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不由自主地念道: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出生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麽是相思,才剛剛懂得什麽是相思,卻深受著相思之苦。寫的太好了。”
孔家和李佑有仇,但是如今李佑又拿出了造紙和印刷。可以想象以後得國子監必將人才濟濟,他作為國子監酒祭也是好處多多。
孔穎達對李佑雖然談不上有多恨,但想讓他稱讚李佑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這首詞卻讓他不得不叫好。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相思的痛苦什麽時候最猛烈呢?是燈光半昏半暗時,月亮半明半亮時。”
褚遂良同樣感歎道:
“這首詞當為相思之最,是我平生聽過的最好的一首詞。”
台下國子監的學生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地為李佑拍手叫好。
而士族的文人則全部沉默,沒了剛才的囂張勁。
李佑這時對著盧少傑說道:
“姓盧的,記得回頭把一百萬兩銀子送去齊州。”
盧少傑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李佑真的作出了一首千古名詩,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這根本就不是你的詩,一定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盧少傑朝著李佑大聲地說道。
“怎麽?想不認帳?五姓七望的人就這德行?”
李佑嘲諷地說道。
盧少傑心裡難受,他心裡認定這不是李佑的詩。但是之前規則裡並沒有明確規定。
“齊王殿下,這一百萬兩我們出了,但是我們還是不服。”
“本王需要你們服氣嗎?不服就憋著。”
李佑笑著說道。
盧少傑語塞。
這時李泰說道:
“五弟,咱就再作一首詩給他們瞧瞧,讓他們徹底服氣。”
李泰自然不能放過李佑,就這一首詞已經比得上他以前作過的所有詩詞。
今天如果不能揭穿李佑的老底,那他平時持才傲物的行為將成為一個笑話。李泰也覺不允許李佑在詩才方面踩在自己頭上。
“也不是不行,再來一百萬兩,本王就再作一首。”
李佑話音剛落,盧少傑就立刻說道:
“好。”
一百萬兩銀子七家分一家也才十五萬兩而已,他們完全出的起。最重要的是要讓李佑名譽掃地。
李佑心裡頓時美滋滋,看著送財童子盧少傑說道:
“你出題吧。”
盧少傑沒有自己想,而是在台上跟五姓七望另外幾家才子商量了起來。
“出什麽題目?”
“在出個相思怎麽樣?我不信他還有相思的詩。”
“萬一真的有怎麽辦?”
“我覺得李佑準備的詩肯定都是跟中秋有關的,咱們就出個跟中秋毫無關系的題目。”
“可行,出個邊塞詩的怎麽樣?李佑肯定沒有準備這個。”
“好,就這個。”
“嗯。”
幾個人商量好之後,盧少傑就對著李佑自信的說道:
“題目是邊塞詩。”
李佑又是裝作思考,其實是在選詩。等時間差不多了,便抬頭朗誦道:
“茅台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
古來征戰幾人回?”
李佑把葡萄改成茅台,打一波廣告應該沒問題吧。
“好詩!”
“豪邁大氣!”
“不不不,
我覺得悲涼才是這首詩的主旋律。” 雖然大家看法不一,但是毫無疑問這又是一首不可多得的邊塞詩。
除了李泰和盧少傑等士族之人,在場的無不稱讚李佑和這首詩。
李泰懵了,盧少傑等人也傻了。
“一百萬兩,一文都不能少。”
李佑看著盧少傑提醒道。
“一個月,兩百萬兩銀子肯定會送到齊王王府。”
盧少傑心裡憋屈,他還是認為李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李佑如果這麽有詩才,幹嘛隱忍到現在?
“哈哈哈,好。”
李佑心情大好,沒想到無聊的詩會還有這樣意外的大收獲。
李泰強忍著心裡的憤怒,笑著說道:
“五弟竟如此大才,那怎能不參加詩會呢?我們皇室近十年來,都沒有能奪得頭名。依本王看,這次詩會五弟得參加。”
參加詩會也不是不行,不過李佑想著能不能再從送財童子這邊搞點銀子,於是李佑裝作慌張地說道:
“詩會本王就不參加了,給姓盧的他們留點面子。”
李泰和盧少傑都看見了李佑慌張的表情,越發肯定李佑絕對會在詩會中原形畢露。
“五弟為何不參加?為皇室爭光這件事你作為皇子應該義不容辭啊。”
“本王隻對銀子感興趣,皇室的榮譽靠四哥你就行了,本王還有事一會兒就要走了。”
李佑急忙擺擺手說道。
李泰和盧少傑怎麽肯放李佑離開,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盧少傑說道:
“齊王不會是怕了吧?”
“本王會怕?笑話。”
“那為何不參加詩會?”
“因為本王覺得沒意思,不感興趣。”
“既然殿下喜歡銀子,那咱們之間就再賭一場如何?彩頭殿下定。”
盧少傑故意擺出一副輕蔑的神情。
“兩百萬,不,五百萬兩敢不敢?”
李佑裝作氣急敗壞地大聲說道。
盧少傑猶豫了,五百萬加上之前的兩百萬兩是七百萬兩。平攤到各家那也是一家一百萬兩,出的起,但是沒必要啊。
這時他旁邊的各家才子說道:
“少傑,答應他。”
“你在猶豫什麽?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是心虛。”
“趕緊答應他啊,咱還能贏三百萬兩回來呢。”
盧少傑頓時醒悟了,
對啊,我在擔心什麽?李佑必輸的。
“齊王殿下,我們答應了。”
李佑松了一口氣,看盧少傑遲遲不答應還以為五百萬把他嚇慫了。
“你確定?”
“確定。”
“那立字據。”
“殿下放心,在場這麽多德高望重的前輩,還用得著字據?”
“不立就算了,本王走了。”
在場這麽人,誰知道會不會幫自己。到時候人家幫著五姓七望和稀泥怎麽辦?
盧少傑一聽急了,
“立,現在就立。”
說著盧少傑就拿起台上一邊的筆把字據寫好了。
李佑也走下看台,看了一眼字據,然後在字據上簽下來自己的名字。
盧少傑見他簽完字,心就完全放下了。因為他在字據上寫的是要李佑拔得頭籌才算贏。
李佑當然也看到了,不過跟他這個bug比起來,李佑隻想說一句,
在場的各位都是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