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真終於和李一平聯系上了。
“你得帶著那塊布到我這兒來,就是老婦人的狗從猴面人衣服上咬下來的那塊布。”他激動地對李一平說。
李一平帶著布片去找許未真。許未真已經順利從院子裡面拿走褲子,非常興奮地等待著李一平的到來。
然而,結果令人失望:盡管同樣都是灰色布料,但是破洞和布片卻不能吻合。
我很抱歉!”許未真歎了一口氣。
“沒關系你做得對!”李一平鼓勵他
“明天去鬼市調查一下?
許未真點點頭,問:“你們也來嗎?
“那還用說,安小寧和我肯定會到場!”李一平說。
三點剛過,許未真就來到了鬼市。
鬼市裡熱鬧非凡,回響著貓狗和鸚鵡的叫聲。能賣的東西也五花八門,除了
貓、狗、鳥兒,還有小老鼠、豬和其他各種各樣的動物。
安小寧和李一平沒有失約,他倆不久也出現在許未真的身旁。不過,他倆似乎剛剛爭吵過。
“這絕對不可能!”許未真聽到李一平說。“可是,我們還是應該教訓一下那個家夥。”安小寧堅持己見。
“怎麽回事?”許未真問道。
“我覺得,那個向你傳遞密碼的家夥也在這裡。”安小寧小聲地告訴他。
“你怎麽會這樣想?”許未真不知不覺提高了嗓門。
“噓!”安小寧提醒他,“你想讓那個家夥聽到我們的談話嗎?
許未真同意安小寧的看法:那個人的確非常可疑。他的書寫錯誤和密信上的一模一樣。
“我要去和他談談,”許未真想到了一個主意,“我想聽聽他的聲音。也許,昨天晚上來找我的也是他。”
許未真走到那個人面前。他正在把一塊黃色的手絹系在狗脖子上,當他看到許未真時,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
“是你?”他脫口而出。
“你怎麽認識我?”許未真感到很驚奇。“我……我不認識你。”那人結結巴巴地回答。
毫無疑問,他的聲音和神秘的送信人一模一樣。
“你為什麽給我傳送消息,而且還在昨天晚上來找我?”許未真輕輕地問道。
“不是我,我根本就不懂怎樣寫密碼信。”他急切辯白道。
“是你自己出賣了自己。我根本就沒有說過密碼信的事。
那人的臉色由白轉紅。
“我……我不能說。”他低聲地說,同時恐懼地向四下張望著。顯然,他害怕有人偷聽。“如果他知道了,他……他就會毒死我的。”
“誰?是那個猴面人嗎?”許未真問。
那人像雞吃米一樣點著頭。
“那你為什麽把紙條從門縫裡面塞給我?”許未真還不罷休,“你到底叫什麽?”
“聞泰。而且……而且我知道你是錦衣衛的成員。”聞泰緊緊貼著許未真的耳朵說,“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把銀庫的鑰匙從魏伯的宅院旁扔給他,他就對我下手。”
“他什麽時候和你說的?他怎麽和你聯系?”許未真也放低了聲音。
“星期五以後,他來找我。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家。他也給蔣兆麟送了信,要求他必須往捕頭和提王五的茶裡面放東西。 ”他說。
許未真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他也威脅蔣兆麟了嗎?”
回答就寫在聞泰的臉上。
“他說,要是不聽話,他就要折斷蔣兆麟的腿。你知道,蔣兆麟還需要照顧他母親。” “這個壞家夥!”許未真恨恨地說。
現在,首要的工作是向小組成員說明情況。他答應聞泰馬上就回來,然後轉身離開了
安小寧和李一平聽了許未真的匯報,和許未真一樣感到非常氣情。這個猴頭不但做了這麽多壞事,並且還恐嚇別人。他威脅他們,向他們施加壓力,達到為所欲為、發號施令的目的。
“那身衣服!木桶裡是不是只有褲子?”安小寧問道。
許未真當時就把褲子丟回了木桶,所以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也許,木桶裡還有上衣?
“那隻小狗,它不是咬了那個家夥的胳膊嗎?那塊布是從上衣的袖子上撕下來的。如果上面有一個洞,而且形狀相同,我們離作案的家夥就近了一步了。”許未真說。
隊員們立刻進行了分工:安小寧留在鬼市上注意保護聞泰,許未真和李一平趕回去找證據。
非常幸運的是,木桶還沒有被清空。小偵探們必須先清走表面上覆蓋著的垃圾,才能看到要尋找的布袋。先是褲子,然後是布口袋露了出來。在硬塞進去的書籍下面,他們果然找到了上衣。上衣的一隻袖子上確確實實有一個洞,大小形狀和他們手頭的布片恰好吻合。
“現在,我們只要找到扔衣服的人,就真相大白了!”李一平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