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經挨著自己下巴的矛尖,銀騎士內心驚愕。
怎麽會這麽快!
驚愕之余它想要後退一步,但一想到自己要是就這麽退了,那自己不就是向軍主認輸了嗎。
這是它不能容許的。
於是它哼了一聲,將自己的頭微抬,脖頸主動向前朝槍矛遞去,高傲的看著軍主。
不過它頭下的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的繃緊,生怕稍有一點動作軍主就將槍矛刺進它的喉嚨。
不對,它可不是怕了,這是剛剛獵人已經叫我們住手了,我是在給獵人面子而已。
不是怕,嗯,不是!
然後它微微抬頭視線越過軍主看向高台之上。
背負弓與箭,坐在王座一旁用台階的尖端細細打磨匕刃的黑影。
雖然在打磨匕刃,但那個黑影卻看著它們的方向,手指於刃上劃過,危險卻顯得自信。
惡魔第二正位,‘獵人’的執掌者。
雖然惡魔都是沒有面貌的漆黑之型,但銀騎士望向獵人的時候,莫名的帶著了一到期盼。
沒法啊,現在它不敢動,軍主也一動不動的維持原本姿勢。
然後...
然後它們就保持著這尷尬姿勢。
自然之心腦袋從軍主身後冒出來,打量著這場景,那目光實在是讓銀騎士難以接受。
這太有損它的形象了!
所以,銀騎士現在非常的期望獵人能開口讓軍主將旗放下。
然後銀騎士望著獵人,獵人也望著它。
非常的安靜,沒有言語的望著它...
它們就這樣對視著,雖然只是過了幾分鍾,可銀騎士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月一樣。
說話啊!讓軍主收手啊!
自然之心的視線落在它身上讓它感覺渾身有螞蟻再爬。
終於,在銀騎士想著要不就此沉睡過去算了,管它之後洪水滔天的念頭的時候,它期盼的聲音終於出現了。
“兩位收手吧,現在要談點正事。”獵人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匕刃打磨著。
銀騎士它們身上的陰冷視線也隨之消失。
聞言,軍主將旗收回,插在自己身旁,然後筆直站立看著獵人。
見軍主將旗收回,銀騎士松了口氣,哼了一聲,將劍收回劍鞘,然後傲慢的對軍主說到:“要不是獵人阻止,哼。”
“嘖嘖嘖。”自然之心冒著個腦袋,看著銀騎士直搖頭。
銀騎士剛放松下來的手又重新緊握著劍柄,身軀輕微的顫抖起來。
大不了就是沉睡罷了!這氣,這氣...
陰冷的目光重新出現在銀騎士的身上。
這氣忍一忍就過去了,嗯,它銀騎士大人大量不和小孩計較。它看著軍主:“管好你家小孩。”
軍主撇了一眼銀騎士又收回了目光。
至於自然之心...
它在軍主身後對銀騎士露出了一個中指。
我*粗口粗口*的,忍不了了!銀騎士腰間的劍露出了一截劍身。
“好了,別鬧騰了。”獵人停下了打磨匕刃的動作,將匕首舉在自己的面前打量著。
自然之心從心的收回了手,從軍主身後跳了出來,背著雙手在軍主一旁左搖右晃的站著。
獵人看著銀騎士詢問道:“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麽?”
銀騎士重新將露出的劍身收回劍鞘內,胸口劇烈浮起了一下,然後吐出一口濁氣:“第七處封印松動,逸散了一些薪火之力出來,
大概並無大礙。” “大概?”
“至少我沒發現除封印松動外的其他異常。”
“問過封印周圍的黑暗之息嗎?”
“為何要問?我都看不出來什麽問題,難道它們就看得出來?”
“問是否有外界的人進來,在這件事上它們比我們知曉的更清楚。”
“呵,我們這片地域還會有人進來?誰這麽想不開?”
“...”獵人靜靜的看著銀騎士。
感受到獵人的目光,銀騎士略微疑惑,難道真會有人想不開?
“噗~”自然之心捂嘴輕笑,對著獵人說道:“銀騎士不知道也正常啦,上次那個薪火超凡殺進來的時候銀騎士還在沉睡,剛被喚醒就投了一個薪槍表決就被那個薪火超凡一個照面殺的重新沉睡回去了,估計它現在還啥都不清楚呢。”
“...”獵人沉默,看著銀騎士透露出一絲無奈的情緒,要不是第七處封印對應著正位七的銀騎士,它還真不一定還讓銀騎士去跑一趟。
旋即,它對銀騎士說到:“七百年前的那個薪火你應該清楚吧。”
銀騎士點頭,當時它被強製喚醒便是因為這一個時代突然出現的薪火跑到了它們的封印之地進行清剿,那如太陽一般的劍芒也是它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場景。
當然,也是它最後看見的場景。
完全不弱於它們的王...
想到這裡,銀騎士看向了那高台上的王座,緊緊握著它的劍柄。
“七百年前封印第一次松動,然後那個薪火便殺了進來。”
這句話讓銀騎士重新的看向了獵人,獵人與它對視,語氣嚴肅:“現在封印第二次松動。”
“...”
銀騎士沉默片刻, 轉身向外走去:“我再去看看。”
獵人看著銀騎士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然後它目光掃向高台下方的一百多根石柱。
“各位,匯報一下自身超凡序列的情況吧。”
“軍主超凡出現了一個天災級異獸,這是第二個了。”
“自然之心超凡現在只有一個天災。”
“新誕生了一個霜王超凡,目前兩個。”
“亡語超凡目前沒有增加,只有一個。”
...
一道道聲音在空曠的威嚴殿堂回蕩,獵人傾聽,然後在內心盤算著。
最後再也沒有新的聲音出現,獵人開口道:“獵人超凡沒有增加,一共七個,已經有一個獵人超凡追上了我的道路了。”
“...”
沉默,因為它們都知道獵人有多強,而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一個快要和獵人相當的獵人超凡...
獵人輕聲低語:“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他們已經逐漸可以抵禦我們了...
...
薪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金紅色的世界,那顏色並不刺眼,柔和而溫暖。
他環繞了一下四周,空曠,什麽都沒有,不,仔細一看還是有的。
在這片空間中,細小的符文微不可見的遊蕩在那金紅的顏色中。
他看了四周,沒找著黑影,然後低頭看著身下,影子在這片空間中存在。
看著這片空間的環境,他還以為不會將影子映射出來。
他蹲下,敲了敲影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