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西部牽扯,秦軍未盡全力,趙括也並沒有紙上談兵,再加之趙國國力和趙軍戰力的提升,他成為了趙國新的戰神和馬服君。
平局收場的長平之戰成功止住了大秦一統天下的勢頭。
很快,隨著馬其頓的不堪一擊和政哥兒的東征受阻,第一位位面之子與外來者的鬥爭失敗,為了維持軍功爵製的存在,在嬴扶蘇的帶領下,秦國的很快將耕戰的方向掉了個頭。
西域都護府,北海郡,牧西郡,拜火郡等等郡縣依次設立,秦國開啟了一路向西的偉大千年征程。
軍功爵制度的不斷發展,使得整個國家都在傾向軍國主義,對土地的無盡索求使得秦人積極好戰。
獲取土地之後,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使秦人瘋狂的下崽,由於人口的增加,又加劇了對土地的渴求,形成了一個不斷擴張的循環。
理論上來說,這種擴張模式一旦遭遇重大挫折,是很容易讓國家爆炸的。
可由於西邊的這些人實在太拉,對中洲怪物房裡出籠的怪物——還是最凶的那個,根本就毫無辦法。
經濟上農牧業十分發達,善於屯墾的中原民族在都護府境內建成了萬頃良田,牧西郡內廣闊的西域草原,則由秦人和其征服的各個遊牧民族以遊牧和定牧結合的方式,發展出了規模龐大的畜牧業。
工業上發展相對粗放,因為廣闊的疆域提供了充足的原材料,還有大量的勞動人口,使得秦國的工業潛力非常龐大。
但其以大官營加小私營的生態,同時佐以常年戰爭的時局態勢,使得秦國工業發展的並不均衡,輕工業產品較為匱乏,重工業,尤其是軍工產業則有些過分臃腫卻不夠先進。
到了近代,秦國擁有總數超過三億包括匈奴、義渠、林胡、烏斯藏、月族、雅利安、波斯等各族人口,其中中原秦人約有兩億。
工業化發展較為緩慢,疆域東抵黃河,西接匈人半島(小亞細亞,部分不願歸化趙國也未被秦國消滅的匈奴人一直西遷到了這邊),南達波斯灣,包含整個烏斯藏,北至西極雪原(西西伯利亞),望冰海(北冰洋)。
對於中原各國,來了興致,有利可圖,便衝進去一頓混戰;國勢衰微,或有強國出現,則函谷一封,閉關自守,曰避其鋒芒。
田氏代齊,代了,但沒完全代。政出田氏,祭由薑氏。
齊王依然姓薑,但迫於田氏的強大實力,齊國形成了以田氏國相代理主政,齊王聽政,下設議政院,以國內各位君侯,各大氏族,各學派學宮,各豪商巨室,參政議政的“先進”制度。
隨著技術的發展,金權的愈發強大,逐漸演變為議政院統領各部的院政形式,地方上也取消了原本的五都制度,封建君侯們的話語權進一步降低。
在數百年漫長的拉鋸和對峙中,技術在發展,各國人口也在不斷增長,人口與土地的矛盾逐漸尖銳。
齊國人選擇了面向大海,在稷下學宮著名學者,陰陽家巨子鄒衍的大九州學說指導下,簡陋的東渡海船死傷無數,佔據了濟州之後終於發現了東邊的瀛洲列島,更是在後來三百多年的向南向北探索中發現了新大陸和南大陸,但齊國漁民們沒當兩天海商,就變身了——海盜。
而這一偉大地理學發現,加上齊國商業化規模化的低成本殖民經濟,再經歷上百年的發酵後,造成了齊國體量的進一步增大,實力迅速膨脹起來,有了打破平衡的趨勢。
由當屆大胃王牽頭組織的反齊聯盟一套組合衝拳就朝著齊國臉上打去,史稱十王戰爭(期間打沒了兩代魏王和一代齊王,其他的各國參戰期間一國一王)。
但這群商人很快就忽悠了一大批楚國邑君參與了東海—新大陸航線的貿易蛋糕。
隨後又出資支持燕國滅亡了箕子朝鮮——這對井田製已經崩潰,被農奴起義搞得頭痛不已的燕國朝廷來說無異於一劑止痛的良藥。
隨著燕楚兩國退出戰爭,秦、趙兩國的戰爭熱情本就不高,又分別在藏地展開滅佛戰爭和在塞北展開剿殺生胡戰爭,無暇東顧。
之後,韓國光速成為齊國的盟友,齊韓聯軍將已經人麻了的大胃王手段極其殘忍的按在地上錘了一頓結實的。就此,齊國建立了脆弱的初步中洲霸權。
而後齊國人開拓四海,前期幾乎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海軍海運狂暴發展,建立了無敵於四海的海軍。
