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索托興奮的上前扶住千加度,笑眯眯的道:“這是天國學府,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天國學府?我來到了天國學府?”千加度呢喃著被索托扶著坐到凳子上,腦子裡像是灌入了漿糊,一團糟。
“沒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學府的一員了。”索托興奮的很,滿臉的橫肉將他那雙本就不大的小眼擠成了一條縫隙。
“別說話,快躺下躺下。”索托揮手打斷千加度剛要問出的話,裝作一臉嚴肅的道:“養好身體,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在帶你了解學府,參觀參觀!”
房門輕輕帶上,床簾落下,將金色陽光隔絕在外。千加度躺在床上看著青色的頂花,不得不說那青色的花朵編制的真是漂亮,就像一朵初開的蓮花。
忽然,黑暗籠罩,青花消失,而千加度依舊躺著,可柔軟的大床卻消失不見,他知道,那個老神棍又來了。
果不其然,斛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恭喜你啊!終於來到人族的聖地,強者的殿堂!”
千加度直接忽視,問出心中的疑惑:“是你救了我嗎?”
斛的聲音依舊平靜:“我倒是挺希望你死的,畢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
“我弟呢?我娘親呢?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千加度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很長很長的夢,以至於讓他都分不清哪是現實哪是夢境了。
“你親愛的弟弟被賣了,你娘已經上西天了,而你都在跟我說話了,竟然還白癡的認為這是一場夢,你還能再白癡點嗎?”斛的聲音充滿鄙視。
“這麽說這些都是真的?”千加度的聲音忽然變小,一種悲傷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娘真的死了嗎?我沒有娘了......我......我沒有娘了......”他的聲音愈發低沉,微微顫抖,看著四周的黑暗,淚水情不自禁的湧出眼眶,淚珠滴滴答答的不停滴落在黑暗的地面上,寂靜的黑暗中顯得聲音如此之大,如此的刺入心靈。
“死真的很讓人難受嗎?”斛有些不解的問出聲音,如此的不合時宜的出現:“你們人類的情緒有時候真不見得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千加度不做理會,他完全沒有聽進對方的話。沉痛的情緒左右著他的內心,娘親當初的點點滴滴就像是一幅幅由記憶勾勒出的碎片在腦海中緩慢滑過,娘親那充滿溺愛的眼神,嘮叨的囑咐,在此刻就像是一柄柄巨錘撞擊在他的心臟之上,疼的他難以呼吸,淚水根本止不住的滴落在黑暗空曠的地面上。
良久良久......
千加度不在哭泣,紅腫的雙眼像是魚泡,而斛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只是不同的是,這已不在身處黑暗,昏暗的房間飄著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迷人心脾。
“死了就是死了,有什麽好哭的?”
“你懂個屁!”千加度直勾勾的盯著青色頂花,難得的硬氣了一回,只是聲音顯的極為虛弱。
“在我的故鄉,死亡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斛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隨即反問道:“難道死亡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嗎?”
千加度麻木的回應道:“你的故鄉一定在地獄,只有魔鬼才喜歡死亡!”
斛淡淡的否決道:“我的故鄉很美,比你現在的這個世界還要美,我的故鄉從沒有戰爭,他們每個人都愛好和平,辛勤勞作,每個人都很開心,死亡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因為他們覺著只有死亡,才算是解脫,才是一個新的開始,為此他們會將死去的人放進事先備好的湯汁中。” 千加度本來聽著還覺得對方的故鄉可真美好,可聽到後面的時候,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讓他有種後背冒冷氣的感覺。
“為......為什麽要事先備好湯汁?你們要幹什麽?”千加度咽了咽口水,有些顫抖的問出聲,心中已經誕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斛有些激動的道:“當然要讓死去的人知道我們在為他感到高興啊!只有融入在一起才能讓死去的人感同身受,難道不是嗎?”
“你......你們真是變態,一群瘋子!”千加度顫抖著說出聲,後背都在冒冷汗,想想那種畫面他就感到惡心,真難以置信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變態的種族。
“我要去辦點事了,恐怕有一段時間我不在,你要珍惜自己的小命哦!特此相告!”
“什麽?你要去哪?”千加度充滿疑惑, 這家夥不是長在自己的腦子裡嗎?怎麽還能外出辦事的?這家夥是把自己的腦子當他家臥房了?
沒有回應,斛似乎真的走了。
————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逝,千加度在索托那侍奉老子的態度下迅速恢復傷勢,先前的虛弱已然消失不見,整個臉頰都紅潤了起來,長發也已經被他從新修剪了一遍。
當然!
他本人還是覺著長發的自己更加帥氣,不過在那金發美女的鐵腕下最終服軟。乖乖的剪了個寸頭,依照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頭上長了個刺蝟,醜出天際。
可金發美女卻說:看著提神!
這讓千加度鬱悶了好一陣,自己長得驚險自己清楚,可要說提神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長得不是人中龍鳳,但好歹也是個大眾臉吧!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他也終於知道對方的名字,當時金發美女為此還不惜給了他一“粉拳”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最後還是半夜三更索托偷偷摸摸的摸進他的房間,甚至動用能量隔絕了整個房間的聲音,才輕聲的告訴他金發美女的名字。
馬大金!
當他知道名字後,差點笑背過氣去。而那時的索托甚至乞求千加度不要說出去,否者他會橫死街頭的。
而千加度在一次無意中突然喊出了她的名字,也就是那一晚,整座學府所有人都依稀聽見了殺豬的聲音,當時還有些人探出腦袋好奇的朝著隔壁房間的學友問道:‘咱們學府有人養豬了?沒事大半夜殺豬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