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我有個問題,你是否見過最深沉的黑暗中誕生光明?”
“當然,那景象震撼人心,非常的美麗。”
“美麗?哦!當然!那光明裡蘊含的惡比我收藏的所有事物都要美麗!”
“惡?看來我們說的並不是一種東西。”
“哦?是嗎?那真是遺憾...”
...
騎士模樣的黑影行走在看不清任何的黑暗裡。
不,與其說是騎士的模樣,不如說它就是騎士。
惡魔中的第七正位,‘銀騎士’超凡的執掌者。
每一支超凡都會有著一位執掌者,也只能有著一位執掌者。每一位執掌者必定是他所執掌超凡的最強者,也是唯一能擁有這一支超凡所有能力的。
只要這一支超凡的執掌者還在,那麽其他同類超凡便無法在這一支超凡上精進一步,只能沿著執掌者的道路前行。
銀騎士搭著腰間的劍不急不緩的走著,黑暗無光的環境並未對它的視野造成影響。
黑暗是人類最大的敵人,不知時間,周圍盡是未知,恐懼將會於心間誕生,一點點的吞噬你的全身。
然而銀騎士並不受其影響或許它本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它不知走了多久,它前方的黑暗出現了光,周圍的空間在感知中變得空曠了起來。
高大的一百三十根石柱撐起這片空間,每一根石柱上都刻繪這不同的符號。
而石柱的盡頭矗立者威嚴的九階高台,上面放置著刻繪者火焰的王座,而王座之上懸浮著菱形的黑色晶塊。
菱形的黑色晶塊懸浮在空中散發著光,照亮了黑暗,但卻讓黑暗更加的幽暗。
漆黑的影,圍繞在菱形晶塊的周圍。
銀騎士站立,看著在高台旁邊顯得無所事事的幾個黑影語氣不滿:“你們還真是悠哉啊,悠哉到什麽事都讓我去。”
少女模樣的黑夜坐在高台最下的一階台階上,它手撐著下巴,看著銀騎士:“幫助他人可是銀騎士的準則之一哦,還有哦,銀騎士你的話可是有損騎士美德的。”
“呵。”銀騎士不屑的笑了一聲,高傲的抬起頭:“自然之心,你可不配評判我,我的行為便是騎士的美德,所以能評判我的只能是我自己。”
惡魔第九正位,‘自然之心’的執掌者。
自然之心捂嘴輕笑:“是呀是呀,畢竟銀騎士超凡就只有你自己了呢,你所作所為就自然代表了銀騎士啦~”
它敲了敲腦袋:“以前我可是特別崇拜銀騎士的呢,一直想加入進去,可惜我天生便是自然之心,被迫去了生命會。”
然後又拍了拍它平坦的胸,一陣慶幸的說到:“不過幸好啊,要是真加入了的話,現在就是令人作嘔的銀騎士了,那太可悲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挑釁我嗎?”銀騎士將搭在劍上的手微微移動,握住劍柄,黑色的微光於它的身上散發。
“咦惹~”自然之心見銀騎士快要拔劍,立馬站起身,跑到了一旁插著軍旗站的筆直的黑影身後,然後探出腦袋看著銀騎士:“我可打不過你,你要想打就和軍主打。”
銀騎士看著那旗幟旁的黑影。
惡魔第六正位,‘軍主’超凡執掌者。正好比他高一位,也比他強上幾分。
不過...
銀騎士嗤笑:“你真覺得沒有了自己軍隊的軍主護的了你?”
一聽這話,自然之心立馬如同炸毛的貓一樣,
雖然依舊躲在軍主的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但語氣很是凶惡:“誰說沒有的!你信不信我立馬召喚我的眷屬們讓軍主打死你!” 自然之心超凡屬於是召喚眷屬的輔助類超凡,而他們與眷屬之間心意相通。
所以只要軍主和自然之心達成血盟條件,那麽即便軍主沒有自己的軍隊,只要身邊有著一個自然之心,就可以開啟視自然之心上限的軍陣。
而身為第九正位的自然之心,想要它想,召喚數百萬的眷屬也是輕而易舉,那些眷屬幾乎都是接近天災級的,甚至有幾個天災級。
第九正位與第六正位也正好達成血盟條件。
自然之心的話讓銀騎士握住劍柄的手繃的更緊了,要是它們兩個真的聯手的話,自己好像,不,不是好像,是必定會被壓著打。
最好先下手為強,先將自然之心殺了,那麽軍主便奈何不了它。
“別鬧了。”站立的筆直的軍主抬起一隻手啪嗒的一聲搭在了自然之心的腦袋上,看著銀騎士:“在軍主超凡面前展露殺意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等於軍主超凡來說,只要感知范圍了出現了一點點的殺意,都如同黑夜裡突然出現了太陽一般。
哪怕這股殺意其實是針對別人的。
“哼。”被軍主拍了下腦袋,自然之心不滿的將頭側向一邊。
“呵,我憑什麽聽你的?你也就比我強上一點正位才比我高一位。”銀騎士繃緊的手悄悄的放松了下來, 但說出來的話卻與它的動作不一:“還是說,你怕我把你從正位六拉下來嗎?”
一聽這話自然之心又將頭轉了過來看向銀騎士:“你怎麽好意思說這話的哦,搞笑的呢,從幾萬年前你就這麽說,結果現在還不是正位七咧。”
“你!”銀騎士像是被戳破痛處了一樣,忍不住向自然之心的方向跨出一步。
自然之心立馬將頭也縮回軍主的身後,並大聲叫到:“打人啦,打人啦,有人惱羞成怒想要打人呀!軍主快救我!”
而軍主,在銀騎士動的那一刻就將另外一隻手握住了一旁的軍旗,看著銀騎士:“止步。”
然而銀騎士會聽它的嗎?
不會。
它想著軍主走去,濃鬱的黑光將腰間的劍包裹:“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斬了。”
軍主保持著握旗的姿勢站立不動,看著銀騎士向它逐漸靠近。
“最後一遍,止步。”
呵,今日正是它成為正位六的時機。
銀騎士心想。
終於止步?它隻當是屁話。
二十步。
十五步。
十步。
五步。
在它們還有五步的距離時,軍主依舊一動不動,而銀騎士立馬將腰間的拔出,正欲向軍主砍去。
“住手。”幽寂鬼魅的聲音出現在它們的耳邊,一股如同毒蛇的陰冷視線降臨在它們的身上。
銀騎士停下了動作,然後驚愕的發現軍主的軍旗上的尖矛已經抵住了它的喉嚨。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