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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碧海起劍濤》第1回 800風塵裘換酒,13雨雪劍題詩(二)
  劉埳聽到了荊天的聲音,先是一愣,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人膽敢反抗。

  他四處觀望了一陣,終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荊天,此時荊天已經站起身來,背著身後的劍匣,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劉埳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了荊天一番,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也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指著荊天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哪裡來的野小子,還想學人英雄救美?”

  那女人同樣也是一臉擔憂地看向荊天,荊天望了望四下那些旁觀的人,表情無一不是冷漠無比,頓時心中一涼。

  這中州世道,何時變成了這番模樣?

  不過,荊天還是給了女人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死死地盯著劉埳的眼睛看。

  劉埳被荊天那滿是侵略性的眼神盯得發虛,鬼使神差地倒退一步,但他可是刀口上舔過血的人,什麽場面沒見過,怎麽會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無名過客嚇住?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壯自己的膽氣,向手下的人發令:“都給我上,拿下他!”

  離著荊天最前面兩人率先動身,一個伸出左臂攥實了拳頭,一個抬起右腳呈弓狀,左右交攻,一並向荊天的胸膛發難。

  荊天不躲不閃,右腳兩蹬,直接踢在了對方的手肘關節和膝蓋骨,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緊接著左手抓成虎爪樣,直取對方的咽喉,一個轉體,手腕帶動著那人,將他掄翻在地。

  這人被擊倒在地,也算是反應迅速,連忙舉起雙手也去抓荊天的脖子,可伸了不過半程,荊天又是一掌直接拍在了他的面門之上,這一擊的力道相當了得,地板頓時凹陷了三分,頭部嵌入其中,昏死過去。

  “啊……”

  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隻留下兩人在原地哀嚎。荊天緩緩站起,劉埳見自己的兩個兄弟均已被他輕松製服,登時慌了神。此刻應該馬上拿下此人,不能出差池了。

  “都跟我一起上!”

  他咬緊牙關,招呼起了所有人。

  荊天的眼神微冷,這些亡命之徒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樣子,更是讓荊天下手沒個輕重。未等他們靠近荊天的身子,荊天直接邁著凌厲的步伐向劉埳走去。

  手下的小弟蜂擁而上,企圖用人海戰術將荊天壓倒,荊天見此情景,嘴角微微上翹。

  來的正好。

  荊天將背在身後的巨大劍匣拿起,掄圓了便朝著他們的腦袋甩去,這些人不聚在一起還好一點,一站在一起,荊天的攻勢便波及了一大片的人。這些人看到了荊天的劍匣飛來,腳下的路也看不清了,顧不得身旁的人與自己摩肩擦踵,胡亂走了起來,完全亂了章法。

  伴隨著“碰碰”的骨骼撞擊聲響起,不少人都已經被荊天敲暈了過去。荊天終究是沒狠下心來收這幫人的性命,留了幾分的力。

  他將劍匣收起,看向剩下站在劉埳旁邊的幾個人,伸出劍指,手法嫻熟地點了他們周身的穴位後,一下子閃身來到劉埳面前。

  那女人見到這一幕,心裡則是驚起了大片波瀾,張大嘴巴,眼神裡滿是崇拜與感激。

  此刻,劉埳遠沒有之前那般淡定了,本來想著好好教訓一下荊天,讓他少管閑事,沒想到這小子真是高手,碰到硬茬子了。

  更令他生畏的是,在荊天的眼裡,隱隱察覺到了一絲殺意,頓時劉埳撲通一下跪在原地,宛如置身冰窖之中瑟瑟發抖。

  “大俠,大俠饒了我吧……嗚……”

  沒等他把話說完,

劉埳的喉嚨便被控制住,無法正常發聲。  荊天一步衝到劉埳的面前,將他踢在桌子之上,劍匣子叩在了他的腦袋之上,腳踩住他的後背,防止他手腳亂動。

  “讓你多話了嗎?”

  僅僅是一句話,讓劉埳趕緊把嘴閉上。隨後一陣委屈攀上了心頭,哽咽著聲音哭訴著:“大俠!大俠你聽我說,先別打我,我們黑水寨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們不這樣做,別人遲早也會這樣做,都是為了活命啊……”

  “所以你為了活命,要傷了別人的性命。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倘若這一代代盡是你這樣的人,只顧著自己貪圖一時的享樂,不顧別人死活。天下豈不大亂?”荊天義憤填膺,情到深時,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罵一番。

  劉埳聞言,臉色更是苦悶,無奈地說道:“這天下,可不都這個理?你看那英雄逐鹿,死的不盡是那些百姓,到後來山河一統,所有人還愛戴著他們那!”

