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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軟軟沒有課,睡得晚了些。
剛起床,就收到了系統迫不及待地清晨播報。
聽到聲音的時候蘇軟軟正迷迷糊糊埋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床上的小貓咪補償身上醒神。
系統毫無起伏的機械音透著嘚瑟:“我利用一點點小手段把明月傳媒偷稅漏稅的優先級抬到了第一,今天稅務就會上門檢查了!”
蘇軟軟擼著貓挑眉:“那他們的舉報還有用嗎?我還要它當退出的借口呢。”
系統:“那必須沒問題,請宿主放心大膽的去幹。”
系統這麽說了,蘇軟軟便這麽做了。
於是從B市回了S市,發現孟家已經被孤立了的孟偉接到了蘇軟軟的主動聯系。
孟偉獲得了歐老的支持之後,自認為除了薛家兩份份額加起來以外,孟氏已經獲得了第二主導的地位,心滿意足之余,接到了終於發現自己搞不定所以層層上報的電話。
也是這時候,孟偉才發現孟氏被針對了。
孟偉愕然地聽著手下人的猜測,沉默半晌,問:“你從哪裡聽說是葉家那邊打的招呼?”
手下低聲回答:“孟總,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知道,S市這邊都傳遍了。”
手下暗暗叫苦,他們出門談合作都被以前的友商不待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得罪了星耀。
以前孟家不說是交際花般的存在,和S市的眾多合作夥伴關系都是十分密切甚至有特權的。而現在卻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萬人嫌,別說特權,普通合作都續不上約了。
孟偉猛地一摔手上文件:“傳遍了?傳遍了你們才傳到我耳朵裡?!”
孟偉色厲內荏地讓手下去想解決方案,等門關上之後,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為什麽星耀會針對孟氏?
他只能想到那場車禍……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車禍是自己指使的了嗎?孟偉想要除掉蘇軟軟原本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會牽連葉家寶貝的小孫子。
現在他甚至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不能確定葉家是因為自己意外傷到葉矜,還是因為……自己的便宜女兒。
孟偉渾濁的雙眼眯起來,因為遭受損失而燃著怒火,卻又不敢對上星耀,於是對蘇軟軟的殺心就異常濃烈起來。
然而當務之急是,消除葉家對孟家的敵意。
不管怎麽說,在外界看來,他還是蘇軟軟的父親,即便她不承認也不妨礙自己借助這個關系讓葉矜放過孟家。
只是……未免太過狼狽。
孟偉正思索著,就看到手機上久違了的號碼。
孟明詩啊。
十秒後,孟偉接通了電話。
在這個封閉的辦公室中,沒有員工知道自家老板做了什麽,只知道讓他們頭痛不已的孤立現象暫時消失了,但集團資金一下子變得緊巴巴起來。
據說是他們老板找到了一個可以影響未來十年效益年年翻倍的項目,資金都匯聚在那個項目裡了。
一時間,眾人臉上都是放松和喜悅。
只有微弱的質疑吞咽了下去。
“孤注一擲如果失敗了可怎麽辦啊……”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就好了,”蘇軟軟靠在葉矜購入的懶人沙發上,晃著雪白的腳尖試圖吸引補償的注意,把自己的計劃詳細和葉矜說了,“他自己選擇了孤注一擲,失敗了元氣大傷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吧?”
導致孟偉從四面開花,到只能孤注一擲的罪魁禍首點點頭:“當然,成年人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如果不是蘇軟軟已經從孟偉怨恨的咆哮中得知了葉矜和葉爸爸葉媽媽做的事情,
可能蘇軟軟還會覺得葉矜這副樣子十分乖巧。無條件聽從學姐的小學弟。
但現在她只是懶懶笑著看葉矜裝乖巧。
昨天接完孟偉的電話,蘇軟軟思考了會要求葉矜把對孟氏的針對撤回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葉矜才是車禍的受害者,運氣好受了輕傷不代表這件事就是小事。
葉家盛名已久的小少爺,可是金貴著呢。
但她才來了葉矜家,說了自己的請求還沒說理由,葉矜就大剌剌的答應了,蘇軟軟有這麽一瞬間懷疑葉矜根本沒聽清自己說什麽。
“這只是一件小事,”葉矜倚在小吧台,拿著奇奇怪怪的酒瓶,試圖調出個成品,“而且只是暫時的不是嗎?”
蘇軟軟點點頭,看著他手裡的酒頓生警惕:“你要喝酒?”
蘇軟軟對葉矜的酒量印象深刻。
可能是因為地位太高不需要被灌酒,這一年來酒量雖有所提高, 但提升得確實不多。
她看了看天色,他們都已經下完課,聊著聊著已經是傍晚六點,期間還開門接了一次葉家保姆送來的餐點。
葉矜修長白皙的雙手靈活的在酒瓶間跳躍,黑色文身若隱若現,畫面異常華麗。
但他的神情卻隨意而懶散的,只在聽見少女的提問時勾起一抹神秘的笑,丹鳳眼被密密匝匝的睫毛半掩著,說話十分乖巧:“是給姐姐調的酒。”
“就當是提前慶祝姐姐為我報仇吧。”
蘇軟軟托著腮,哼笑一聲:“自戀。我明明是為了自己報仇。”
“姐姐說是就是吧。”
蘇軟軟看著他流暢的動作,對系統吐槽葉矜肯定學了很久。
系統默默翻看了只有系統能看的攻略對象資料,發現這項技能是在宿主不在國內時學習的,也就是肯定不足一年。
葉矜最後的成果是一杯粉色和金色漸變的雞尾酒。
很神奇的組合,蘇軟軟看著被裝在高腳杯裡的酒在燈光下閃耀著華貴而柔軟的色彩,小小抿了一口。
是和色彩一樣柔軟的口感,卻又十分有層次感,讓人想起落日下的海風。
少女眼神逐漸變得迷蒙,看著窗外只剩一線的金粉色落日昏昏欲睡。
等葉矜收拾好東西後,蘇軟軟已經陷入深眠。
葉矜蹲在她面前,看著蘇軟軟粉白的可愛面容,嘴角不自覺露出歡喜的弧度。
他把毛毯蓋在蘇軟軟身上,坐在地毯上靠在她身邊也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下來,只有一彎細細的明月的天空。
靜謐的空氣中,他喃喃:“其實還是想讓你依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