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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小說家》四十四 聖誕節前(六k)
  泰勒的《魔法部笑話》在12月初就寫完了,他決定在聖誕節之前的一周出版這本書,一個想法是趁著馬上要放假了魔法部沒有心情找他麻煩,另一個想法是就算魔法部來找他的麻煩,他也能在聖誕節之前解決好,不把煩心的事留給聖誕節。

  發書的這一天,同時也是一個周末,泰勒和楊意約好了從密道溜進霍格莫德。

  “你聽到了剛剛的地道裡面還有第三個腳步聲嗎?”從密道出來後,整理著衣服的楊意說。

  “又不是只有我們知道密道。”泰勒說,“密道不保密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嗎?”

  “萬一他們把我們告發了怎麽辦?”楊意擔憂。

  “一般來說不會遇到,遇到了就互相保密,對方不想保密就打,打不過就給加隆,加隆也不收就接受懲罰。”泰勒說,“啥事沒有一點風險。”

  “聽起來很黑巫師……”楊意吐槽,“而且為什麽是先打再給加隆?”

  “下意識說的。”泰勒撓頭想了想,“大概是打過了大概率能收獲一些加隆吧。”

  “這能算是個冷笑話嗎?”楊意說,“感覺不如你書裡面的笑話。”

  又是一個霍格沃茨的周末,又加上馬上要過聖誕節了,霍格莫德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泰勒和楊意在逛的時候帶上了偽裝,可是這些偽裝使得他們的特征更加明顯了。

  泰勒穿上了馬爾福送給他的攝魂怪cos服,攝魂怪兜帽沒有帶上,而是把它搭在了身後,凱撒就縮在這個小空間裡面,臉上帶著楊意去年聖誕節送給他的京劇變臉面具,頭上帶著一個厚厚的熊皮帽子,原先想要把墨水瓶放在帽子的下面,墨水瓶不樂意,泰勒就讓他坐在了帽子的上面,天上紛紛揚揚地飄飛著雪花,泰勒在外面剛剛待了兩分鍾墨水瓶的身體就覆蓋上了雪花。

  楊意還是穿著她自己的巫師袍,身上背著一個小羊挎包,頭上帶著一個熊貓形狀的帽子,照例用黑紗遮住了自己的臉。

  “我看你沒有戴手套,”泰勒說,“如果你的手冷的話,我可以給你傳遞一些熱量。”

  “先不說其實我帶著手套。”楊意說,“我們現在的關系還沒有好到牽手的程度,如果我需要熱量我會先選擇你帽子裡的東西。”

  一鼓作氣地來回逛了兩趟霍格莫德,泰勒和楊意的手上拎滿了購物袋,不是沒有買過東西,不是沒有用來裝東西的變形蜥蜴袋,就是要用購物袋填滿雙手的每一個角落,才會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兩個精疲力盡的人踉踉蹌蹌地走進了三把掃帚,三把掃帚也是擠滿了人,一個疲憊的男巫正在門口一遍又一遍地解釋裡面滿員了,還好只要他們付出一定的加隆,就可以進入保密性好且視野開闊的VIP包廂。

  進入了溫暖的房間裡的泰勒才發現,外面其實相當的冷,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他的手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他剛想要用凱撒來暖暖手,凱撒就被楊意一把抱過去,在腦袋上親了又親,泰勒打定主意要讓凱撒在楊意知道之前改掉喜歡用腦袋拱自己腳的習慣。

  墨水瓶嘗了一口火焰威士忌,亢奮地蹦蹦跳跳了一會兒,然後一頭栽倒在坐墊上,像是喝醉了,泰勒把它安置到了自己的帽子沒有沾雪的那一面。

  泰勒從口袋裡拿出一本精裝版的《魔法部笑話》,遞給楊意,每當他的新書出版都會送身邊的人一本。

  楊意翻看著這本書,凱撒就從她的懷裡爬了出來,

泰勒喝著溫熱的黃油啤酒看著凱撒隔著玻璃扒拉雪花,尾巴一甩一甩,泰勒伸出手,無意義地扒拉凱撒的尾巴。  看上去他的這本《魔法部笑話》寫的還是不錯的,楊意臉上的疲憊被歡快取代,嘴角漸漸上揚。

  “感覺你這本書政治意味很濃,整本書裡的笑話有一個邏輯自洽的現實背景,但是這個背景在這本書裡的反映是缺失的,不知道為什麽。”楊意看到一半,抬起頭,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那是因為我寫這些笑話的時候,參考了某個地方的政治笑話,而在那個地方的政治笑話往往還帶有對於國內體制的抨擊,但是英國魔法部並沒有這麽大的權力,而且在這種個人力量遠遠大於政府力量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辦法做到高度的中央集權。”泰勒解釋到,“所以我這裡面寫的沒有那麽多。”