  “閉嘴!”

  荊天就知道這廝會油腔滑調,強詞奪理,便也不和他爭辯,怒斥一聲。

  “好,依依依大俠……大俠你說吧,怎樣才能放過我們?”劉埳感覺頭疼欲裂,一陣窒息,隻好艱難地繼續求饒。

  荊天看了一眼周遭那些打鬥過程中,劉埳的小弟破壞掉的木桌椅子,在心裡拿定了主意,開口問道:“我叫你把這些打碎掉的東西一一賠償給老板,你答不答應?”

  “應……應啊。”

  “你匿得老板那一千兩銀票呢?也拿出來!”

  “這……”

  聽到這句話,劉埳顯然有一絲猶豫,但是下一秒腦袋又傳來荊天的巨力,隻好連忙松口:“應!”

  “最後,你不許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給後代積點德,應還是不應!”

  “感大俠教化,怎能不應!我應!”

  荊天見劉埳哭得沒了個人模樣,也知自己不能做絕,他抬起腳來,將劍匣背了起來。

  這時,劉埳剛剛從桌子上起來。站在旁邊的女人面露喜色,剛想上前答謝荊天,卻發現荊天的身後衝來一人,正是在一旁被劉埳抓起來的“叛賊”。

  他抄起一張椅子,高高舉起,扔向了荊天的後腦杓。女人大驚,連忙喊道:“大俠小心!”

  荊天本就感覺到了身後氣息的不對勁,再加上女人的提醒,荊天連忙回過身去,一下子接住了他的椅子,剛欲還手,卻發現不是劉埳的手下。

  “你?你這是要幹什麽?”荊天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哪裡能想到,自己好心辦事,還能惹得一身騷呢?

  這人聽到了荊天的質問,也無力地跪在了地上,一下子淚流滿面,不知所措,舉著椅子的手還滯留在空中。

  “我一家老小,都等著我生活,我萬萬不能被朝廷抓去啊……剛剛我看到你把他們打倒,想著幫劉三爺收拾了你,就能是大功一件,他們就能放了我。原諒我,大俠,我真是糊塗……”

  荊天聽了他語無倫次的話後,眼神也朦朧了起來,呆滯在原地許久,好似是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簡直是呆若木雞。

  “那你也不能這樣做啊,他救了我們啊!”女人顯然很是生氣,俏臉已經浮上了怒容。

  劉埳更是生氣,這要是真給他偷襲到了,後果嚴重無比。他以為荊天是能夠這樣輕易擺平的嗎?只能起到激怒他的下場。

  到那時自己可沒有活路了!

  “你想死,別拉上我!”

  劉埳上去踢了他一腳,大罵一句,還覺得不是怎麽解氣,接著又是連踢帶打。

  荊天也緩過神來,他來到劉埳面前,製止了他的行為。

  “放了他吧,誰還沒有過抱怨的時候,更何況他說的那些話也不無道理。若是憑這些就把人抓走,未免太過草率。等他付諸行動,你們抓他不遲。”

  荊天說罷,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倘若人們連最基本的言論自由都被剝奪,這中州還能容得下什麽人才?恐怕是只有奴才吧。

  難道天公,還箝恨口,不許長籲一兩聲?

  劉埳聽了,也覺得在理,堆滿笑容以示回應。

  正賣力討好,荊天伸出手來,讓他有些不知所以然。

  “大俠,你這是?”

  “錢。”

  “哦,對對。”

  劉埳嚇得都丟了魂,這時才反應過來,掏出老板的銀票,又搜了搜自己渾身上下的銀兩,掂量了掂量,還是不夠。“刷”地一下,又是冷汗直流,他隻好將目光移到了荊天身上,與其對視。

  “怎麽?不夠?”

  荊天的聲音很是平淡,但很有震懾力。

  老板的眼神一動,這時站了出來,打了個圓場:“這就夠了。”

  “將您店毀成這個樣子,這怎麽能夠?”

