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皇協軍一聽這話,當即都睜大了眼睛。只不過,他們卻沒人敢在這時候說話。
這大隊長剛才跟他們說的有點不太對啊!不是一個國軍打扮的人嗎?怎麽到了日本人這兒,卻成了一大批的八路了呢?
還有,那兄弟真的這麽義氣嗎?居然拚了命的掩護趙麻子的撤退?
這話說起來,怎聽在耳朵裡這麽別扭呢!這地兒一小隊的皇協軍有幾個人相信,得看他們心裡怎麽想了。
不過他們也都是心裡想想罷了,沒有人敢在嘴上說上兩句。
這趙麻子貪生怕死,的的確確是出了名的,此人不光對那些個平民老百姓下手十分殘忍。
就連對自己的手下,都是下手很重。除了那個劉副隊長以外,其他人沒少挨這個趙麻子的收拾。
那個軍官模樣打扮的日本鬼子一看,這趙麻子對皇軍這麽忠心?
連忙彎腰將他扶了起來,一臉鄭重道:
“趙桑,你滴,是我們日本皇軍永遠的朋友!你滴回去好好養傷吧,這些八路,我們絕對是要把他給找到消滅的!”
那個日本軍官又朝著趙麻子揮了揮手,說道,“物資丟失,不是你滴問題,皇軍已經知道了!”
然後又轉頭看向了其他的漢奸,問:“今天的物資還沒送到,你們有誰願意為日本皇軍作出貢獻?我滴大大有賞!”
那個日本軍官剛說完這話,一眾皇協軍全都開始關心起了他們趙隊長的傷勢,噓寒問暖。
“隊長,你沒事吧?你傷勢這麽重,肯定需要人照顧!”另一個漢奸抱著趙麻子的腿道。
“對對對,我田二狗照顧人可是一個強項,就讓我留下照顧隊長吧!”
“你他娘的放屁。這照顧人哪輪得上你,我趙某人才是照顧人的一把好手,絕對把隊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給他兩三天,就能把病養好嘍!”
劉五德也不甘落後,這送死的事兒,誰愛去誰去,他反正是不去!
那個鬼子一看,都沒人打算去護送物資。看了看眾人,哼了一聲,一把將腰間別著的武士刀給拔了出來。
指著眾人喊了一聲:“八嘎!懦弱,怕死的家夥!”
跟著他的這一小隊其他鬼子,也都把背後的槍舉了起來。對準了趙麻子身邊的這些個皇協軍。
再看這些人,也都只是低下頭,不再言語。開玩笑,要不是你強製要求,我們誰會去白白送死?
這大隊長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他媽可能都不認識了,還讓我們接著去送物資?那不擺明了,就是給敵人送物資去的?
大隊長,這都算好的,起碼人還回來了!再想想另一個兄弟,嘖嘖嘖。
他這會兒都已經葬身於荒野了,身上還有七八個窟窿,淌著血呢!
這買賣,當真是能躲得了多遠,就躲多遠。誰還想著緊巴巴的往上湊呢?
趙麻子倒好,倒是直接裝暈,昏睡了過去。兩眼一閉,仿佛外界的事兒都跟他沒關系一樣。
那個太君冷冷地看了看眾人,把武士刀又重新裝了回去,帶著那一隊鬼子士兵回去了。
他也不敢真的把這些人怎麽樣,要是是打仗畏懼不前的話,殺幾個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麽,可這會兒卻不能動手。
等到那一隊鬼子走遠之後,田二狗又感覺自己被人踹了一腳,轉頭剛準備罵上幾句。
卻發現踹自己的正是那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趙麻子,趙隊長。
他趕忙變了臉色,
點頭哈腰道,“大隊長!你有什麽要求和吩咐?小的準保辦的麻麻利利的!” “別給老子扯犢子,他媽的還不走!擱這兒等啥呢?等著吃子彈呢是吧?趕緊把我抬回去!”
