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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獸人也是人》第6章 苦痛教派
  “傑西卡小姐的頭髮是不是被一根一根拔下來了,然後緊緊的勒在脖子上,臉上的肉都被剜掉了?!”

  ‘雷梟’掀開草帽,差異的看著激動的澤維爾。

  “你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嗎?”

  ‘雷梟’真誠的問道。

  “額......我是想說,抓到凶手了嗎?”

  澤維爾明白自己激動過頭了,而他們現在並非在一個絕對隱秘、絕對安全的地方。

  應該保持地下組織應有的專業,保持必要的冷靜。

  “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斯曼伯爵到警局指告了府上的管家柏林,認為他就是殺害自己女兒的凶手。

  柏林目前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關在了西區監獄裡。

  但現在的問題是斯曼伯爵指控柏林的理由毫無證據,而柏林卻輕易的被捕入獄了。

  這一切並不合規矩,而柏林卻恰恰是一個半獸人。”

  “你懷疑柏林可能是被冤枉的,而斯曼伯爵無端指控的理由可能是因為對半獸人的種族歧視?”

  澤維爾聽明白了‘雷梟’話中的意思。

  “目前還不能確定,所以可能需要你代隊去進行調查。”

  ‘雷梟’重新仰頭,把草帽扣在了臉上。

  “我的機甲在上次碼頭被毀掉了。”

  澤維爾悲哀的想,‘一個沒有機甲的機甲戰士,只是一個稍微強壯一些的普通人,只要一發魔能槍,就會死掉的誒。’

  如今,大陸上僅發現的三大魔能隕石堆被白蘭納王國、北部冰海聯邦以及東南部的重山嶺魔能會嚴格控制著,每一套配備魔石的機甲,所屬都需要報備並通過編號記錄在案。

  在白蘭納,除了王國特意培養的軍隊戰士們,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隨意得到。

  ‘雷梟’的聲音適宜的從帽子裡傳來。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明天你找個時間去一趟老尼爾的鍾表修理店,就說要取克爾曼先生的表,他會帶你去找一副適合你的機甲。”

  “這就可以?不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

  澤維爾上一套的機甲是在自家地下室裡找到的,因此他不知道組織裡的機甲戰士們是如何獲取機甲的。

  畢竟是近乎嚴格控制的軍用物資品,澤維爾有些不太敢相信他們這種完全靠自覺組織起來的地下組織能辦到這個程度。

  “這當然不是全部,但剩下的流程我會幫你代勞,放心吧,組織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雷梟’輕松的說道。

  “那太好了,感謝隊長,感謝組織。”

  澤維爾為不用支付任何錢財感到格外舒心。

  “對了,你找我來是什麽事?”

  ‘糟糕!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了!’澤維爾為自己頭腦的愚鈍感到無奈。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在家裡聚會......”

  ...........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聽了澤維爾的講述,‘雷梟’胖胖的臉上寫滿嚴肅和謹慎。

  “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澤維爾對此感到委屈。

  “這讓我想起了那幫恐怖的家夥。”

  ‘雷梟’微微坐正,表情有些複雜。

  “那是幾十年前突然興起的一個宗教組織,大家叫它——‘苦修會’。”

  澤維爾搜索了自己的記憶,但很遺憾,他大學主修的是古代歷史,

近代興起的宗教組織,確實了解的不多。  “他們信仰一個叫‘苦痛行者’的邪神。”

  ‘雷梟’繼續道。

  “邪神!”

  澤維爾腦海裡一下就出現了一個瘋狂、詭異、神秘、恐怖的魔鬼形象。

  “是的,他們認為,人來到世界是帶著罪惡的,只有肉體遭受過足以贖清罪惡的苦難,死後靈魂才能上天堂。”

  “這簡直是標準的邪教模板,誰會上當?”

  澤維爾覺得他們的教義簡直離譜。

  “不,在那個毀滅的年代,人們需要找到一些精神寄托,因此他們從眾頗多,直到埃德蒙陛下在海蘭復國,人們才重新回到落日的懷抱。”

  ‘雷梟’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聲音低沉。

  “你認為艾爾瑪的死和幾十年前的邪教有關?”

  澤維爾順著思路推測道。

  “不,是苦痛教派。”

  ‘雷梟’眉頭緊鎖,似乎不願意提及他們。

  “這又是什麽組織?”

  澤維爾有些聽懵了。

  ‘雷梟’長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苦修會被埃德蒙一世認定是邪教組織,國家稍微走上正軌後就開始全國捕捉苦修會的領導者。

  因此,這幫以自虐為樂的人逐漸轉入到了更加隱秘的地下。

  在之後的幾十年裡,他們的領導階層似乎對於神靈的教義產生了分歧,於是有一部分脫離了出來。

  脫離出來的,成立了單獨的組織,起名為‘苦痛教派’,信仰的依舊是苦痛行者。

  他們認為不僅要救自己脫離世間苦海,神愛世人,那麽他們也要救那些罪惡的羔羊。

  於是苦痛教派的人開始在暗中大肆虐殺無辜民眾,他們會把認為有罪的人,剃光身上所有的毛發,然後再用繩子將人捆綁在柱子上,挖眼割舌,受盡酷刑,再活活吊死,最後割下頭顱,完成儀式,這夥兒恐怖的極端分子自稱‘束者’。

  而另一部分更加靠近最初教義的信徒逐漸隱去,只是偶爾還能聽到他們的消息,這群人依舊被稱為苦修會成員,他們的虐待只針對自己,認為肉體是一切邪惡的根源,因此常年受傷,所以常常需要在身體各個部位纏上繃帶。

  為了區分於另一夥更為瘋狂的瘋子,這群看上去危險不大的瘋子被人們稱為‘縛者’。

  諷刺的是,他們內部把外人看起來更加恐怖的束者稱作‘博愛者’,呵,狗屁的‘博愛者’!”

