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記得的,只有襲擊外加滅了他分魂的,是一個至少超凡級別,有著一雙血色瞳孔的怪物。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雜碎不成體系的記憶殘片。
此消息傳出後,聯邦調查局第一時間前來詢問具體情況。
在信息匯總後,聯邦調查局將那個怪物命名為【血瞳】。
同時也將【魂淵】暫時列為待定級的禁地。
因為信息太少,除了陣鬼以外。
沒人知道更多關於【血瞳】的具體信息。
自然就更不知道,那個【血瞳】是不是將【魂淵】當成了自己的領地。
這需要等參加試煉的人返回後,才好做結論。
對於五大勢力來說。
他們肯定是希望那個【血瞳】只是恰好路過那裡。
並非是將那裡當成了它的領地。
畢竟這【地窟秘境】對於試煉成員的實力可是有著硬性要求。
超凡級無法進入的情況下。
一個超凡級的怪物若將【魂淵】當成了領地。
這對五大勢力來說絕對是非常惡心的事情。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地窟秘境】最大的價值就在【魂淵】。
就在那裡出產的魂晶。
這要是被【血瞳】搞一手的話。
絕對能將他們惡心死。
當然,這些都不是上官南明關注的點。
【地窟秘境】的價值是否受到影響,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隻擔心,某個叫做蘇牧的混蛋會不會出事。
在陣鬼重傷之後。
她也曾以朋友的名義,去看望過對方。
也曾旁擊側敲的詢問了陣鬼,有沒有在【魂淵】附近見過蘇牧。
本來這只是隨口一問。
蘇牧去【地窟秘境】的目的她很清楚,就是奔著界中界的機緣去的。
可陣鬼給她的回答,卻讓她難以平靜。
據陣鬼說,雖然他已經沒有辦法回憶起全部的事情。
可在他混亂的記憶中,正好有一個記憶片段,就是在魂淵附近有看到過蘇牧。
上官南明不知道陣鬼說的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片段是否屬於記憶偏差。
可這件事情,終究讓她緊張了起來,擔憂了起來。
蘇牧只有【覺醒級】的實力。
哪怕他知道很多事。
也有很多手段。
同時還敢跟亡命徒一樣去賭命。
哪怕是她,也曾深深被這家夥給壓製過,威脅過。
但她可不覺得,那個【血瞳】也會跟她一樣,被其威脅,被其嚇住。
要是真撞在了一起。
上官南明擔心一個照面,蘇牧那混蛋就會被血瞳給乾掉。
……
傍晚時分!
五大勢力的負責人再次聯手,打開了【地窟秘境】入口。
上官南明站在人群中,跟五大勢力的其他人一樣。
略顯焦急的等待著。
五大勢力的人,思考的是【地窟秘境】的價值。
他們急需知道,陣鬼所說的那【血瞳】到底是什麽情況。
【魂淵】那邊會不會被廢掉。
可上官南明擔心的卻是蘇牧這家夥。
擔心他被【血瞳】給乾掉。
站在上官南明不遠處的花魁,此刻也同樣有些擔心。
本來她以為,這次自己雙管齊下。
哪怕阿虎不給力,在陣鬼兜底的情況下。
跟上官南明的賭約她照樣能夠穩贏。
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了一個【血瞳】。
當真是該死!
不僅將自己用作兜底的陣鬼給乾廢了。
甚至還出現在了【魂淵】那種關鍵地方。
這對她來說,可是一個極為不利的消息。
阿虎那貨是什麽樣,花魁最清楚。
說好聽點,是一個聽話的狗。
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個沒腦子的廢物。
在外邊時候,有她壓製著還好說。
可在地窟秘境裡。
那貨絕對會綻放暴虐跟瘋狂的本性。
別說是什麽【血瞳】。
就算是一枚核彈擺他面前。
那核彈只要敢挑釁他一下。
那貨也會二話不說,抽刀子就砍。
在他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退讓跟逃跑可言。
花魁很擔心那沒腦子的家夥會被【血瞳】給乾掉。
要是這樣的話。
哪怕他按照自己的命令,殺了蘇牧。
這次的賭局,也會是平局收場!
這不是花魁想要看到的結果。
……
時間無聲息的流淌著。
入口開啟的半個小時後。
一個年輕男子滿身塵埃,臉色慘白的從入口中走出。
他的身上,有血跡浮現,看樣子是經歷過了苦戰。
聯邦調查局的人當即就迎了上去。
這年輕人正是此次聯邦調查局的兩個名額之一。
名叫周順!
上官南明混跡在人群中,也朝那邊靠了過去。
在聯邦調查局的詢問下。
那年輕人平靜了幾分鍾後開口:
“超凡級的怪物!”
“那絕對是超凡級的怪物!”
“以前在【魂淵】那邊從來沒有見到過!”
“它是三天前忽然冒出來的!”
“精通催眠術跟精神衝擊,而且,還有一隻宗師極限的深淵魔狼!”
“【魂淵】的濃霧,對它造不成任何影響!”
“就仿佛【魂淵】的環境,是它天然的狩獵場!”
“而且,它跟地窟秘境其他的怪物都不同……就好像,擁有智慧一樣,他會選擇性的追殺身上攜帶魂晶的人。”
“淨世教會的阮媚、五神盟的方震、雷鳴,他們都死了……都死在那家夥手裡了……”
周順難掩驚懼的說著。
哪怕此刻已經出來了,那種恐懼,依舊難以揮去。
【淨世教會】的負責人聽了這話以後,腳下當即就是一個踉蹌。
隨後,一股森冷無比的殺機,猛然就從他的身上彌漫了出來。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麽情況?小媚怎麽可能會出事?”
【淨世教會】負責人阮烈,一把抓住周順的衣領。
瞳孔中帶著殷紅的血絲咆哮了起來。
周順被他這反應當場就嚇傻了。
“我讓你說話!你耳朵聾了嗎?”
阮烈如同受傷的孤狼,揪著周順的脖子大聲咆哮。
阮媚是他的女兒。
進這【地窟秘境】完全就是玩。
可沒想到,竟會死在了這裡。
出身【淨世教會】的阮烈接受不了這一點。
【聯邦調查局】負責人清河道長見此臉色略微一沉:“阮烈,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說話間,一股陽剛醇厚的力量,瞬間就將賀天那陰冷的殺機破了個乾淨。
可阮烈就像壓根沒聽到一樣:“我讓你說話!”
咆哮間,還抬手一巴掌朝周順面頰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