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棟和劉達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著話,木船在溶洞行進的越來越深時,張啟靈突然湊到秦棟身邊說道:
“有東西過來了。”
秦棟沒有吭聲,只是在吳三興和潘哥腿上各自掐了一下。
四人分別握緊了自己手裡的箱子,黑暗的環境下每個人都保持著高度的緊張和謹慎。
秦棟忽然發現一直撐船跟自己說話的劉達很久沒了動靜,而船似乎也在溶洞中停了下來。
他的心中的頓感不妙,立刻高聲喊道:
“三爺打燈!潘哥抄家夥!”
炫目的白熾燈在木船上亮起,等到秦棟幾人看清身邊的狀況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數的屍體密密麻麻的組成水浪,在溶洞的水面上漂浮著,難以言明的惡臭和陰氣鋪面而來。
“秦爺,小哥不見了!”
吳三興舉著手的大燈大聲說道。
“他沒事!不用管他,我們先去那邊靠岸!”
秦棟的感覺要比其他人敏銳,他當然知道小哥剛才悄無聲息的下水去追跳船逃跑的劉達了,小哥的實力還不用他們擔心。
環顧四周後,秦棟敏銳的發現木船和岸邊靠的並不遠,先到岸上是明智的選擇。
就在吳三興和潘哥拿到船槳時,異變突起,原本只是漂浮在水上的屍體,一個個活動了起來。
一隻腐爛的鬼手握住了秦棟的腳踝,不過它還沒有來的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被秦棟的鬼爪直接斬斷掉落在木船上。
“媽的!它們開始屍變了!”
吳三興開口罵道,潘哥從箱子裡取出一支MP5衝鋒槍,熟練的上膛開槍,這次連瞄準都不用,對著身邊想要扒拉上船的粽子們,一陣掃射。
秦棟雙手上的鬼爪完全凝聚成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寫意將這些屍變的粽子剁碎,但是他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意識海中的那個黑洞又開始興奮起來,貪婪的想要吸取粽子身上的屍毒和死氣。
但是秦棟想起了姬景說的那句話,上一個古噬靈術的擁有者最後變成怪物的事,於是竭力的克制著自己盡量少吸取這些汙穢之物。
吳三興則是盡力向岸邊劃去,潘哥和秦棟就在他的身邊保駕護航。
幸運的是這些屍變的粽子,並沒有達到血屍的程度,在秦棟和潘哥兩個猛人的壓製下,木船很快靠岸,秦棟幾人迅速帶著箱子跳下木船。
三人靠近岸邊後,那些屍變的粽子並沒有跟著上岸,而是推搡著木船,爭先恐後的想要爬上去,似乎上面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他們。
“他奶奶的,我明白了!”
吳三興喘著粗氣的說道:
“這不是個普通的屍洞,是洞中洞,屍藏穴,怪不得那個王八蛋能沒事呢,原來想著在這兒陰咱們。”
秦棟看著被屍群拖行漸行漸遠的木船,扭頭看了一眼吳三興問道。
“他怎麽做到的?”
“這裡確實是個屍洞無疑,但是因為溶洞的構造特殊,這些粽子因為水淺的原因,都聚在大粽子的身邊,不能隨著水浪飄過來,那個混蛋靠著熟悉水路,可以輕松避開屍穴。”
“結果我們今天趕上了大雨,這混蛋就把我們引到屍穴那邊去,想借著這些小粽子把咱們給宰了,他好回來拿東西拿錢。”
“那他是怎麽避開屍潮,跳進水裡逃跑的?”
秦棟現在比較好奇這個,劉達熟悉水性他可以理解但是在被屍潮包圍的情況下還能脫身,
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咱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他身上有什麽東西吧。”
吳三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三爺,秦爺,你們看那邊!”
潘哥突然指著遠處喊道。
秦棟抬頭看去,只見遠處有個光亮在一閃一閃,似乎是在招呼他們過去。
“秦爺,那個是不是你的寶蓮燈啊?”
吳三興眯著仔細的看著說道。
“放屁,那是琉璃盞,小哥在招呼我們過去呢,走吧。”
秦棟的感官比他們都要敏銳,早就看到了那是小哥在那裡拿著自己給他的琉璃盞打信號。
踩著溶洞裡的石頭,秦棟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向小哥走去。
“小哥,你怎麽又一個人單獨行動啊,咱們是一個團隊,團隊懂不懂?”
看見張啟靈後,吳三興上去劈頭蓋臉的說道。
秦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張啟靈的性子哪有那麽好磨的,吳三興說了也沒用。
沒曾想張啟靈居然真的低頭向吳三興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
秦棟不由得再次對吳三興高看一眼,這吳家是不是有什麽對張寶具啊,怎麽張啟靈會聽他的話。
不過秦棟也沒有糾結這個,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人沒有抓到嗎?”
“他的水性比我好一些,這些屍潮似乎會主動避開他,我沒趕上,不過他最後向那個方向跑了。”
張啟靈指著身後的石洞說道。
“沒了木船,他想出去肯定知道別的路,跟著他走,注意安全。”
秦棟開口說道。
隨後四人一個接一個的走進石洞,小哥打頭陣,潘哥殿後。
幽暗的石洞中,水滴慢慢的滑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洞中回響,四人屏氣凝神,仔細的觀察著四周。
“秦爺,這不是天然的石洞,是人為開鑿出來的。”
吳三興仔細看了一眼牆壁上的痕跡,低聲向秦棟說道。
“能看出來是什麽時候的痕跡嗎?”
“看不出來,上面的齒痕已經很模糊了,應該是古人做的。”
吳三興摸了摸石壁上脆弱的碎渣,搖頭說道。
“會不會是一個墓道?”
秦棟想起螺螄墓的事情,開口向吳三興詢問道。
“不是,墓穴不會在這種地形裡開鑿,太脆弱了,撐不住大量的人工。”
吳三興搖頭說道。
“這裡是祭台。”
走在最前方的張啟靈突然開口說道。
“祭台?”
秦棟順著張啟靈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裡是以前古人祭祀才開出來的地方。”
映入秦棟眼簾的是一副巨大的壁畫。
而壁畫上,一頭醜惡的凶獸正和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