  楊意重新埋進了這本笑話書中。

  泰勒喝完了一瓶黃油啤酒,眼睛的余光看見一大群人好像準備走進來。

  “看那邊。”泰勒拍拍楊意的小臂,指向了酒吧內部的某個方向。

  三把掃帚的門打開了,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海格,還有魔法部的部長康奈利·福吉,四個泰勒怎麽也不想在這個酒吧裡遇到的人走了進來。

  “你看那一邊。”楊意給泰勒指了另一個方向,一個聖誕樹的旁邊,舉著杯子的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正在手忙腳亂地把舉著杯子的哈利·波特藏進桌子下面。

  “這也太巧了。”泰勒說,“我下次寫書的時候也要多用一些巧合。”

  “你不是說哈利·波特沒有得到進入霍格莫德的許可嗎?”楊意想起了什麽。

  “大概我們在密道裡聽到的第三個腳步聲就是他的吧。”泰勒說。

  “這樣就說得通了。”楊意恍然大悟,“怎麽說,你是準備商量,還是打一頓,還是給加隆?”

  “相信我,他肯定比我們更怕被發現。”泰勒說,“你想要聽聽福吉他們在說什麽嗎?”

  “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順便一起聽一聽。”楊意的表情告訴泰勒,她很想。

  泰勒用一滴蜂蜜喚醒了墨水瓶,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麻瓜對講機,打開了對話的功能,墨水瓶抱著這個對講機向門外蹦去。

  “看起來是慣犯了。”楊意說。

  “排練過了很多遍,今天第一次實戰。”泰勒說。

  他把對講機放在了靠近門的位置,這樣就可以在看到畫面的同時聽到聲音,外面嘈雜的談話聲從對講機裡傳出來,墨水瓶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竊聽的位置,雜音變得很小,教授的聲音更清晰了,泰勒和楊意把耳朵湊了上去,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此刻酒吧的漂亮老板娘正在親自招待他們,四個人點了不同的飲料,麥格教授要了一小杯峽谷水,海格要了四品脫蜂蜜酒,弗立維教授要了一份雪利果汁蘇打水加冰和傘螺,福吉要了紅醋栗糖酒,並且想要羅斯默塔老板陪著他們一起喝酒,看到這一幕的楊意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中年男人的醜態。”楊意厭惡地說。

  “噢,她的魅力可不止吸引了福吉一個人,”泰勒歡快地說,“看那邊的羅恩·韋斯萊,這種眼神我絕對在摩根的眼裡看到過。”

  “你不會也……”楊意看向泰勒,狐疑地說。

  泰勒也不回答,迎著楊意的目光,一切都在不言中。

  “什麽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部長?”對講機裡,羅斯默塔問,楊意趁機躲開了泰勒的目光,把耳朵湊了過去。

  “還能有什麽,親愛的,你不會以為一個學生的詆毀會對我產生影響吧,”福吉說,楊意和泰勒對視了一眼,“還不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我猜你也聽到霍格沃茨萬聖節前夕發生的事情了吧。”

  “我是聽到了一些謠傳。”羅斯默塔女士承認。

  “你是不是告訴了整個酒吧的人,海格?”麥格惱怒地問,她顯然覺得是海格把什麽事情都往外說。

  “你認為布萊克還在這一帶嗎,部長?”羅斯默塔女士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相信還在。”福吉說。

  “你覺得在嗎?”楊意問泰勒。

  “我也覺得在。”泰勒想起剛剛購物時在街角看到的那隻眼熟的黑狗。

  “您知道攝魂怪已經把我的酒吧搜查了兩遍嗎?”羅斯默塔女士的語氣中有一些抱怨,“把我的客人全嚇跑了,對生意影響很壞,部長。”

  “羅斯默塔,親愛的,我也不喜歡它們啊。”福吉的語氣有一些尷尬,“必要的預防措施……很遺憾,可是你瞧……我剛剛還碰到了幾個。它們對鄧布利多非常惱火——他不肯讓它們進入城堡的場地。”

  “我看也不能。”麥格教授尖刻地說,“那些恐怖的東西到處遊蕩,我們還怎麽上課啊?”

  弗立維教授連聲應和。

  “它們敢進來我就敢讓它們有去無回。”泰勒凶狠地點評。

  楊意沒有說話,專心致志地聽著。

  對講機裡,四個人的話題已經轉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身上。

  “你說你記得他在霍格沃茨時的樣子,羅斯默塔,”麥格教授輕聲說,“你記不記得他最好的朋友是誰?”