  荊天思量了一陣,也準備掏出錢來結帳,但是掏了半天,自己胸前衣兜裡的錢囊怎麽也找不到了。

  怎麽回事?這錢囊自己生怕丟掉,還放在了自己的貼身位置,怎麽可能現在找不到?

  荊天找了半天,也有些驚怕了,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兩個人來。

  該不會,是進城之時,那兩個人看自己像是個有錢人,把自己當成作案對象了吧?

  什麽時候?在他們擠過來和自己貼身的時候嗎。

  該死。

  荊天在心裡痛罵了那幾個小賊一陣,再次感慨起了這中州的世道不古。

  荊天歎息一聲:“這樣吧,我來中州之前,一直貼身穿著這件輕裘,不是很貴重,您先收著,作為賠禮。”

  荊天一甩手,將自己身上的輕裘放在了老板的手上,老板顛了顛這重量,再看這裘的質量,頓時怎舌不已。

  這裘的料子,起碼幾十兩黃金啊。

  “這也太貴重了,我收不下!”老板也是實誠人,這便宜,他可不能佔。

  荊天搖了搖頭,將輕裘摁住,隨手看了一眼櫃台上的一壺酒,拿了起來說道:“老板,我知道。這樣吧,我們做個等量交換,我的裘換你一壺酒,也能抵得了我的飯錢,這樣不是扯平了?”

  荊天咧嘴一笑,將酒水灌在自己的嘴中暢飲一番,離開了這家客棧之中。

  “這才是俠士啊。”老板心中感動,潸然淚下,不知這種感覺已經多長時間沒有過了,以至於他斷定江湖中此等義士早已絕跡。

  荊天的出現,又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劉埳這一次不但铩羽,而且連錢也是荊天幫忙墊上的。無論是顏面還是道義,都已經輸得一塌糊塗。他唏噓一陣,隻覺得自慚形穢,帶著掛彩的兄弟匆匆離開。

  女人心中一動,自己初來乍到,對中州也是陌生得很,何不結交這位武藝高強的俠士,結伴同行?

  說著,她連忙走出了客棧,望著荊天遠去的背影,她一通小跑追上,來到荊天的面前,露出了一絲明媚的笑容。

  “你好,我叫公孫南,字正朱。你叫我什麽都可以。你剛剛真的太帥啦,謝謝你救了我。你叫什麽名字啊?”公孫南開始了自我介紹,且一臉期待地望向荊天,眼神帶著崇拜的神采。

  荊天聽到了公孫這個姓氏後,臉色一變,腦海裡浮現出了一些事情。不為別的,只是知道這是北荒的大姓,中州貌似很少人複姓公孫。

  荊天訕訕一笑,淡淡地回應:“正朱姑娘,我叫荊天,字凌雲。剛剛的一切,換作誰也會出手的。我只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公孫南搖了搖頭,腦袋微微低下,一副小巧可愛的樣子。 她眼神有些迷茫,繼續開口:“不是誰都像凌雲大哥一樣好心的,我才來這中州第二天,就出了這檔子事,久聞中州和諧睦鄰。細想起來,還真是諷刺。”

  “所以,凌雲大哥,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荊天微微一愣,他來中州是來尋得自己的身世的,旁邊有人,做起事來多少有些掣肘。本是不情不願的荊天,看到了公孫南那委屈的表情,更是心頭一顫。

  也是啊。這姑娘家家的,來中州闖蕩,身旁又沒個人來照應,這次是有自己出手,那下一次呢?

  荊天不能放下一個女孩子的安危於不顧,他點了點頭,答應下來:“正朱姑娘,你要去哪裡?”

  聽荊天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公孫南心頭一喜,又是一莞爾,雙手合十,走上前來一通感激:“多謝凌雲大哥,您真是人好心善啊。”

  “我來中州,是想找我父親。我的家鄉在北荒,本來天天玩的好好的。白天練武,晚上就乾些零活。前幾個月接到了父親的信件,說他在中州坐上大官了,想接我過來,所以這才來中州了。”

  聽了公孫南的一番傾訴,荊天點了點頭,同時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好,你父親住在哪?我護送你去見他。”

  “不用不用,凌雲大哥。我不打緊的,你來中州是想做些什麽啊?我想和你在這中州玩上一玩,畢竟是第一次來。也不熟呀。”公孫南眼裡流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她藏了一些私心,只是想和凌雲多待上那麽一陣,她總覺得荊天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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