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找你當然是有事了!”白頓沒好氣的說著,隨即走向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找我啥事?”
“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弟弟被秋老帶走了。”白頓的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
索托聞言也是眉頭一皺,臉色變的怪異起來。
“到嘴的鴨子飛了,這感覺一定很好吧!”索托呲著大門牙甕聲甕氣的說道。
“死胖子!”白頓緊皺著眉,一臉的愁容,片刻後開口道:“都怪那個方海覺,老子真想剁碎了他!”
索托聞言面露好奇:“是方海覺那家夥送過去的?”
“對!”白頓點頭,花白的胡須隨風輕蕩:“關鍵這個千百明的身份,太敏感了!”
“這對兄弟到底是什麽身份?連我都不知道!”索托有些疑惑,肥大的屁股直接無形象的坐在台階上。
白頓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這件事關系重大,甚至決定著人族未來的命運,整個人族除了府主與幾位核心人物知道外,其余人都不清楚,就算是我也只在府主的話中推測出一二。”
索托更加疑惑了,府主當初找他就只是簡單的告訴他,這兩個人非常重要,哪怕十個他都抵不上這兄弟兩。這讓他意識到這兩人存在的重要性,可是從側面又讓他忍不住的好奇這兩人的身份。
“別想了,當務之急是那個千百明怎麽辦。”白頓歎了口氣,有些頭大的道:“秋老是弑妖殿的五代戰尊,雖然早已歸隱,可生性孤僻的他也是整個弑妖殿五代中僅存的唯一一位了。”
“要想在他手中把千百明要回來,真是比登天還難,與其讓我面對他,還不如讓我直接挑戰妖帝來的痛快呢!”
索托道:“那你直接亮明這小家夥的身份不就好了?我相信秋老就算脾性古怪,可大局還是不缺的吧!”
“屁!”白頓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他的身份還用的著跑來找你?”
“那你找我有啥用?”索托更加無語。
“我想讓你聯系府主,請示一下他老人家的想法。”
索托皺了皺眉,猶豫不決。
整個學府只有兩個人擁有聯系府主的權限,一個是斥部院的院長,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胖成球的索托。
“鬼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地方逍遙快活呢!”索托小聲嘀咕著,一臉的嫌棄。
想想他老人家的歲數,然後在聯想到與一幫年輕貌美的妙齡少女在充斥著醉人的迷香中翩翩起舞的樣子,他就感到一陣惡心。誰能想到堂堂人族第一強者也是權威最盛的府主竟然私生活如此之亂,不過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老人家隻好嫖這一樣,如果再喜歡上賭博,那後果不堪設想,恐怕整個學府都得當他的籌碼壓上賭桌!
“快點吧,他老人家有點愛好怎麽了?”白頓有些無語,斜眼瞟著那還擺著嫌棄臉得索托。
“得!”索托不耐煩的擺擺手:“行行行,我聯系他,晚點給你回復!”
白頓聞言,才算滿意。也不管前者是否還有話要說,直接轉身離去,不過就走到院門的時候他忽然扭頭說道:“老楊發現了皇骨!”
隨即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院門處。
“哦哦!”索托心不在焉的回道,可忽然間他的大腦像是被閃電劈中似的,肥臉變得極度震驚,不可思議的追問道:“你說什麽?什麽皇骨?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啊!”
“皇骨被發現了?”索托一臉的難以置信,
心中大駭。 皇骨,顧名思義!是歷代人皇死後的殘骸,從初代人皇至今一共有著十一位。可被發現的殘骸卻寥寥數根,不是人族強者們不願意去安葬人皇們。實在是因為歷代人皇全部都是在與妖帝之戰中隕落,從他們登上皇座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命運就注定了。
根據史料記載,第五代皇在祁龍山脈與妖帝同歸於盡,漫天血雨下了足足三日!億萬人族匍匐痛哭,而五代皇也是第一位開創了與妖帝玉石俱焚的序章。自那以後,歷代人皇無論有多強大,他們的目標就是殺死妖帝,可歷經這麽多代的人皇,卻始終找不到能夠徹底抹殺妖帝的辦法。
就像妖帝找不到徹底抹除皇座的辦法一樣,只要妖帝再次現世,伴隨的便是人皇轉生。
有一些在歷史上留下濃重色彩的學者們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或許唯一能殺死妖帝的辦法,就是毀了那屹立於上蒼之上的皇座吧!’
在當時,無數人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將這種言論定義為背叛者,後來更有甚者將支持這種言論的人統統燒死, 將初現百家爭鳴的時代徹底泯滅在搖籃之中,這讓如今的人們對皇座產生了無比執著的依賴,思想被固化,再也沒有人能夠說出標新立異的言論。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登臨皇座的人皇們,每一位都是當代至強者,也是唯一一位能夠與妖帝對抗的存在,要是沒了皇座,人族此時估計已經滅絕,已經淪為圈養的牲畜。
至於皇座是怎麽出現的,已經無從考究,什麽樣的人能夠登臨皇座也無人知曉。只知道,皇座會選定一個人成為繼承者,而此時也預示著妖帝即將現世。至於有什麽警示,恐怕只有人族中那些金字塔的前者們知曉了。
而皇骨中潛藏著巨大的能量,只是可悲的是,人族中擁有皇骨的屈指可數,凡是擁有皇骨者,都將成為一方領域的至強者,能與妖帝座下十大妖聖比肩的存在。
“索托元老?我這是在哪?”
“嗯?”虛弱的聲音將索托從沉思中拉回現實,他扭頭看去,只見千加度倚靠在門旁,有些疑惑的打量著四周。
千家度此時感覺渾身都疼,軟綿綿的,恐怕一陣風都能將他脆弱的身體刮跑。
“你醒了?”索托忽的一下站起,先前因為皇骨而產生的煩惱全部拋了出去,一臉驚喜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少年。
“你小子可算是醒了,你都躺了三個月了,你要是在不醒我都打算給你定製一口上好的六角金絲棺了。”
“這是哪裡?索托元老你怎麽在這?”千加度回避了對方那熱切的有些過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