眾人一聽,趕忙四手八腳的把趙麻子輕輕地拖了起來,往縣城裡抬了進去。
趙麻子被一夥人抬著,身上從頭到腳,時不時傳來的劇烈疼痛感,讓他嘴裡直吸涼氣,上下牙關疼的直打岔。
心裡想著:這小島太君派來的特種兵,當真不是蓋的!這下手也忒狠了吧?
我看差點啊,就要被整死在那兒了。還說什麽,要保證計劃的真實性?這下手有點兒太黑了吧?
“哎呦!你他娘的輕點兒抬!”
……
“哎,你們聽見了沒?咱們李團長昨天早上好像氣得直罵娘!那大嗓門兒我隔著一兩裡地都聽見嘍!”
新一團的一營正在進行基礎訓練時,一個老兵向著身旁的其他兵說到。
“這事是真的?老張頭,快給俺們講一講這事兒,現在正好休息,快給我們講一講,讓俺們也過過癮,這到底是怎回事兒啊?”
離那老張頭近的一個戰士趕忙問道。
老張頭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神色,頭一扭,嘴裡笑道,
“嘿嘿,怎回事兒?前一段日子,團裡不是繳獲了一挺歪把子嗎?團長不是讓大夥兒美美的吃了頓肉嗎?咱們李團長愛吃肉,吃出癮來了。最近嘴裡沒味兒,心裡頭難受,不舒坦嘍!”
“對對對,那肉的味道可是真香,別說團長了,俺也想吃!這段時間饞的俺呀!哎喲,要是啥時候能隔天半個月吃頓肉就好了!”
一旁的一個小戰士說道,臉上滿是羨慕向往的表情。
“吃肉?能一年吃上兩三頓肉,那都是天大的福氣了,你想啥著呢!”
老戰士老張兄聽見,說了一聲。仿佛對於這個小戰士的思想覺悟很是不滿意。
“你們說的這些消息都過時了!我還知道一個大消息,那個李團長的警衛員你們知道吧,那個陳啥來著?”
“陳山唄,這誰不知道啊,不就是前幾天來到咱們團,被上級直接任命當了咱們李團長的警衛員吧,好像還是386旅的老總,親自派下來的!”
“對,就是他,人家可是牛的很啊,聽說得到了團長的允許,出去給咱們新一團搞物資去了呢!”
別的戰士也有一嘴沒一嘴的討論了起來。
“搞物資,搞啥物資呢?最近好像又不打仗啊。”
先前說話的那個小戰士一臉好奇, 顯然這些事,對他而言,十分的不理解。
“傻柱,你傻呀!搞物資,你說搞什麽物資?剛才說的是啥?剛才不是說咱們團長那啥了嗎!”
“哈哈,是給咱們團長搞夥食費去了是吧?”那個小戰士傻柱笑道。
“唉,唉!你可別這麽說,我不知道啊,你也別亂傳啊。我也是聽炊事班的班長,那個老孫講的。”
老戰士趕忙撇清關系,不多說了。
“我看著懸,有什麽能耐呀,就敢一個人出去搞物資,這不是瞎扯淡嗎?我還聽別的戰士講,出去是搞白面去了!他還給團長做了保證,保證完成任務回來呢!”
又有人開始發聲了,顯然是有戰士知道這件事的。
“啥?就他?還保證完成任務回來?”
“我不信!”
“我也是不相信!”
……
這會兒正是訓練後的休息時間,一大夥戰士圍在一起。
他們平日裡上了戰場,都是能夠互相賣命,互相信任的老戰友。
在一起,自然也就無話不談,說著說著就聊到了這陳山出去搞物資,這件事兒上了。
這事兒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也是有一部分人知道這事情的。
畢竟陳山這麽一個大活人,一天沒見,況且昨天還是大搖大擺的從團部這裡出去的,自然被許多人看見了的。
“你說陳山出去是搞物資,還是搞白面了?”
在這呆著休息的一大夥兒老兵、新兵頓時像炸了鍋一樣,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