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道長這次可沒法做事不理了。
當即一步踏出,探手一擋,將阮烈這一把掌擋下。
同時低聲開口:“夠了!”
可面對清河道長的阻攔。
阮烈眼中猛然綻放出了凶狠如狼的暴虐光芒。
唰!!!
他不僅沒有停手,反而五指一勾,宛若鋼爪,悍然就朝著清河道長的手臂抓下。
清河沒有想到這阮烈竟會如此反應。。
匆忙間,曲臂如肘,順勢一擰,道門纏絲勁遍布手臂每一寸肌肉進行防禦。
嗤!!!
寬大的道袍衣袖。
瞬間就被撕扯成了碎布。
可清河道長的手臂,卻在纏絲勁的防禦下,掙脫出了被阮烈順勢折骨的厄運。
兩人的交手,是在眨眼之中完成的。
清河道長看著自己被扯成了碎布的寬大衣袖。
以及手臂上觸目驚心的五個瘀血黑點。
他的臉色當即就陰沉到了極致。
可就在這時——
哐啷一聲!!!
阮烈在腰間一抹,一柄猩紅的軟劍頓時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就仿佛清河再敢阻攔他,他就會直接痛下殺手一樣。
“老阮,夠了!!!”
【五神盟】負責人北堂武身形一閃,擋在了阮烈跟清河之間:“小媚的死,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這並不是在這裡發瘋的理由。對【聯邦調查局】拔劍,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
北堂武低聲怒喝。
將暴怒中的阮烈驚醒。
“還不把劍收起來!”
北堂武再次低喝,阮烈在殺機難掩中,默默將軟劍收起。
“清河隊長,抱歉。你也知道,小媚跟小衝都是老阮的心頭肉,從小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今突然聽到這種消息,他肯定一時接受不了。”
“唉,反正還請清河隊長看在我的面上,別跟他一般見識!”
呵斥住了阮烈後,北堂武扭頭衝清河道長抱拳道歉。
清河道長臉色陰沉無比:“哼!論及情分,此事我能夠理解。至親出事,再怎麽違反常態,也是人之常情。可對我【聯邦調查局】拔劍相向,此事於法難容。我會將此事匯報上去,具體如何處理,等總局處理結果吧!”
說完這話,清河道袍一甩,拉起周順轉身就走。
北堂武轉頭又看了阮烈一眼。
阮烈此刻雙眼通紅,當即就想攔住清河跟周順問個清楚。
“你冷靜點,不要在這裡發瘋。惹上【聯邦調查局】,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媚出事,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但等小衝出來,發生了什麽你自然就清楚了。別在這裡沒事找事!”
北堂武低聲開口。
提醒阮烈不要亂來。
阮烈聽了這話,手中的拳頭瞬間捏緊。
眼中的陰戾近乎要凝成實質。
可腳下的步伐,終究沒有邁出。
……
又過了半個小時。
【聯邦調查局】的另一人虞守拙跟世家子弟顧長青一同從入口中衝了出來。
兩人的狀態同樣不太好。
渾身氣機凌亂,身上衣服也破損很多。
同樣有血跡沾染。
但跟之前出來的周順相比,精氣神上卻是要好不少。
五方人馬再次圍了上去。
詢問具體情況。
“不,那個怪物不僅僅只有【催眠術】跟【精神衝擊】能力。
它還具有操控幽靈以及隱身的能力!” “我跟長青兩個這兩天跟它鬥了三次。雖然都沒打贏,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怪物真的具有智慧,同時也跟秘境裡的其他怪物全然不同!”
“我甚至可以斷定,它就是奔著【魂淵】去的。”
“只要身上攜帶魂晶的人,都會是它襲擊的目標。”
“只可惜,阮媚、方震跟雷鳴他們三個蠢貨非不聽我的,還上杆子作死。仗著有超凡級的【陰雷枷鎖】在手,就想將那家夥給滅了!”
“可結果卻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那怪物沒被滅掉不說,反而還把【陰雷枷鎖】送給了對方。”
“你們肯定想象不到。【陰雷枷鎖】對那個怪物的增幅有多麽恐怖!”
“蒼白地域那個古堡中的八個【幽靈女仆】都知道吧!”
“原本是【枯骨君王】的手下。”
“可特麽的有了【陰雷枷鎖】以後,第二天那八個【幽靈女仆】就被那鬼東西給弄出來了!”
“要不是我跟長青福大命大,他有【弈劍天王】給的【劍盾玉符】護身,我有我姐給的【土遁符】護身。我們倆估計也得被那鬼東西給恁死!”
“瑪德!簡直就不講武德!”
“八個宗師級的【幽靈女仆】竟然用來集火對我們倆使用【驚魂尖叫】。這特喵也太看得起我們倆了吧!還好我們跑的快,否則的話,估計一波就得被直接帶走!”
“大爺的,說起來全都是阮媚、方震跟雷鳴那三個蠢貨埋下的坑。要是當初聽我的,說不定現在都將那個狗東西給乾掉了。非特娘的去作死,簡直就活該!”
顧長青不善言辭。
但虞守拙卻跟個話癆一樣。
心中雖有余悸,但嘴裡卻也罵罵咧咧說個不停。
阮烈聽得眼睛都等出血了:“你們既然有保命的手段,阮媚、方震跟雷鳴出事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救?”
顧長青被這突如其來的陰冷聲音嚇了一跳。
但虞守拙卻滿臉桀驁扭過頭:“你特麽誰啊?小爺我救不救用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放肆!!!”
阮烈身上的陰冷氣勢,瞬間就朝著滿臉桀驁的虞守拙衝擊而去。
可還不等他的氣勢真的抵達虞守拙身前。
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雲淡風輕的就擋在了前邊。
阮烈那陰冷的氣勢衝到老頭身上後。
就跟水滴遇到了海綿一樣。
半點反應都沒有。
阮烈臉上悚然一驚。
以他超凡後期的殺機,竟然能滴水不漏的全部接下。
這絕不是超凡領域的人能夠做得到的。
哐啷一聲!
那柄血色軟劍當即就被嚇得抽了出來。
生怕這老頭反擊。
可老頭並沒有出手。
他就平淡無比的站在哪裡。
反倒是虞守拙滿臉冷意的從老頭身後起身。
“你特麽有種!”
“竟敢敢對小爺我綻放殺機!”
“淨世教會的人是吧。你們特麽當真是飄了,有本事將名字給我留下!”
虞守拙滿臉猖狂衝著那阮烈開口。
阮烈此刻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他扭頭看向【聯邦調查局】的清河。
作為官方勢力,這個時候不應該出來調解嗎?
可清河只是滿臉冷笑跟譏諷,半點出來當和事老的意思都沒有。
阮烈心底一寒,再看向北堂武。
北堂武的眼中,只有憤怒跟不加掩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