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僵持其間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士卒的大吼,“稟將軍,有聖旨到!”
劉禪心中一楞,他知道這要壞了,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此時聖旨出現這不是什麽好事兒,稍有不順之前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
“讓他等著,不就是父皇的懲處麽,等我和魏延將軍分個高下再說別的!”
劉禪急中生智,也不顧魏延此時還在自己的身邊,直接朝著帳外一聲大吼,要阻止那使者的進入。
只可惜他說的還是完了,那從成都而來,緊趕慢趕的使者仰仗自己的身份,靠著聖旨成為通行令,一路闖了進來。
看著那陌生的使者,還有明顯就是和他們一樣日夜兼程趕來的模樣,劉禪心中隻想要說一聲陰魂不散!
就在他都要放棄的時候,一隻大手直接從那使者的後面將劉玄德的旨意給拿走了,同時將那氣喘籲籲口乾舌燥的使者也拎著後脖領子帶了出去。
“你們倆繼續吵,聖旨我先替你們收著了!”
說完之後,大漢第一紈絝糜子方就帶著聖旨和發不出聲音的使者離開了這中軍大帳,同時也讓劉禪的心落了回去。
此時劉禪也知道不能在賭氣了,時間緊迫,若是再繼續任性下去,糜芳那裡也會出問題的。
“魏延將軍,你我就不要賭氣了,孤也實在是沒有心情和將軍在這裡鬥雞一般的折騰了,如今聖旨也來了,還請將軍給孤一道將令,還有孤的新身份。
之後孤就要去漢中各地巡查營防了,希望將軍在漢中其他地方的大營能夠和這裡一樣,讓孤滿意,讓父皇滿意!”
看著劉禪已經服軟了一樣,雖然還是沒有好話,不過魏延也不再繼續梗著自己的脖子了。
看到聖旨而來,他也覺得劉禪說的應該差不了太多,畢竟簡雍是不會背叛那位陛下的。
劉禪也應該真的是被陛下罰到這裡的。
不過雖然這事情是這麽個事情,但是副將這個官職,魏延可不能給他。
“你這小子一入軍營就成為副將,恐怕難以服眾,為了你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從頭做起吧,為了讓你行事方便,便給你一個伯長之位,不過士卒沒有,若是有本事,你自行招募!”
劉禪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冷哼一聲,不過似乎是看著魏延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也只能是朝著他拱了拱手。
“那還請將軍給一份手令,讓孤能夠在這漢中走走看看,若是發現了什麽問題,孤定然會回到這裡的!”
“若是真有那一日,本將親自出營十裡,負荊請罪!”
說完之後,魏延也不囉嗦,直接拿過桌案上的布帛,揮揮灑灑寫下手令,並且將將令一起送到了劉禪的手中。
剩下的事情他也不想和這個小子多廢話了。
劉禪接過了將令和手書之後,這心也算是落下來。
有了這個,他後面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告辭!”
“慢走,不送!”
兩個鬥雞一樣的家夥咬著牙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劉禪轉身就走。
直到他們出了大營,那糜芳才像是剛剛想起來這事情一樣,直接將那手中的聖旨送到了一旁的將校手中,讓他交給魏延去。
至於那成都而來的使者,早就讓糜芳以太過聒噪為理由,敲暈在地上了。
在所有人面前說出要北伐中原並非是要什麽大家都是可以信任之人,而是在告訴魏延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劉公嗣若是想要北伐,
定然會將他魏延作為一軍主力。 這是保證。
但是魏延也要他一個保證,那就是他的能力做夠,他魏延要看劉禪的能力。
糜芳也好,劉玄德也好,以為將劉禪放過來是讓魏延掌掌眼沒讓他看看這位大漢太子爺不是什麽嬌弱之輩。
而劉禪和魏延兩個人更熱衷的是能力,劉禪想要讓魏延看看自己的能力。
而魏延也願意滿足他這個願望。
他們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若是他劉公嗣真的能夠讓魏延大吃一驚,他魏延願出營十裡相迎。
至於劉公嗣若是在裡面遇到了什麽危險,一個好弄險,甚至有些自大的將軍,又怎麽會在乎這點危險。
將聖旨收好,魏延繼續在漢中大營之中屯田訓兵,為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大戰做準備。
而另一個方向的劉禪則是朝著上庸三郡的方向而去。
上庸三郡,具體是指房陵、上庸、西城三郡九縣,也是現在的新城郡,可以說地域不算太大, 但是位置十分重要。
上庸郡原本就是漢中郡的地方,之後建安二十年的時候,將上庸從漢中脫離出來,分置上庸郡,歸屬荊州。
之後再次從荊州劃撥出四個縣,將這些從新劃撥,成為房陵,上庸,西城,用以獨立出來,之後孟達投降曹氏,在曹丕稱帝之後正是改名為新城郡。
但仍然是被人們統稱為,上庸三郡。
上庸之地東接漢中,南臨荊州,北上可以進入宛洛之地,端的是十分重要。
孟達當初從荊州攻入房陵,聯合申家兄弟佔據上庸,之後漢中派遣劉禪的那位義兄劉封進入上庸地,將上庸從名義上握在了手中。
但是好景不長,上庸畢竟還是屬於申家的,申耽當初或許是真的想要投降他們的,畢竟當初的劉玄德有多麽強大,那是有目共睹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申耽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宗族家眷都送到成都去,可以算得上是破釜沉舟了。
結果.....
這一路上劉禪每次想到那孤零零一個人在南陽隱居的申耽就會覺得頗為無奈。
而這一路上簡雍和糜芳等人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劉禪到底想要幹什麽,他們也算是知道了,這個家夥就不是一個老實兒的主。
臉皮賊厚的同時,腦子也是很快,雖然想法經常很不靠譜,但是不得不說終歸還是有著可取之處的,同時這個家夥最關鍵的一個好處,就是聽勸!
這一點讓他們很是滿意。
或許是因為如此,簡雍等人才對這個家夥這般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