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對韓軒缺乏深入了解,聽他這麽一說,心中對韓軒的不屑大為減少,反過來還多了幾分欣賞。
但‘知夫莫若妻’,馬雲祿猜到韓軒在說大話,那對月牙般的繡眉不禁微微皺起。
為了不傷害韓軒的自尊,馬雲祿終究沒有揭破這事。
之後,馬超與韓軒越談越是起勁,就連身邊有人離開也沒有太在意。
府衙後堂,馬雲祿把龐德叫到一個僻靜處:“龐大哥,你莫要相信那懦夫說的話。”
“大哥武藝超凡,成公英才智高深,又有你這等驍勇戰將以及六七萬大軍助力,都不能擊敗華雄。”
“那懦夫膽小怯弱,又豈有這般滔天能耐?”
“我剛才仔細想了想父親驅逐你們這件事,忽然覺得父親大有深意。”
“如果我所料不差,父親是希望大哥找一個安身,先避一避華雄的鋒芒。”
“等事態平息,大哥便可借父親多年積蓄的資財招兵買馬,東山再起。”
“龐大哥,你最是了解父親,也最得大哥器重,為何不勸大哥離開涼州?”
馬雲祿的樣貌、聲音、氣息都如同往常一般,渾身上下都令龐德無比心醉,不過此時的她卻已成了他人之妻。
龐德不敢直視馬雲祿,身形微側,畢恭畢敬地回道:“韓夫人有所不知……”
一聲‘韓夫人’聽在馬雲祿耳朵裡,不知為何顯得無比的刺耳。
馬雲祿下意識打斷道:“龐大哥,這裡四下無人,你不必如此拘謹,與往常那般喚我雲祿便是!”
龐德連忙搖頭,不自覺地退後一步:“這…這於禮不合,萬萬使不得!”
馬雲祿聽了後又氣又急,大大咧咧的她倒也沒有什麽顧忌,玉手抓住了龐德的手掌:“龐大哥,你何必如此見外,我……”
龐德感受到手心裡的溫熱,整個人如遭電擊,一時間這個頂天立地的硬漢竟是有些手無足措。
而就在這時,出來小便的韓軒路過這裡,恰好看到馬雲祿與龐德的‘親熱’舉動。
愛是一道光,綠到人發慌!
霎時間,韓軒感覺整個世界綠意盎然,一股極為恐怖的怒恨更是在心底爆發,要知道他和馬雲祿成親已有近月,可他卻連馬雲祿的手都還沒摸過。
韓軒一直以為馬雲祿之所以抗拒他,是因為馬雲祿嫌他懦弱無能,配不上她這天之驕女,因而才對他守身如玉,從而激勵他奮發圖強。
可剛剛這一幕卻讓韓軒痛苦的發現,馬雲祿根本就是心中有了別人。
韓軒眼眸紅赤如血,就要張口喝罵這對狗男女。
但一想到馬超就在不遠處,如果他此時揭發馬雲祿、龐德的奸+情,馬超勢必惱羞成怒,不但不會給他主持公道,還會殺人滅口。
韓軒想到這個恐怖後果,渾身又是一個激靈。
韓軒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就算他再是懦弱無能,也終究是個男人。
只要是男人,就絕不可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著奸+情,更別說這個女人還特意與他保持距離。
韓軒怒恨衝天,整張臉扭曲得如同十八層地獄受苦的惡鬼,渾身煞氣騰騰。
韓軒咬牙切齒,心中怒吼:“馬雲祿,你可以罵我,可以蔑視我,但絕不可以踐踏我作為男人的最後一絲尊嚴!”
或許是韓軒恐怖的殺氣引起了龐德敏銳的第六感,龐德驀然轉頭一望。
韓軒反應也是迅速,猛地縮回一角,又因夜色朦朧,龐德並沒有發現韓軒。
這時馬雲祿又是嬌喝一聲,英氣的眸子裡升起幾嫋委屈的水霧:“龐大哥?龐大哥!你連連走神,
這是為何?難道我嫁為人+婦你就和我形同陌路了嗎?”龐德最見不得馬雲祿委屈,霎時間將禮節、身份都拋諸腦後:“雲祿莫怪,我只是……”
龐德想要解釋,可卻有些詞窮,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馬雲祿看到龐德抓耳撓腮的窘狀,很快嬌笑起來:“你這頭倔牛終於肯喚我雲祿啦!”
“只要雲祿不生氣,你無論叫我幹啥,我都心甘情願!”
“哼,男子漢一言九鼎,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如果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韓夫人’三字,我就…我就把你這雙牛耳擰下來!”
馬雲祿說完,好似真要撕下龐德的耳朵般對著龐德‘張牙舞爪’地抓去。
龐德哪裡敢反抗,只能‘美滋滋’地被馬雲揉-虐到心中怨氣消了為止。
馬雲祿打鬧了一陣,又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龐大哥,我看兄長的言行,似乎對華雄恨意極深,以致理智全失。”
“不過這也難怪,兄長天賦異稟,出身尊貴,從小到大在父親的庇護下呼風喚雨,整個西涼誰人不懼錦馬超!”
“可自從遇到華雄,兄長逢戰必敗,這次更是幾乎將馬氏一族的底蘊給敗盡。”
“兄長不但對華雄有恨,更對馬氏一族有愧, 因而被逼成一個不顧一切的亡命之徒。”
“唉,看到兄長這樣,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是極為痛心!”
龐德看到馬雲祿滿臉愁容,也感覺極為心痛,並且龐德也是心有同感。
馬超曾經是整個馬氏一族的驕傲,但是如今的他卻被華雄逼得如此窘迫,著實是造化弄人,讓人倍感惋惜。
馬雲祿、龐德悄悄私語的時候,韓軒已含恨離去,回到宴席後,他沒有表露異常繼續與馬超飲宴。
或許是韓軒心中怒恨難消,想要借酒澆愁,隻猛喝了一陣便是醉倒。
馬超對於韓軒的‘豪爽’十分滿意,心想自己這妹夫也沒有傳言中那麽差勁。
第二天韓軒一醒酒,便派人尋來大將侯選。
此時韓軒麾下除了侯選外已沒人可堪大用,他雖然懦弱無能,但也曉得在這亂世之中只有擁有實力才能瀟灑度日。
因此,韓軒把侯選視為心腹,將大部分兵權交給他,平日更是和他無話不談。
侯選感念韓軒的知遇之恩,對韓軒也是忠心耿耿。
侯選得到韓軒的秘密召見後,心中微微一驚,在他看來,韓軒平時少有這般謹慎,現在既然這麽做了想必是有大事發生。
於是,侯選依照韓軒的吩咐一路專繞小道,前往韓軒的某處私宅。
到了宅子外,侯選發現有不少甲士喬裝放風,心弦一緊,腳步也不由快了幾分。
兩人見面後,韓軒不等侯選施禮,已先一步悲呼出聲:“侯叔父,小侄被人欺辱至極,你可要為小侄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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