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給曹其峰看傷要緊。
不過幾人都清楚,這件事可能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能在那幾個難民口中挖出一些線索了。
牛車一進入醫院,一聽說曹其峰手臂可能斷了,醫生二話不說先讓花晴去交住院檢查費,他這邊則直接把曹其峰推進了手術室。
花晴在前台交了二十塊錢的費用,開了條子就在手術室們在等著。
大隊長在手術室外面走來走去,心中焦急萬分,那些難民還等著他回去審問,但這醫院裡又離不開人,花晴一個小丫頭,在這裡他也不放心。
就在大隊長陷入糾結的時候,遠處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大隊長和花晴都下意識看了過去,就見到兩個急匆匆的身影正往這邊跑過來。
還沒等他們看清來人的臉,花晴就感覺自己身邊一陣風刮了過來,人就被摟進一個充滿汗味的懷抱裡,花晴皺了皺眉,下意識就想把人推開,但聽到來人的話語,她作勢要推拒的手,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我苦命的囡囡,嚇壞了吧,沒事,娘來了,有什麽事還有娘給你頂著呢!”
花晴能明顯感覺到擁抱著她的手臂在微微顫抖,看樣子嚇得不輕,花晴心中一暖,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
“娘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退出花母的懷抱,花晴心中疑惑,送他們出發時,大隊長就問她需不需要和娘家人說一聲。
花晴想著天都黑透了,自己一個人應該可以,就沒有喊他們幫忙,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跟在後面追過來了。
親眼見到自家閨女安然無恙,花母的提著的心才放下一半,至於提著的另一半,可能得等見到曹其峰脫離危險她才能徹底放下來。
“村裡鬧哄哄的,吵的人睡不著,我就讓你二哥出去打聽,這才知道咱家女婿被難民打傷了,被大隊長送來縣城搶救,我這不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借了大隊的自行車讓你二哥送我過來了!”
花母直接略過當時聽到曹其峰受傷,差點暈過去的事,想要問問閨女女婿傷的怎麽樣,但又怕惹了閨女傷心,一時間進退兩難起來。
像是看出花母的糾結,花晴把人攙扶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這才解釋起來。
“其峰身上被那群難民打了幾棍子,受了些皮外傷,最嚴重的是他的左手,小臂骨頭可能斷掉了,具體情況,還得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一聽曹其峰沒有生命危險,花母松了口氣,面上露出笑容來,但接著又聽到他的手臂骨頭斷掉了,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心中祈禱老天爺,讓自己女婿轉危為安。
如果女婿的一隻手廢了,這兩口子以後的生活該怎麽過下去。
看了眼單純的閨女,花母為她的未來深深的擔憂著。
花晴不知道自己便宜老娘竟然聯想了那麽多,她此刻正在勸大隊長和他家兒子回去。
畢竟大隊裡還有那幾個難民需要審問,善後的工作也需要他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