  講到這裡,‘雷梟’的表情明顯變得激動,臉也因此漲紅。

  “挖眼割舌,活活吊死......“

  澤維爾想,這的確很符合艾爾瑪的情況。

  他開口問道:

  “會不會和‘紫羅蘭’有關?”

  “你是說傑西卡小姐?除了頭被割了下來,其他的似乎並不符合......”

  ‘雷梟’陷入了沉思。

  疑似艾爾瑪的背影和紫羅蘭的馬車、割掉口舌的頭顱、紫羅蘭家的小姐、同樣被割掉的頭顱、完整的面部......

  ‘或許作案時間倉促,又或者身邊沒有趁手的工具?’

  澤維爾想到這些,但沒有開口提醒,他相信他能想到的,隊長也能想到。

  “如果真的是他們,那你們的調查一定要充滿謹慎,必要的時候允許你們燃放求救煙花。

  我會立馬向上級匯報,看看是否需要進行格外的關注,和更高層次的人員調動。

  目前你們小隊只需要作初步的調查,如果一但確定是這群瘋子,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試著自己去接觸他們,立刻報給組織,組織會派人收拾他們。”

  ‘雷梟’神情嚴肅的囑咐了許多。

  “明白了,隊長。”

  澤維爾總覺得,隊長似乎一提到關於苦痛教派,就會變的格外緊張不安,這與他平時簡言深沉的性格不大相符。

  燃放組織內部特製的求救煙花,這表明有威脅到全城安全的特大事態發生,附近的組織人員看到煙花必須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生死無論,全力配合。

  這對於一個只是可能存在的邪教組織,是不是過於重視了?

  ‘雷梟’似乎看透了澤維爾的疑惑,他緩慢的說道:

  “......我還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曾經接到過一個任務,作為一名臥底去接觸一夥兒在海蘭邊境肆意犯罪的極端組織。

  臨走前,我的老大也是千叮萬囑的告誡我要謹慎,要克制,可年輕的我立功心切,那聽得進去這些,於是在一次意外中暴露了自己。

  我是幸運的......但也只有我,掩護我的同伴、和我有接觸的普通人、我的老婆和剛剛滿月的女兒......她叫蕾西,是她媽媽起的,如果還活著,應該和你差不多大。”

  雷梟把草帽戴在了頭上,聲音有些顫抖。

  他慢慢的拉起一側的袖子,一個‘拿著鞭子的無頭男‘被紋在他的左臂內側隱蔽位置。

  “諾,後來組織要我洗掉它,我拒絕了,我要永遠的留下它,讓它來告訴我,我是為了什麽活著,為了什麽戰鬥。”

  ‘雷梟’的聲音既不高昂,也不低沉,但卻能讓聽的人感受到裡面壓抑著的情緒和力量。

  澤維爾被感動了,他聽到過一些隊長的過去,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良久的沉默。

  “抱歉,失態了。”

  再說話時,‘雷梟’又變回了那個情緒穩定的,可靠的西區中隊長。

  “無妨,事實上,我很開心你能和我說這些,壓抑的情緒堆積太久,心就會生病。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陪你打一架,必要的釋放才能保持長久的健康。”

  澤維爾心疼的看著這個充滿故事的男人,滄桑又有魅力。

  “不必了吧......看招!”

  ‘雷梟’直接攻向下三路,澤維爾連忙閉緊雙腿,猛地向後撤退。

  “搞偷襲?!”

  “敵人可不會等你吃好晚飯!”

  波光粼粼的湖水旁,兩個人打的有來有往,完全忘了他們是地下組織在接頭......

  ......

  等接近傍晚,澤維爾拖著已經近乎報廢的身體,接到了已經等待多時的小艾森。

  “被人打了嗎?”

  小艾森看著走路一瘸一拐,時不時倒吸涼氣的澤維爾。

  “放屁,明明是互毆!老子把他打的滿地找牙,這只不過是一點勝利的代價。”

  澤維爾看著小艾森不相信的眼神,想起對打後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連呼吸都沒有變化的‘雷梟’。

  不禁為自己的提議感到後悔。

  ‘我為什麽要和一個魔能師比體力,我簡直是一頭蠢豬哇!’

  ......

  某間昏暗的公寓裡,隨著關門的聲音想起,‘雷梟’慢慢靠門滑坐到地上,痛苦的表情隨之出現在他的臉上。

  “臭小子,一點不知道讓著老人家,誒喲~我的老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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