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二哥和老娘都來了,大隊長回去也用不著擔心人手不夠的問題。
大隊長感覺花晴說的話很有幾分道理,和花母寒暄兩句就和自家兒子告辭離開了。
等大隊長走後,手術室門口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在這裡等著。手術室的外面的指示燈一直亮了兩個小時才熄滅。
大門打開,一臉蒼白穿著病號服的曹其峰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他的左手臂已經包扎好也打上了石膏,醫生摘下口罩,對包圍過來的三人說明曹其峰的情況。
“病人身上有多處青紫的淤痕,看形狀應該是被很粗的棍子毆打所致,還有他手臂上的傷口,靠近臂彎的位置骨頭斷裂,有一塊骨頭還刺破了皮膚,好在送過來的及時,手術很成功,就是半年內這條手臂都得好好休養,家屬要有個心理準備。”
醫生見他們身上的穿著也不像富裕的人家,於是提前把事情的嚴重性講清楚,依靠工分生活的人,家裡少了一個半年內不能乾活的男勞力意味著什麽,恐怕沒人不清楚這點。
只要曹其峰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半年不能掙工分對花晴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消息了。
“好的我們了解了,謝謝醫生!”
因為做完手術需要在醫院裡治療幾天,把人推進病房後,幾人合力把曹其峰攙扶起來挪到病房的床上,醫生幫忙掛上消炎藥水就離開了。
曹其峰因為麻藥的關系,上半身都沒有知覺,一躺在病床上,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花晴和花母花二哥都沒有吵他,幫他蓋好被子就出了病房門在走廊裡商量事情。
“娘現在天色很晚了,病房裡還有兩間空的床鋪,您和二哥先對付一晚,明天就回去吧!”
花母聞言也沒拒絕,如果花晴不說,她也準備明天帶著花二哥回去的。
女婿已經脫離了危險,想要恢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們在這裡葉幫不上忙,更何況花母還有別的顧慮。
曹其峰現在不能上工了,未來半年怎樣也不可能讓他們小兩口餓著不是麽,家裡的糧食不多,花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多掙工分,才能多補貼給小兩口。
花晴不知道花母心中想法,還稍微奇怪了一下花母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
病房裡一共三張床,一張被曹其峰佔著,還有兩張床是空的,正好花二哥睡一張,她和花母一張,雖然有些擠,比起沒床睡,已經很好了。
花晴看著曹其峰把藥水掛完,值班的護士把針拔了,她才躺回病床上休息。
夜裡睡的並不安穩,曹其峰發起了高燒,把三人都驚醒。
醫生檢查過後,又給他打了一針退燒針,後半夜三人就守著曹其峰沒有合眼。
好在高燒燒在天快亮的時候終於退了,也讓三人松了口氣。
花晴見距離天亮還有一會,就讓花母和花二哥在休息一會,她自己則是趁著夜色離開了醫院。
再回來時,天已經亮了,她的手裡還提著許多東西。
有在國營飯店打的粥和饅頭,還有一份小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