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壁畫上,一頭凶獸從山縫的走出,一個少女手腳被石釘釘在石壁上,底下百姓跪拜獻祭的情形。
秦棟意識海中的饕餮看見壁畫上的凶獸後興奮異常,不停的嘶吼著,秦棟勉強控制住它,急忙扭頭向張啟靈問道:
“古人怎麽會祭祀這麽一個怪物?”
“這是諸懷,其狀如牛,四角、人目、彘耳,以人為食,這些人估計把它當成山神一樣的東西了,才會想要向它獻祭。”
張啟靈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後繼續向前走去。
“諸懷?”
秦棟腦海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立刻驚問道:
“那不是山海經中傳說的怪物嗎?怎麽可能會真的存在呢?!”
“你又沒有親眼見過,又怎麽能說它不存在呢?”
張啟靈聽見秦棟的問話,隨即開口反問道。
聽見張啟靈這樣說,秦棟倏地一下愣在原地,背後都冷汗浸濕了衣服,看來這個世界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可怕。
不過秦棟現在也不是沒有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裡很快調整了過來,跟著張啟靈繼續向前走去。
“小心!”
張啟靈忽的拔出龍舌匕首攔住眾人。
秦棟幾人迅速戒備了起來,吳三興手持MAC-10衝鋒槍,潘哥繼續拿著他的MP5衝鋒槍,不善槍械的秦棟雙手的鬼爪已經成型。
“來了!”
張啟靈話音剛落,一道黑影撲了過來,張啟靈飛起一腳,將它從空中踹下,出手乾淨利落又凶狠異常,秦棟隱隱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只是那道黑影被踹飛後,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又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向眾人撲來。
吳三興將手中的白熾燈打過去,劇烈光亮讓那個怪物現出了原形,正是跑進洞裡的劉達。
只是現在的劉達更像是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雙目滲血,直勾勾的盯著眾人,口中涎水直流,胸口明顯凹下去一塊,應該是張啟靈剛剛踢的。
“他是瘋了嗎?”
吳三興開口問道。
“不是,他已經死了,注意他的額頭。”
張啟靈開口囑咐道。
秦棟仔細看了一眼劉達的額頭,只見一個核桃大的血窟窿突兀的出現,兩根觸須從裡面探了出來,隨後一隻複眼多足渾身掛著白色腦漿的節殼甲蟲爬了出來。
“這是什麽?!”
秦棟看著直反胃,差點把早餐吐出來。
“食腦疥蟲,一種以人腦為食,吞噬後可短暫控制身體的害蟲。”
張啟靈倒是面不改色,開口說道。
“媽的,真惡心。”
吳三興厭惡的罵道,隨後架槍就要把那個吃飽了的食腦疥蟲打爆。
“不要!”
看見吳三興就要扣動扳機,張啟靈趕忙開口阻止,只是他話剛說完,槍聲已然響起。
食腦疥蟲和劉達的腦袋一起被爆了,一攤血汙,留在原地。
“怎麽了?”
吳三興扭頭去看剛剛開口攔他的張啟靈。
只見他臉色變得異常冷峻,舉起了手中的龍舌匕首,秦棟的耳朵微微一動,似乎有什麽東西過來了。
漆黑的石縫中,無數的食腦疥蟲密密麻麻的爬了出來。
“靠!怎麽這麽多!”
吳三興慌亂的說道。
“食腦疥蟲體內有一種異香,一旦一個死亡,這股異香就會把其他的食腦疥蟲引來,分食它的屍體,
三爺恭喜你,替咱們的找好了食客。” 張啟靈難得說一個笑話,不過秦棟吳三興幾人卻笑不出來。
這麽多的食腦疥蟲撲過來,估計他們幾個人的腦子還不夠吃。
聽見張啟靈剛才的話,秦棟現在都不好下手,生怕自己殺的多,引來的更多。
“跟我來!”
就在幾人有些投鼠忌器的時候,張啟靈站在眾人身前,手中匕首劃過,麒麟血瞬間湧出,他握緊受傷的手掌,向前猛地一揮。
幾滴血滴撒落,落在食腦疥蟲的群堆中效果極其驚人,食腦疥蟲像是春雪消融般瞬間化成灰燼,其他的蟲群也迅速的避開,生怕沾染到自己。
“這邊!”
張啟靈帶著秦棟幾人繼續向石洞深處走去,待到幾人全部離開蟲群的包圍後,張啟靈又放血灑在通道上,避免蟲群追來。
“小哥你真神了,你這血比殺蟲劑都管用。”
吳三興看著張啟靈佩服的說道。
“行了,別貧了,乾淨把繃帶拿出來。”
秦棟開口說道,隨後又扭頭看了一眼似乎更加寬闊的石洞,繼續說道:
“咱這路怎麽越走越寬了?前面能出去嗎?”
“不知道。”
張啟靈伸著手讓潘哥給他包扎,看了一眼石洞的深處。
“不知道你還領我們進來啊。”
吳三興打著白熾燈向石洞裡探去, 裡面似乎還有很遠的路途。
“前後只有這一條路,待在原地就是死,沒有別的路能走。”
張啟靈向潘哥點頭致謝,隨後站到秦棟身邊開口說道。
“劉達既然會進來肯定是知道這裡面是有路的,走吧。”
秦棟一開口,眾人又提起了精神,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繼續向石洞深處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終於走到石洞的盡頭,一個廣闊的大平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是?”
秦棟忽然覺得眼前的平台十分熟悉,隨後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祭台?”
聽見秦棟這說,吳三興也反應了過來,指著平台最中心的位置說道:
“那裡有個人!”
在這裡出現的東西,是人是鬼真不好說。
秦棟一行人全副武裝的向前走去,衝鋒槍已經全部上膛。
“秦郎,是你嗎?秦郎,你來救我了嗎?”
一道幽深的女聲傳來,秦棟眉頭緊皺,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就是個女鬼。
“秦爺,你這爛桃花不會對粽子都能用吧。”
吳三興就算在這麽緊張的情況下也不忘記調侃秦棟。
“少放屁。”
秦棟沒好氣的說道。
“秦郎,我好痛啊,秦郎,你怎麽還沒有來,秦郎...”
女子的聲音愈發淒厲悲慘,似乎在控訴著自己的痛苦和戀人的失約。
等到秦棟一行人走近時,一個女子忽的從石板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