗細的白色鏈子,一派美國年輕黑人慣有的打扮風格。
“喂,小夥子,不要告訴我,你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天了。”拉希德站在球館門口微偏著頭道。
“我沒別的感興趣的地方。”曹一騰一邊說著一邊站在三分線外將球投了出去。
“嘭。”籃球砸在籃板的小長方格中彈了出來。他整個下午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練習三分球,這種撞板或打鐵聲幾乎讓他的耳膜起繭,命中率低的可憐。
拉希德聽到他這麽說差點笑了,“夥計,這個世界不只是你眼前看到的球場,你之所以對別的地方不感興趣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識,好了不跟你閑扯了,小青蛙,閑悶的話就跟我上車,別忘了今晚的派對,讓你看看一個美國花花公子的日常生活。”
曹一騰被他的話打動了,他初來這座大城市,的確想感受一番這繁華世界不同於他那小山村的風景。
坐在拉希德的蘭博基尼跑車上一路馳騁,迎著外面陣陣吹來的涼風,曹一騰感覺舒爽極了,這是他19年的歲月裡第一次坐這麽豪華的車,也是第一次坐車。他是個大山裡出來的孩子,
從來沒有見識也沒想象過有錢人的生活是個什麽樣子,而此時當看著旁邊西裝革履瀟灑倜儻的拉希德,看著面前精致華麗的汽車內室,他感到了一絲絲的觸動,他想要做個有錢人。 車子很快來到一所環境優雅僻靜的莊園,莊園內燈火通明,將四周綠油油的草坪映的發亮。
“這是什麽地方?”曹一騰看著眼前這個猶如古堡般的建築目光幾乎出神。
“我家。”拉希德笑呵呵的翻開車門道。
“富二代啊。”曹一騰看著面前這個黢黑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夥詫異道。
“我父親和母親在中東做石油生意,這所莊園是我18歲生日時,他們送的。”
“這麽有錢,那還打什麽球啊。”曹一騰四周打量著景色道。
“籃球是我最大的愛好,也會成為我將來的事業。難道你認為我這樣的花花公子會成為一個商人,得了吧,那得雇多少名媛。”拉希德道。
“這倒是實話。”
事實上,和拉希德這樣的二痞子性格在一起,曹一騰完全沒有壓力和拘束感,盡管現在他知道在拉希德身上又多了一重公子哥身份,但對方依然待他平易近人。
隨著拉希德走到別墅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從裡面閃了出來。
“HI,曹,終於等到你了。”海耶斯一把摟住曹一騰的肩膀殷勤道:“來看看拉希德都為你準備了什麽。”
和海耶斯走進大廳,曹一騰這才看到裡面除了幾名隊友以外,還有十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
一時間,曹一騰有些羞怯起來,他一個19歲的小夥,還從來沒有和這麽多的美女一起參加過聚會,而且都是些熱情奔放的洋妞。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來自中國的曹一騰,是我的隊友,也是我們的兄弟。”海耶斯向眾人介紹道。
面前的男男女女聽聞立刻歡呼起來,紛紛舉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作為歡迎。
隨後,海耶斯又熱情的將曹一騰推到那些美女面前讓她們一一作了介紹。整一個過場下來,曹一騰原本白皙稚嫩的臉龐幾乎如火燎一般,變得紅熱滾燙。
“那麽好吧,今晚的Party正式開始。”拉希德宣布道。
歡呼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大廳裡奏起了勁爆的音樂。男男女女跟著旋律的節奏和跳動的燈光舞動起來。
曹一騰這時才抽空打量了一番拉希德的這套別墅,隻一眼就讓他震驚不已,獨這個大廳就比他家的房子整個面積還要寬闊好幾倍。
大廳整體分三部分,而他們這些人所在派對的位置只是其中之一。單這個區域就堪比一個大型酒吧。
裝潢設計更是富麗堂皇。
曹一騰仔細觀瞧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是真實的,正印證了那句話,貧窮限制了想象力。一個大山裡的孩子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奢華的建築。
“我要成為有錢人。”曹一騰的腦海中再次浮出這個想法,而且比之前更為堅定。
“HI,帥哥。”
正當曹一騰沉醉於自己的思緒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傳到耳邊。他回過神來,只見一個金色長發皮膚白嫩細膩的女子已經貼向了他的身體。
“HI。”曹一騰局促的向後挪動一步,幾乎不敢抬眼看那女子的眼睛。
