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達官顯貴也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情議論紛紛。
“五百萬兩可真是不少。”
“還不少,說得你能拿出來一樣。”
“在場的估計也就齊王能拿的出來。五姓七望單獨一家估計都吃力。”
“我估計這次五姓七望懸了。”
“何出此言?”
“你看齊王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是胸有成竹是不會擺出這樣的姿態的。”
“可能是故意裝的啊。”
“你這官是怎麽當的?這都看不出來?明顯齊王是故意給盧少傑他們下套的。”
“啊?難不成齊王還真有無雙詩才?”
“現在還不好說,但是齊王剛才的三首詩不可能是買的。”
“你怎麽能確定呢?”
“我問你,如果你是那三首詩的作者,你會賣嗎?”
“不會。”
“那不就得了,誰不想揚名大唐?為了生計?出了名還能餓著肚子嘛?”
“有道理。”
李麗質見事已至此,於是吩咐下人在台上加了一張桌子。
李佑沒有回看台,而是直接站在桌子前等著詩會的開始。
看台上,秦筱秋等人非但沒有絲毫擔憂,相反還有一種為李佑激動的心情。
因為她們知道這次詩會李佑一定可以聞名於大唐。
兕子這時湊到秦筱秋好奇地問道:
“皇嫂,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五哥啊,我聽九哥說五百萬兩銀子很多的,他都沒有。”
“因為夫君作詩很厲害的,所以我們不擔心啊。”
“那為什麽五哥從來不作詩啊?”
“作過啊。”
“什麽詩啊?”
“夫君很少作詩,和我成親的時候給我作過一次。”
那首詩秦筱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青衣替秦筱秋說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秦筱秋臉上微微泛紅,在外人面前說出這首詩多少有些害羞。
青衣剛念完詩句,後面就傳來一聲巨響,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李泰摔了一跤。
因為李泰也要參加詩會,所以他正準備去台上。
因為李佑風輕雲淡的表情,李泰多少心裡有些沒底。路過秦筱秋等人身後時就聽到了那首千古名詩,心裡一下子就慌了神,腳上一踉蹌就摔倒了。
李治和兕子立馬走過來,將李泰扶起來,說道:
“四哥,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吧?”
“沒事沒事。”
李泰說完就心不在焉的走下了看台。
等李泰就位,正式的詩會也就開始了。
李麗質簡單介紹了詩會的規則,跟往年一樣。
由四位評審出題,共三輪,一輪一炷香時間,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
四十進二十,二十進十,最後一輪評選出前三名。
然後皇室會給前三名獎品。當然,獎品沒什麽,主要是這個名聲。
第一輪開始,孔穎達說出了題目。
桂花。
眾人得知題目後,便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李佑也在低頭選詩。
看台上的青衣為李佑打抱不平道:
“我看孔穎達是故意的,殿下剛才明明已經作過一首帶桂花的詩了。”
“不用擔心,夫君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秦筱秋放心的很,
雖然李佑作的詩只有兩首,但是這兩首是完整的,不完整的那就太多了。 台上的李佑根本沒注意桂花的問題,因為他腦海裡的詩太多了。
台上不少才子已經開始動筆了,李佑也把選好的詩寫了出來。
然後由旁邊的宮女遞交給評審。
李佑寫完時間還早,就在台上閉目養神。
李泰用余光看到李佑已經寫好了,心裡更加煩躁不安。
恰好這時,李世民帶著后宮四妃來了。
李泰心裡更加急切,越是著急越是想不出頭緒。
最後時間都到了,他也沒有把完整的詩寫出來。
李泰在第一輪就被淘汰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往年他不說前三甲,反正每年都能進入第三輪。
李世民看著李泰自責悔恨的樣子心有不舍,於是說道:
“青雀,一次寫不出來不代表什麽,來,坐到朕這邊來。”
李佑聽到李世民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陰妃朝他擠眉弄眼,還伸了個大拇指。
李世民雖然一開始不在現場,但是出彩的詩都會第一時間送到他那裡,他是被李佑的相思和邊塞詩吸引過來的。
同時他也知道了李佑和五姓七望之間的賭注,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的。
因為台上的人一寫完詩就被送去評審台,所以時間一到,沒過多久,評審就開始公布結果。
第一輪雖說不分名次,隻報晉級的詩。但是往年來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評審念詩的順序就是名次。
上官儀站起身說道:
“本輪晉級的人有,齊王李佑。”
“人閑桂花落,
夜靜春山空。
月出驚山鳥,
時鳴春澗中。 ”
李泰在李世民身邊,聽到李佑是第一名,他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台上的盧少傑等人心裡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又一次來了。
看台上的人也紛紛點頭。
“好詩。”
“我就說五姓七望的人懸了吧。”
“齊王這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這首詩寫得真的好,老夫自歎不如。”
秦筱秋則很淡定,常規操作罷了。
楊妃也讚歎道:
“妹妹,沒想到佑兒的文采這麽好。”
“對啊,那首相思真的說道本宮心裡去了。”
“哎呀,本宮也不知道啊。不過聽筱秋說,佑兒現在沒事就往書房跑,估計他在背地裡偷偷用功讀書吧。”
陰妃的嘴都快笑歪了。
李世民聽到李佑沒事去書房也是說道:
“李佑真的是轉性了。”
陰妃聽到李世民說話笑意逐漸收斂,心裡吐槽道:
“再好也比不過你旁邊的魏王,作不出來詩你都心疼。”
上官儀等了一會兒,再陸續將另外晉級的十九位才子以及他們的詩給公布出來。
盧少傑是第三名,第二名是國子監的人。
台下國子監的學生頓時來勁了,對著旁邊士族子弟就是一頓冷嘲熱諷。
“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說今年詩會的頭魁是盧少傑的囊中之物,吹牛吹大發了吧。”
“就是,現在怎麽不囂張了?”
“哈哈哈,加上之前的兩百萬兩可就是七百萬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