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程度,她肯定也沒有辦法,隻得告訴眼前這個校尉說。
“那你就準備一下吧,我們沒有辦法跟人家抗衡,除了投降之外,只能剩下死路一條,看來只有開城向紀靈投降了。”
說完這話,嚴氏也是換了一身粗布麻衣來到城頭之上,看著下面的紀靈,悲切的說道。
“紀靈將軍,既然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願意向你開城投降,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待遇不變,其他人我是不管的。”
旁邊的這些將士們聽到嚴氏這麽說,大部分人都有些寒了心,也沒有再抵抗下去的想法了。
可是,紀靈卻是一點兒都沒得面子,他舉起了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大聲吼道。
“你們現在都已經是甕中之鱉,沒有任何資格來跟我談什麽條件,只要是不盡快開城,等我破城之後,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
城頭上的將士們也都是一片愣然,就在這千鈞一發時刻,呂綺玲和衛陽來在了城頭之上。
呂綺玲早就已經聽別人說了自己父親呂布的遭遇,她現在都顧不上悲傷。
關鍵時候,先保住濮陽城才是正事,不然的話,自己和大多數人都會成為紀靈的刀下之鬼。
呂綺玲站在城頭之上,挺起自己的方天畫戟,大聲說道。
“你們都是呂家的舊部,全都是英勇無畏的兒郎,現在呂將軍已經被袁術騙殺,你們如果是好漢就用力守城!”
這時,衛陽又在後面加了一句。
“兄弟們全都是鐵血兒男,只要是擊退了袁術的不義之軍,你們原先是軍官的各升一級,原先是士兵的賞金十兩。”
大家聽完之後,自然也都是群情激奮,都握住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準備和紀靈的部隊死拚。
他們對於呂布沒什麽感覺,可是升官發財可是很現實的,只要打贏了這一仗就能榮華富貴,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旁邊的嚴氏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呂綺玲和衛陽,大聲吼道。
“你們兩個算是幹什麽的?憑什麽在此處發號施令,來人,趕緊把他們綁起來!”
可是任憑她怎麽呼喊都沒有人搭理,畢竟呂綺玲乃是呂布的嫡長女。
理論上來說,她對於呂家的舊部有足夠的召喚能力。
在呂綺玲和衛陽的指揮之下,很快紀靈就被挫敗了鋒芒,暫時退了下去。
不過,濮陽城中並沒有太多的人馬,對方雖然一時失利,但人數上還是佔據優勢的。
呂綺玲趕緊把呂家的舊將全都召集到大帳之中,然後拿出自己全部積蓄給他們分了。
最後她就拿出一隻令牌,對剛到場的張遼說道。
“文遠將軍,你盡快前往徐州,把那邊的人馬全都召集起來,盡數帶往濮陽以策萬全。”
等到張遼離開之後,呂綺玲又命令自己的家將呂猛說道。
“我知道,在這次袁術騙婚的時候,你和袁家的使者也有勾連,但是我卻不怪,因為你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我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帶著我的命令前往兗州,把公台給接回來!”
呂猛本來以為,這次大小姐掌握了一切事宜,就會要自己的性命。
可是沒想到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自己,還委以重任,他實在是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很快,徐州那邊的部隊向濮陽集結開來,陳宮也帶著兗州的一萬兵馬趕了過來。
雖然在總的人數之上,
還是不如紀靈的部隊數量多,但是卻也形成了對峙狀態。 這時,等到大家全都在大帳之中集合之後,一起商議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此時,陳宮知道呂布已經死去,而呂綺玲作為他的嫡長女,已經和衛陽締結連理,自然是要學會站隊的。
他馬上就向著帳內的各位將官提議說。
“在危急時刻,無論是能力還是地位,在這濮陽城中應該是崇明最高,他已經被朝廷封為泗水亭侯和徐州刺史,應該總攬三個城池的一切軍政要務。”
見到陳宮如此的推薦自己,衛陽不由得推辭說。
“這城池也不是咱們自家的,雖然掌控在我們手裡還是要等朝廷有所安排,公台的心意我記在心裡了。”
在呂布剛剛被袁術算計的時候,在這些舊部之中也有很多人都有一樣的想法。
比如嚴夫人的弟弟嚴豹就是這樣的,他很想趁機吞並呂布的所有勢力。
陳宮算是一個非常明白的人,與其讓那樣的紈絝成了自己的新主子,不如把把寶全都壓在衛陽的身上。
於是,他便很是真誠的勸說道。
“其實這也都是眾望所歸,崇明你就不要再謙虛了吧,如果這裡群龍無首,只怕也會讓別人鑽了更大的空子。”
可是,只有陳宮的支持也是不行,衛陽便回答說。
“公台這番心意,我已經能夠理解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要先把紀靈打退之後再考慮其他問題。”
這話說的完全沒有毛病,大家才想到城外不遠處還有十萬大軍在等著。
此時,張遼卻是一臉鄙視地看著城外方向說。
“侯爺,如果是讓我領一萬兵馬出戰,以拐子馬和鐵浮屠的各種陣法,那紀靈就算來十萬兵哪也都是白給。”
衛陽自然知道張遼的本事,他現在已經是這守城的最高指揮官了,便點頭說。
“文遠將軍,一切就交在你的身上,這濮陽城所有的兵馬暫時都由你來指揮,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張遼是一員福將,更是一員猛將,他帶著城中的兵馬前往紀靈的營前進行挑戰。
僅僅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在自身幾乎沒有傷亡的情況下,斬敵三千余人。
紀靈也不是個傻子,到了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明白,再打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
所以他和副將商量一番之後,也就灰溜溜的撤兵回去了,至少能給袁術一個交代。
等到紀靈撤兵以後,此時的濮陽城內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作為此戰的第一功臣也是主心骨,衛陽自然是坐在虎皮交椅之上發號施令。
沒有人覺得有什麽問題,因為他畢竟是呂布生前指定的女婿,又是呂綺玲的夫婿。
正當大家議事的時候,嚴氏夫人帶著嚴虎闖了進來,對著帳中的衛陽怒斥說。
“你這個粗鄙的小人,憑什麽在我呂家的帳中如此的越武揚威,難道就是一個吃軟飯的不成,還不趕緊滾下來!”
衛陽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對這個女人厭惡至極,但畢竟是呂綺玲的母親,他還是給了一點面子。
他冷冷的問了一句。
“當時袁術的部隊兵臨城下,夫人想要搖尾乞憐向人家求和的時候,可沒有說過我不能在這帳中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