“我叫瑪麗莎,剛才介紹過,你忘了麽?”那女子說道。
“哦。”曹一騰這才怯怯的抬起眼睛,但很快又不自然的轉向別處,他窺視到了瑪麗莎那火辣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加上對方那稍顯暴露的著裝,讓他這個還保持著童子身的男孩完全不能免疫。
“你多大了還這麽害臊?”看著曹一騰人高馬大,卻一副小男生的嬌羞樣子,瑪麗莎笑道。
“19。”
“跟我同歲。”瑪麗莎說著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曹一騰有些不敢接受,在他印象裡一個19歲的女孩子應該是像馬思那樣的校園女生,卻不是這麽的社會,當然這只是穿著打扮上的感覺。
“難道說外國女人都這麽的早熟麽。”
曹一騰知道他很多過去的想法將會因為來到大洋彼岸的這個國度而改變,或者說是一種見識。是他在那個小山村裡從未有過的見識,是他脫離學校到社會的一種新的見識。
“來,喝一杯。”瑪麗莎一把抓住曹一騰的胳膊,將他帶向嘈雜的人堆。
曹一騰拿起一杯酒,毫不猶豫便一飲而盡了。說實在的他根本不喜歡喝酒,以往在家時,爺爺勸他陪自己喝一點,常對他說喝酒的男人才算真男人,但他對爺爺的引導從來不為所動。
這是他第一次喝酒,或許在年輕人眼裡,面子比什麽都重要。況且有眾多美女在場,更刺激了他的腎上腺素。
一連喝了好幾杯酒,曹一騰感覺有些迷迷糊糊,他被拉希德,海耶斯幾個使壞的家夥推到了女人堆裡,然而那些個金發碧眼,妖嬈多姿的辣妹卻不避讓,似乎對他這個來自中國的黃皮膚小夥顯得極有興趣。
就仿佛女兒國的女人看到了男人一樣。
曹一騰雖然身體裡泛著酒力,但神智還算清楚,像他這樣靦腆的男生,處在這種場合下根本放不開。他想要逃離,卻被瑪麗莎一把拽了回去。
瑪麗莎是個漂亮的女人,樣貌有幾分酷似烏克蘭美女米拉庫妮絲,她身著一襲黑色緊身寬肩帶長裙,身姿挪動間,那挺拔的雙峰竟呈現出半浮半隱的狀態。
曹一騰不敢正眼看她,也不敢正眼看這其中的任何一個女人,或許為了派對,她們每個人都經過了精心打扮,無論著裝和發式都完全將她們的曼妙身材和精致臉蛋襯托無遺。
性感與嫵媚,是曹一騰用在她們身上最貼切的詞匯。但作為一個剛滿19歲,還未涉世的男生,曹一騰絕沒有那些老色痞在這種場合應付自如的能力。盡管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強烈反應,但腦海裡的念頭只有逃避和克制。
或許處於一種玩味心裡,曹一騰越是這般羞怯和退讓,越是勾起了女人們的挑逗心理。瑪麗莎步步逼近,她的胸脯幾乎貼到曹一騰的身體。而曹一騰反倒像個小女生一樣定在那裡不敢動彈,一張臉側過去,似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瑪麗莎用手輕撫著他的臉龐,用一種調戲的口吻道:“看來你對我不敢興趣。”
“不是,你長得很漂亮。”曹一騰解釋道。
“那你怎麽不敢看我。”
曹一騰不知說什麽好,而此時他的眼睛卻看到海耶斯的手已經從一個女生的裙擺岔口處伸了進去。
說實在的曹一騰心裡也想大著膽子這麽乾,他感覺自己的那個部位就快要爆開了, 他慢慢轉頭直直的看著瑪麗莎,看著她那美貌的容顏如一頭餓狼一般。他決定豁出去了。
他的手臂微微動了動即將抬起,然而就在這時大廳裡一個女子的出現使得喧鬧的場面忽然靜止了。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女子對著眾人道。
曹一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一刻猶如一水潑頭,使他冷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太衝動了,幸好那女子的及時出現為他按下了暫停鍵,否則就貽笑大方了。
“HI,可兒。”瑪麗莎從曹一騰的身邊走開,上前迎接道。
曹一騰感覺自己的身體驟然輕松許多,那種幾乎無法抑製的亢奮漸漸消退了,慢慢恢復了常態。
遠處那女子正跟瑪麗莎等人熟絡的閑聊著,曹一騰抬眼看去,那女子有著和他一樣的黃皮膚和黑頭髮。僅這一點就讓他倍感親切。
“曹,過來。”拉希德忽然嚷道:“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可兒。”
面對眼前的那些豪放妹子,曹一騰顯得有些忸怩,他有些不太適應這些女人對於他的親密交流,或者說是一種戲弄。
“你好,我叫曹一騰。”曹一騰走過去用他的蹩腳英語打招呼道。
“你是中國人?”可兒用中文道。
“是的,你也是?”曹一騰問道。
“嗯,我是華僑。”
“認識你很開心。”曹一騰道。
“看來你果然隻對東方女人感興趣。”看著曹一騰對可兒說話時臉上帶著的笑意,瑪麗莎忽然插話挖苦道,“得了我們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