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選很是詫異,連忙追問道:“主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貴為四郡之主,在這允吾城誰敢對你不敬,末將這就帶人將他剁成肉醬!”
韓軒聽了後只是痛哭,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
侯選面色一沉,好似猜到了什麽:“主公,可是馬超仗著武勇想要奪權?”
“先前這廝傳信,說成公軍師勾結西羌並率韓家舊部造反,以致華軍有機可乘,才使得涼州大軍慘敗。”
“末將那時便覺得這裡面有著隱情,成公軍師乃是忠義之人,豈會投靠殺害先主的華雄?”
“現在看來,必是馬超心胸狹窄,見成公軍師才華無雙便起了妒恨,故意汙蔑成公軍師。”
“馬超顛倒黑白,妄圖奪權,如果不殺他,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侯選越說越興奮,說到最後已是迫不及待想對馬超動手。
韓軒見侯選有所誤解,一開始還準備解釋,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侯選說的在理,便絕了解釋的想法。
不單如此,韓軒還火上澆油道:“侯叔父,馬超這廝固然可惡,但他馬家還有一人更加可恨!”
“哦,那人是誰?”
“還能有誰,不就是馬雲祿那賤+貨麽?”
“主公,夫…人咳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瞞侯叔父,昨晚我設宴招待馬超那廝,宴席期間想要小解便到了後院,誰知竟偶然發現馬雲祿這蕩+婦與龐德卿卿我我,勾搭纏綿!”
韓軒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心碎模樣。
主辱臣死!
侯選聽得胸口連連起伏:“該死,真是該死!”
“馬家竟敢如此欺辱韓家,若是先主九泉之下得知,只怕會死不瞑目。”
“末將深受先主與主公的知遇之恩,如果不幫主公報仇雪恨,他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見先主!”
侯選說完,拍了拍韓軒的肩膀:“主公暫且在這裡等候消息,末將這就領兵去將馬超還有那對奸夫淫+婦擒來!”
侯選剛要離開,便被韓軒攔住:“侯叔父且慢,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馬超和龐德都有萬夫莫敵之勇,城中還有他們的兩千爪牙,如果有個萬一,只怕會適得其反。”
“小侄苦思一計,不但可以擒住那對奸夫淫+婦,更可不費吹灰之力擊斃馬超那惡賊!”
這一刻的韓軒眼中陰光迸射,以往常和奸詐小人廝混,好的沒學到,陰人的本事卻是領悟了不少。
侯選神色一震:“主公竟是有計?”
驚訝之余,侯選心中恍然,縱使是一無是處的‘犬子’,一旦被逼急了一樣可以張嘴咬人。
韓軒雙目陰鷙,對侯選招了招手:“侯叔父,你且附耳來聽!”
侯選沒有遲疑,徑直附耳過去。
隨後便聽韓軒徐徐說道:“侯叔父,我從馬超那兒得知,馬老賊見大勢已去便準備率部投降華雄。”
“馬超這廝不願投降華雄,因而被馬老賊趕了出來。”
“馬超這廝對華雄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寢其皮。”
“同樣的,華雄也容不下馬超,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按照日程來算,華雄現在應該已經拿下馬老賊的轄地,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殺向金城郡。”
“華雄勢大難擋,我們大可效仿馬老賊投靠華雄,暗中相助華軍剿滅馬超、龐德等賊子。”
“這般一來,我們不但可以避過滅頂大禍,還可報得大仇!”
韓軒越說越起勁,侯選卻是越聽面色越是黑沉,特別是聽到韓軒準備投靠華雄時,更是面色大變:“主公,你與華雄有著殺父之仇,
豈能歸降於他?”“如果這事被天下人得知,先主一世英名必定毀於一旦,主公更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主公還請三思而後行啊!”
韓軒卻是不以為然:“侯叔父此言差矣!”
“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我擁有阻擋華雄的實力,那自然應該盡孝道,報這殺父之仇。”
“可現實是華雄極強,而我們極弱,我們如果盲目對抗,無疑是螳臂擋車。”
“我們如今仍舊掌控四郡之地,如果主動投靠華雄,不但你我可免去一死,四郡軍民也可逃過一劫。”
“反之,如果我們將華雄激怒,那包括你我在內,四郡軍民定將遭受滅頂大禍,先父基業更是會蕩然無存。”
“如此一來,與華雄對抗才是真正的不孝!”
韓軒說得有條有理,倒是說得侯選啞口無言。
侯選面色連連變化,好似在做著無比痛苦的抉擇。
也不知過了多久,侯選終於做出決定,他面色慘白地單膝一跪:“主公既已做出抉擇,那末將遵從便是!”
韓軒連忙扶住侯選:“侯叔父快快請起!”
“小侄不過是與叔父商量,如果叔父不願意,小侄另尋他法便是。”
“只可惜如今時間緊迫,如果不早做決斷,我們恐怕會先被馬超他們所害。 ”
侯選聞言心頭一震:“主公這計策可謂是一石二鳥,無需更改,只是……唉!”
韓軒這計策雖好,但卻與認賊作父無異,不到萬不得已,侯選真不想同意這樣的計策。
韓軒和侯選商議好後,便各自散去。
兩天后,華雄所派使者進入金城地界,他們先到榆中城,被當地官員好生安置在城中驛站。
當天,華軍使者即將到來的消息傳到允吾城,馬超得知後怒聲暴喝道:“妹夫,華雄那廝明知妹夫和他有著殺父大仇,居然派人前來說降,當真無恥,妹夫勿憂,我這就領兵前去將他的使者抓來交給你虐殺泄恨!”
韓軒聽了後心中暗暗冷笑,可臉上卻極為恭敬:“兄長且慢,殺雞焉用牛刀,侯叔父何在?”
侯選出列,恭敬回道:“末將在!”
韓軒有模有樣地下令道:“你且領一部兵馬去將華雄所派使者及隨從盡數虐殺,記住,不得留有一具全屍!”
韓軒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殺意,特別是最後那句‘不得留有一具全屍’,讓在場眾人陡然感覺一股寒意降臨。
馬雲祿皺著彎月眉,眼中帶著幾分驚疑:“夫君,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們只需將華雄使者趕出金城地界即可!”
不知為何,馬雲祿總覺得韓軒這幾天變化很大,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更讓馬雲祿覺得詭異、忐忑的是,韓軒這幾天對她的態度大為改變,有時望向她的眼神更是藏有幾分厭惡和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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