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真的開往通往西門市的國道。
我驚愕著:“哎!你不會真的要帶我去西門吧?”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我看你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吧?”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下山了,而在太陽的紅光之後有一片暗影,這是陰氣。
我說著:“哎!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還是找個地兒住,明早再走吧!”
“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搞什麽啊!你撅著屁股勞資就知道你要幹什麽!”
“開夜車容易遇見不乾淨的東西。”我說著。
林峰剛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氣,呵斥著說道:“小子啊!少給勞資說什麽神啊,鬼啊的,勞資不信。”
我只能識趣的閉上了嘴。
前陣子,連續下著雨,造成了多處的山體滑坡,路很難開,這坐在車裡是被顛來複去。
夜幕降臨以後這車就更難開了,半個小時也就走了十幾裡地。
今夜的風是特別大,風中還夾雜著濕氣,黑煙滾滾,陰森森的。
一個老太太跪在路邊,雙手合十捧著一把燒著的紙錢跪拜了三下,然後放進了前方的火盆。
沒過多久又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在燒紙錢,一路上是滿天黑灰飛舞,漫天都是香燭的氣味。
我問著:“今天是幾月幾號啊?”
林峰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我。
開車的警察回答我:“今天應該是七月十五,”
我聽林峰叫他小李。
我說著:“這中國民間傳說,這七月呢是鬼月,七月十五呢又是鬼節,也就是鬼門關打開的日子,那些無主的孤魂呢就會在這這個時間來領取陽間的布施。”
“閉嘴!”林峰是怒喝著。
我說著:“奉勸兩位警察跟路邊的村民借點香,插在車頭上,”
“砰!”林峰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我的臉上,疼的我是一抽一抽的。
他狠狠地扯住我的衣領,狠狠地說著:“小子,你要是在敢胡說八道,勞資可對你不客氣了啊!”
這暴脾氣,這要是擱在以前,我早就跟他乾起來了,管他是不是警察,可我已經算是死過一次了,這心境已經變了。
淡然的一笑,顯得有點雲淡風輕。
我這樣的表情,在林峰看來,是更像裝神弄鬼的神棍了。
前方的夜風卷起了一陣濃煙,一個燒著紙錢的火盆竟然擺在了馬路當中,開車的小李警官連忙踩下了刹車。
“砰!”的一聲,輪胎爆響,往內側一個傾斜,差一點就撞在了那道山石上。
小李警官是憤怒的罵著:“嘿!誰啊?誰那麽缺德?把火盆放在路中間。”他揚起腳就要把火盆給踢飛,我搶先一步把火盆拿開。
小李警官的這一腳踢空了,而我這是順手把火盆放在了路邊上。
小林警官很惱火,還想上去補一腳,我把他拉住,說著:“金錢開道,你一腳把火盆踢飛了,萬一他們找不到,會來找你的麻煩,”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只見這火盆是被一腳踢飛。
我愕然的望去,這林峰收回了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胡說八道!”
我是無奈的挑了挑眉毛。
換上了預備的輪胎,我們重新上路了。
我偷偷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錢,把紙錢是反覆的折疊四次,把四個邊角撕出了弧線,在把中間撕開了一半,然後再把紙張,張開了以後就是一個人形的紙人,
咬破了指尖,用血在上面寫下了林峰的名字,隨手扔出了窗外。 開到了包頭山時,霧氣開始變得很重,車燈照過去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可能只有四五米的距離。
這樣的環境下,這小李警官只能是慢慢的開。
在黑茫茫的一陣霧氣中, 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幾十上百人的步伐,就像是軍隊正步走過來一樣。
我的心不由得一緊,目光注視著煙霧之中,隱隱約約是見到了人影,隨即是清晰了起來。
率先看到的是一個穿著深綠色軍裝的男子,軍帽上是青天白日,肩膀上是兩杠三星,是一位上校團長,跟在他身後足足有上百個士兵,軍容整潔,步履整齊,氣勢不凡。
陰兵!
看來是要趕著去執行任務,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仗已經打完過去了五十多年,只會永遠的走在做任務的路上。
永遠!
我的目光被走在前面軍官手裡的中正劍吸引,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綠光,這是一位視榮譽為生命的軍官,正是這一把象征著榮耀的中正劍,才讓他們的陰靈不散,永遠成為了陰兵。
這就好比,人死之後會有怨氣,變成厲鬼一樣。
小李警官罵著:“嘿,這該死的天唉!這麽大的霧!”
隨著陰兵的逼近,霧氣自然也就越大。
我說著:“這裡是包頭山,以前是佔領的高地,抗日得時候這裡打過一場大型的戰役,死了很多人。”
我話還沒說完,這林峰就插口道:“你又想胡說什麽呀?”
我只能又閉上了嘴巴。
陰兵走遠之後,霧氣開始變得稀薄,這能見度也高了起來,我們是安然無事的開出了包頭山。
小李警官說著:“哎!小子我告訴你啊,我們警察煞氣重,就算是有牛鬼蛇神,見了也得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