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說著:“警官有煙嗎?”抽煙的人都不會吝嗇幾根煙的。
他從兜裡拿出了一包煙,舉在了自己的肩頭,我伸手接了過來,是包藍包山,這煙六塊錢一包,不算好,也不算差,符合警察的身份。
抽出了一隻點上,恭敬的插在了窗戶上的縫隙中,煙頭被風吹的是一片赤紅,然後我又點了一根,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
小李警官又說著:“嘿,這又是什麽意思啊?敬鬼神?切!”說完他還嘲諷著笑了一下。
過了包頭山,有一條通往西門的高速路,這條高速是新修的,鑿穿了長達一公裡的山洞,直線通往西門市。
我問著:“哎!高速通車的時候,有沒有請人做過法師啊?”
小李警官說著:“當然沒有了,你又想說什麽?”
我說著:“你要是搬了新家,或者辦了新的電話號碼,你會不會告訴你的親戚朋友?”
“當然會了,不然親戚朋友怎麽找得到?”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林峰是插話道:“竟胡說八道!”
說著,他示意小李警官把車開到了休息區,油已經不多了,而且開了一路也都餓了。
進了一家小賣部,買了三碗泡麵,有我的一分,林峰的脾氣雖然爆了一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不至於故意餓我。
泡麵的錢還是他出的,我問小賣部的老板娘,“你這兒有沒有白蠟燭啊?”
要是平時肯定沒有白蠟燭賣,有的也只是紅蠟燭,但是今天特殊,我要了四根。
重新上路之後,我跟小李警官說著:“隧道入口處停一下車,我辦點事兒,”
剛才我買的白蠟燭,這林峰和小李警官也都看到了。
小李警官說著:“哎!我說你又搞什麽鬼啊?”
“哎!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的。”
“停車可以啊!但是你必須把你知道關於冥花流村的事情交代清楚。”我點頭同意。
車子在離隧道入口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我拿出了兩根白蠟燭率先下了車,往洞口走去。
林峰和小李警官也都跟著下了車,一人點了一根煙,靠在了車上,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在隧道口的兩側,我各擺了一根白蠟燭,然後用打火機給點上,嘴裡嘰裡咕嚕的念了一段咒語,這段咒語還是瞎子教我的。
當日在橋上喊魂的那一幕好像就在昨天。
根據三叔公所說,瞎子跟他的送葬隊伍是自己找上門的,還說這些人得鼻子比狗還靈,那兒有人死亡就會出現在哪兒,現在想想確實很可疑的。
做完這些回到車上,繼續上路。
我又說著:“隧道出口在停一下,”
小李警官耐不住好奇問著:“哎!我說你在隧道入口插兩根白蠟燭是什麽意思啊?”
“指路燈!”
林峰又很不爽的說:“哼!一天天的盡是裝神弄鬼。”
一公裡得山洞距離不算短,汽車走起來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話音未落也就到了。
我又從車上下來,在隧道出口的兩側又各自插上一根白蠟燭,用打火機給點上,燭火剛剛點上,這隧道裡猛的吹出一道大風,風中夾雜著好多陰森森的謝謝聲,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那都是迷失在這條路上的無主孤魂。
如果不給他們指路,那麽他們就會永遠困在隧道的山洞裡永遠出不去,時間久了那麽這條隧道就容易出事。
重新上路之後,林峰說著:“怎麽樣啊?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說著:“嗯,我從小呢就在冥花流村長大,我的家,我的父母都在那兒,現在出了事兒,我比誰都難過,家沒了,我爸媽也沒了,”說道這兒我的心感到了一陣陣的痛。
林峰跟小李警官也是微微動容,一人點了一根煙,氣氛有些壓抑。
我需要編出一個他們可以接受的謊言。
“嗯,我師傅無故的被撞死在馬路邊,我父母呢不想我受牽連,就連夜把我送走了。”
林峰說著:“為什麽會怕受牽連?”
“嗯,那天我媽撒了謊,其實那天我跟師傅是四點半才回的村,可你們卻說我師傅在三點到四點隻間就死了!”
林峰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驚愕的表情,大聲叫著:“不可能!”
當時他可是親眼目睹,整個測量屍體溫度的過程, 絕對不會錯。
我平淡的說著:“正是因為不可能,我才不敢跟警方說,而我媽怕會連累我,就連夜把我送走了!”
林峰質問著:“你說的是真話嗎?”
我反問著,“你覺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
這件案子就像是夢魘一樣,這四年了不停地折磨著林峰,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堅信這世界上的一切鬼怪現象都是人在搞鬼,但這件案子讓他對自己的信念產生誤會質疑。
我接著說著:“我比你們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這句話是半真半假,最難分辨。
林峰說著:“那你這些年去哪兒了?”
“嗯,跟個雲遊的老道士瞎混了四年,前陣子他死了,我想著怎麽久了這件案子肯定結了,就回來了,沒想到……。”
小李警官說著:“嗨,難怪你總是滿嘴神啊鬼啊的。”
這林峰自己放不下,他沒從我嘴裡得到有用的線索,看起來很失落。
他又說著:“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嗨,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下一步已經想好了,去省城找林墨東叔叔,問清楚那紙婚約的事,還有就是要找到林一那個混蛋,當時那林一自稱自己是布衣神相門的人,女鬼卻說這一切都是他的詭計,他是元凶那我就一定要找到他。
林峰點了點頭,“哦!那在這之前,你必須跟我回警局做份筆錄,”這家夥還真是執著,他這是還沒打算放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