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突然,向顏芝感覺不太對。
就在這一刹那間,向顏芝竟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渾身光溜溜的,全身隻穿了一個紅色小褲頭。
什麽鬼?
向顏芝腦子有點短路。
誰會大白天光著身子,隻穿著一個小褲頭出來犯案?
很明顯這人不是罪犯,這人是流氓啊……
想到此,向顏芝迅速收回右手,緊接著左手上盛滿熱水的水杯,直接朝男人的面部潑灑了過去。
“哇,燙死老子了……”
嗷的一嗓子,耍流氓的男人直接雙手捂著臉,倒在地上翻滾著並不停的嚎叫著……
向顏芝低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她第一天來醫院上班,對她耍流氓的那個渾身黢黑的老頭兒……
向顏芝看了看手中又見底兒的水杯,無奈撇了撇嘴,她沒想到好好的一杯熱水,竟然全浪費在了這個老流氓身上了……
老頭的哀嚎聲實在太大,水房外的樓道裡已經傳來騷亂的腳步聲,經過半秒鍾的思考之後,向顏芝決定先張嘴為強……
“有流氓呀……”向顏芝手中舉著杯子,拔腿就向水房外面跑,嘴裡大聲嚷嚷著:“抓流氓啊……”
這時,樓道裡已經有幾個正在病房陪床的病人家屬聽到喊聲,率先衝到了水房門口,看著表情惶恐不安的向顏芝,又看了看水房地上隻穿一條內褲的老頭,眾人伸手衝老頭一副指指點點的樣子……
突然,嘴裡正嚷嚷的向顏芝從人群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理查德。
“沃日,原來這孫子一直在這兒呀?”向顏芝心裡罵了一句。
看著理查德臉上流露出一副對自己鄙夷的神色,向顏芝則惡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
向顏芝心裡明白,理查德絕對能看出來眼前的場面,是她在裝蒜。
但裝蒜又怎了?向顏芝還能真把老頭兒當場打一頓嗎?
俗話說得好:將軍有劍,不斬蒼蠅嘛。
就在向顏芝和理查德暗中鬥氣時。
突然,真正的考驗來了。
“殺人了……”
三樓樓道相反方向的盡頭,三樓大廳處。
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護士,慌亂的從4樓樓梯上連滾帶爬的跑了下來,嘴裡不停的念叨,殺人了,三個字。
沃日,難道真提前了?
向顏芝有些愣神,而理查德聞訊後則直接跑了過去。
揉了揉鼻子,後知後覺的向顏芝也趕緊跟了上去。
其實理查德和亨特最近一個月都是暗中潛伏在住院部裡,只是向顏芝不知道罷了。
4樓水房內,一個壯漢面色驚恐,身上衣服有些凌亂的癱坐在地上,此時,他的嘴中還在不停的自言自語著:“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坐在地上的壯漢好像只是受了些驚嚇,身上並沒有什麽傷口,這讓剛到現場的理查德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虧了這次沒死人呀,要是再死一個,可就麻煩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壯漢有些語無倫次,理查德覺得從他嘴裡問不出來什麽,轉而放棄從壯漢嘴裡打聽信息的想法。
“究竟怎麽回事?”穿著便衣的理查德,在亮明自己警官的身份後,詢問著在場圍觀的人們。
“不知道怎回事兒啊?”
“這水房裡就他一個人啊,這人是不是中邪了,說有人要殺他?”
圍觀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衝理查德說著。
這時向顏芝也跑了過來,隨後亨特也馬上趕到了。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也說不清,一個身穿汗衫手拿蒲扇的老頭慢悠悠走了過來,衝理查德介紹到:“警官是這樣,今天中午我們正在水房打水,但水房門口立了塊臨時維修的牌子,坐地上這男的是個維修工,他直接把我們從水房裡轟出來了,然後他就自己在水房裡邊兒修這個不鏽鋼飲水機。”
圍觀的眾人都點了點頭,理查德,向顏芝,亨特三個人也在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