在東洲(東洲人稱神洲),南洲(澳),西洲(非),歐洲擁有了殖民地,設立了總督府,後來楚國人在東海君黃家的帶領下逐漸發展出了自己的海軍之後,才有了能夠對線的選手。
在近代,經歷了兩輪技術革新,齊國金本位下的金刀幣已經成為了全球最值錢的硬通貨,齊國擁有著六十萬常備軍,三千多萬本土人口,極為發達的工商業,領先全球的產業技術,殖民地統治著超過5億人口(不含北神洲)。
楚國在長期的發展中,其封建色彩愈發濃厚。大量治軍臨民的封君開始掌握國家權力,在幾位睿智的楚王合理調節之下,以舊郢和壽春為核心的腹心繁華之地完整的被楚王控制,而封君們成為了邊地的守護者。
這些封君在其封邑內擁有自己的行政系統和邑軍,可以自行決定宣戰,媾和,以及當地的經濟政策,但均受楚王刺史監督,並且派駐楚國正軍。
在這種奇葩制度下,列國的學宮不止一萬次的討論過楚國會分裂成一地碎塊,但實際上這反而成了楚國人得自豪,他們甚至將楚王稱之為“楚天子”,認為自己的楚天下與周天子所建立周天下是相當的。
而如此悠久的歷史中,總會有羸弱的君主出現,於是楚國也有了自己的君子大會(封君往往被也稱為某某子),這成為了一個王權與君權的鬥爭平台。
當君主弱勢時,君子們便可維持楚國運轉,甚至搞過一段時間的選王制度。君主強勢時,邑君們便夾起尾巴做人,乖乖站好,指哪打哪。
這一制度同樣成為了楚國擴張的根本,封君們越封越往南,由嶺北封到嶺南,到有強君時再移封去南越,隨後再封到南掌,暹羅,狹海(馬六甲)……
楚國的版圖就在封君們拖家帶口一步步的行走當中,一座縣城,一個鎮子,一圍堡壘的建設當中越來越大。
發展到了近代,楚王穩居楚國中樞,眾君環繞。
在楚王治下,由於擁有完善的學宮選官制度,國民對楚國有著極高的認同,經濟發展也頗有活力,同時周圍還有封君吸納多余人口,提供各種發展條件,所以綜合實力非常強大。
但是,國君近畿之外的封邑上,楚民的生活就各不相同了。
在同樣繁榮的楚東,如鹽城君屈氏、東海君黃氏等的治下楚民們雖然難以大富大貴,卻能保證餓不死,且總有一份工做,頭腦靈活的弄不好還能發一筆小財,甚至在君府討一份差使。
楚東諸君擁有相對完備的工業體系,總體實力排在國內一流。
嶺南之南的楚南,情況相對中庸,楚國封君們並沒有像秦國對佛教采取斬盡殺絕的態度,而是利用起來壓迫原住民。
但南遷的楚民們,依然是原來的窮棒子,不過畢竟成為了可以依賴的國族, 身份也從原本的農奴,變成了壓迫者的幫凶。
依靠著對原住民的剝削,這邊的楚民們非常勉強的能夠過活,並因為時常鎮壓原住民,保留著相當的凶性。
楚西則是真正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邑軍常年同秦韓魏等列強國家交戰,但戰鬥力卻十分孱弱,貧窮的邑君舍不得放賞,打白工的邑軍自然會給出相應的戰果。
經濟由於本身就是戰區,常常被打成廢墟,也就懶得發展了,沒有什麽工業,全憑從百姓身上刮油壓榨,再向近畿地區購買。
同時由於位處邊疆,常常面臨失地的可能,一旦失地,必須得想辦法弄回來,不僅因為是祖傳的產業,更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本,哪個封君要是不要自己的地盤了,分分鍾就有仇家安排你,楚王都不帶管的。
可如果你要奪回封地的意願非常強烈,就可以得到楚王的庇護,並且得到君子銀行和中央金庫的大筆超高息貸款,來幫助你練兵買槍造炮,甚至直接雇傭軍隊,奪回封地。
而收回失地後,失地的稅收,各項政治經濟權力,都是有力的抵押物件,自然也能直接拿來償還債務。
邑君們窮兵黷武,窮奢極欲,卻背靠楚國核心,根本不怕造反,好多人都是債多了不愁,天塌了有王師正軍來搞定。
而平民的出路只有參加邑軍,有國戰時來自楚王的賞賜和提拔,而在邑君手下是純純的牛馬牲口,基本上除了當家丁養的衛隊待遇較好,都是吃飯要成問題的境地。
在中洲人眼裡,楚國已經成為一個體量龐大的南方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