  “當然記得。”羅斯默塔女士輕笑道,“從沒看到他們倆不在一起,是不是?他們在我這兒的那幾次——哦,他們逗得我直笑,像演雙簧一樣,小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波特。”

  泰勒往哈利藏匿的角落掃了一眼,發現了一個剛剛掉到地上的酒杯。

  四個人回憶了一番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的友情,認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比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還要親近。

  “……畢業後也沒有變。詹姆和莉莉結婚的時候布萊克是伴郎。後來他們又讓他當了哈利的教父。當然,哈利毫不知情。你們可以相信知道這些事會帶給他怎樣的折磨。”

  “因為布萊克和神秘人是一夥的?”羅斯默塔女士輕聲問。

  “比這個還要壞,親愛的……”福吉把音量又降低了一些,泰勒覺得墨水瓶一定是湊到了福吉的屁股底下,不然他們不可能聽得這麽清楚,“沒有多少人了解波特夫婦知道神秘人在尋找他們。鄧布利多當時當然在堅持不懈地跟神秘人做鬥爭,他有一些能乾的密探,其中一個向他吐露了消息。他立刻提醒了詹姆和莉莉,建議他們躲一躲。當然啦,要躲過神秘人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鄧布利多告訴他們,最好的辦法是使用赤膽忠心咒。”

  “你們中國一般怎麽建立一座安全屋?”弗立維教授解釋什麽是赤膽忠心咒的間隙,泰勒向楊意提問。

  “別吵,我在聽呢。”楊意聽完了弗立維教授對於赤膽忠心咒的介紹,“我們那邊沒有什麽安全屋的說法,防護一般是使用陣法,但是陣法會被陣法能力更強的人破解,想要躲避強敵就需要背井離鄉,換一個省生活,你的仇家怎麽都找不到你了,如果仇家的手段太強,就得出國躲避了。”

  是啊,非常有道理,為什麽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不逃離英國呢?

  哦,那是因為姑媽做了一個預言,被斯內普聽了半截,導致伏地魔精準索敵,那沒事了。

  外邊的對話還在繼續,按照幾個人拚起來的說法,當時鄧布利多建議他來當那個保密人,因為他懷疑鳳凰社內部,或者精確到小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波特的小團體中,出現了一個叛徒。但是波特夫婦最終選定了小天狼星布萊克作為保密人。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誰當做保密人?”泰勒詢問楊意。

  “我?”楊意想了想,“鄧布利多吧,當時那種戰爭時期沒有什麽選擇,你呢?”

  “我不會選擇這種方法,”泰勒說,“我永遠不放心把後背交給別人。”

  外面的談話似乎進行到了小天狼星出賣夥伴的片段了,福吉這樣描述小天狼星的翻臉。

  “是的,布萊克厭倦了他的雙料間諜角色,他準備公開宣布支持神秘人,而且似乎計劃在波特夫婦死去的那一刻宣布。但是,我們知道,神秘人在小哈利·波特面前一敗塗地。他失去了法力,變得極其虛弱,只能逃走。這使得布萊克的處境非常尷尬。偏偏在他暴露了叛徒的本質時,他的主子垮台了。他別無選擇,只能狼狽出逃——”

  “卑鄙、齷齪的叛徒!”海格大吼一聲,這一聲不用對講機都可以聽見。

  “你看,這就是政客,你以後會和這種嘴裡一句真話都沒有的人打交道。”泰勒感慨地對楊意說。

  “我倒是沒有這樣認為,我覺得可能你對於福吉部長的偏見太大了。”楊意說,“就像你去年對洛哈特那樣。”

  “因為蠢貨不管在什麽位置上都是蠢貨。”泰勒不客氣地說,“你回味一下福吉的話,他所有有關小天狼星的話都是猜測。”

  “可是保密人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楊意反駁,“泄密肯定意味著保密人的背叛啊。”

  “你再聽聽,保密人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這種話是誰說出來的?”泰勒指指面前的對講機。

  對講機裡,海格正在長篇大論地回憶智勇雙全的自己是怎麽看出了小天狼星的不對勁,在小天狼星的黑手中保護住了哈利波特的安全,把他完完整整地送到了他的姑媽家。

  “可是他沒有能夠逃得掉是不是?魔法部第二天就把它逮住了。”羅斯默塔女士說。

  “哈,魔法部把他逮住?已經四個月了,魔法部還是沒有能逮住連魔杖都沒有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泰勒刻薄地說。

  “你不要干擾啦!”楊意喊到,“你要是想要罵福吉你可以直接出去罵,而不是在這裡逼逼賴賴。”

  被楊意吼了的泰勒傷心地轉過頭逗弄起了凱撒。

  “……是小矮星彼得——波特夫婦的另一個朋友。他一定悲傷得發了狂,知道布萊克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就自己去追布萊克。”福吉說。

  麥格和羅斯默塔都回憶起了這個不怎麽起眼,總是當小天狼星布萊克和詹姆波特跟屁蟲的小巫師,對他的犧牲表示哀悼。

  “好了,米勒娃。”福吉溫和地說,“小矮星死得很應用。目擊證人——當然都是麻瓜,我們後來消掉了他們的記憶——說小矮星截住了布萊克,哭喊到:‘莉莉和詹姆!小天狼星,你怎麽下得了手?’然後他就拔魔杖。當然,布萊克比他敏捷,把小矮星炸成了碎片,最後現場只剩下了一根手指。”

  泰勒張嘴想說些什麽,楊意用帶著淚水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泰勒隻好又喝了一大口這個桌子上僅剩的火焰威士忌。

  “……當時我是魔法災難司的副司長,是最先趕到現場的人之一,我永遠忘不了這一幕,至今有時還會夢到。街心炸了一個大坑,深得連下水道都裂開了。屍橫遍地,麻瓜們哭天喊地。布萊克站在那兒哈哈大笑,他面前的小矮星只剩下……一堆血染的袍子和些許碎片。”

  又是一陣哀悼,泰勒感覺面前的楊意十分能和外面的人共情,因小天狼星的恐怖而戰栗,因小矮星彼得的犧牲而悲哀,又為他被追加一塊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而感到欣慰。

  接著話題又轉移到了小天狼星越獄的方法,動機還有魔法部的應對上來,福吉的言語開始閃爍而猶豫。

  “好吧,你說的有一部分正確,有關政客的。”楊意聽了一會兒放棄了,看向了面前的泰勒,“說說吧,你剛才想說什麽?”

  “‘現場只剩下一根手指’——這個描述實在是有些搞笑。”泰勒喝的多了一點,現在有些醉醺醺的,“稍微懂一點有關爆炸的知識,你就會發現爆炸根本就做不到這種程度,就算是麻瓜的原子彈,在夷平了一個城市之後,人都能剩下一些影子呢。要我說,那個什麽小矮星彼得都不一定死了,這根手指頭更像是切下來的。”

  “可是根據福吉的描述,小天狼星的魔力十分高強。”楊意說。

  “那是為了給魔法部的無能找借口。”泰勒說,“小天狼星布萊克被他描述得越強,魔法部抓不住他就越合理。”

  “可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伏地魔那邊的人,他肯定會黑魔法,黑魔法有多強都是有可能的。”楊意說。

  “讓我給你推理推理。”泰勒說,“哈利波特的父母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有一個朋友小團體,這個小團體包括但不限於哈利的父母,小矮星彼得,小天狼星布萊克。”

  “沒錯。”

  “這裡面出現了一個叛徒,這個叛徒向伏地魔泄露了有關哈利波特父母住宅的情報。”

  “沒錯。”

  “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小矮星彼得是叛徒的可能性是相同的,他們兩個都是嫌疑人。”

  “可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是那個叛徒!”

  “這句話是小矮星彼得說的。 ”

  “小天狼星布萊克是波特夫婦的保密人——”

  “這句話也是小矮星彼得說的。”泰勒打斷了楊意的話,“從頭到尾都有兩個嫌疑人,福吉選擇相信了其中一個嫌疑人的話,把另一個嫌疑人抓起來了。”

  楊意被問住了,她拿起酒喝了一口,想了一會兒開口。

  “那你的推理也只是相信了其中的另外一個啊。”

  “福吉的說法與這件事在各種文獻上的記載拚起來一模一樣。”泰勒說,“但是如果你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拚湊到一起,你會發現整件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怎麽一個奇怪法?”楊意問。

  “作為一個作家,一個人,一個完整的人,即使是一個瘋子,他的行事方法也是有內在邏輯的。”泰勒說,“按照他們的說法,布萊克是伏地魔最最心狠手辣的手下,並且什麽用一個魔咒殺掉了13個人,可是當小天狼星碰到抱著哈利的海格時,為什麽不直接把哈利給殺掉呢?是不能嗎?”

  “他的心中可能對於自己的背叛存有內疚?”楊意推測。

  “另外一個奇怪的點,小天狼星為什麽在今年越獄?他既然有越獄的辦法,為什麽不早一點越獄,反而在今年越獄呢?”泰勒說,外面的幾個人結束了談話,離開了酒吧,墨水瓶抱著對講機一蹦一跳地進來了,它抬起頭,想要一些鼓勵。

  泰勒拍拍墨水瓶的頭,把東西收了起來:“趕緊走把,晚了的話我們可能會在密道裡面遇到一個垂頭喪氣的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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