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意外,不出兩日便可到達瓊州!”
“好。”
朱橚端起了一側自己的茶水淡淡飲了一口。
“既然如此,那而今只能等到東西到了再做決定了!”
話語說完,朱橚將茶杯放在放在桌子上,然後直直伸了個懶腰。
湯和坐在太師椅上緊緊鎖著眉頭,內心不斷思慮著如何出兵。
朱標也是一臉鬱色,愁眉不展。
“蔣指揮使。”湯和沉聲道。
“屬下在!”蔣丞作揖回道。
“倘若是三省的那些叛亂之人直接對瓊州出兵,那麽瓊州可有足夠的兵力應對?”
湯和雙眼注視著蔣丞。
蔣丞聞言不禁搖頭:“回信國公,倘若三省一齊對著瓊州發兵,瓊州將是毫無抵抗之力!”
“毫無抵抗之力?!”
湯和聞言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怒視著蔣丞。
“你堂堂一個瓊州的指揮使,竟然敢說是毫無抵抗之力?!”
“你瓊州的兵士都是酒囊飯袋嗎?!”
湯和直接出聲怒喝道。
“不是啊信國公,只是因為實在是瓊州太過於荒蕪,根本養不起那麽多的兵士啊。”
蔣丞急忙辯解道。
“是啊信國公!”趙衡也是出言替蔣丞辯解。
“瓊州不似其他地方,實在是因為瓊州地處偏遠,經濟根本發展不起來啊!”
湯和一臉怒色。
“信國公,確實如此!”
“此事也怪不得他們。”
朱標看著一臉怒色的湯和說道。
“孤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事情?”
湯和疑惑道。
“孤在想,還未來瓊州之前,宮內發生了一些事情。”
“此事也算是因為六弟的一封書信而起。”
朱標看著朱橚笑道。
“書信?”
朱橚微微抬頭,看著朱標笑道。
“對!”
朱標看了一眼其余人,出聲說道:“你們先下去,孤與信國公還有瓊王有要事相談!”
蔣丞趙衡等人領命,而後便是快步離開了瓊王府中堂。
趙衡蔣丞等人全部下去之後,諾大的瓊王府中堂現今只剩下朱橚、朱標、湯和三人。
朱橚看了朱標一眼,率先開口問道:“皇兄莫不是想說貪汙一事?”
朱標鄭重的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此一事,而且孤覺得三地之亂的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妙了!”
湯和聞言則是滿臉的疑惑之色。
什麽書信?什麽貪汙?
皇上又暗中查人了?
還有巧妙?什麽怎麽又巧妙了?
朱標看著朱橚與湯和鄭重說道。
“首先,孤與信國公來之前,父皇應該是正在暗中調查貪汙一事!”
“而且就在孤與信國公來到瓊州之後,三地突然爆發叛亂,宛若商量好了一般!”
湯和聞言之後,神色愈發鄭重,就連一臉平靜的朱橚不禁也是微微蹙眉。
“剛剛蔣丞也是說道,瓊州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三地的作亂的兵力。”
“倘若,他們的目標就是瓊州呢?”
“再或者說,他們的目標若是孤與六弟呢?”
湯和腦海頓時轟鳴一聲。
瞪大著雙眼看著朱標與朱橚二人。
這可不行說啊,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大了。
“現在,一個瓊州之地,
可是有著兩位皇子!” “還有一個可是大明的太子!”
朱標徐徐說道。
湯和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張大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朱橚則是微微一笑,滿不在乎。
別說是三省了,多上一倍又如何?
自己讓張恆訓練的那一批人也不是吃素的。
何況若是進攻瓊州,那麽必然會坐船出發。
可若是坐船,那豈不是正中朱橚的下懷。
自己艦隊的實力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
你敢稱第一,直接火炮轟他丫的!
“老……老夫去想想辦法!”
湯和焦急的說道。
而後便推開房門,欲往外面去尋求援兵。
當務之急,是保全兩位皇子的安全。
哪怕是再困難,也得保全,最起碼也得撐到皇上派兵支援。
“信國公稍安勿躁!”
“孤也只是猜測!”朱標叫住焦急的湯和。
“不,殿下說的不無道理,若真是如此,那麽瓊州而今不弱於龍潭虎穴!”
湯和鄭重道。
朱橚看著一臉焦急的湯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湯和見狀,不禁心中窩火。
“瓊王殿下難道想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竟然還有心思發笑,真的拿命不當一回事嗎?!”
朱標也是皺著眉頭看向朱橚。
“哈哈哈。”
朱橚看著二人,更是直接笑出聲來。
“信國公,難道你就真的覺得那三省真的有實力突破本王戰船的炮火,安然無恙的抵達瓊州嗎?”
湯和不禁一愣,自己竟然忘了這瓊王殿下的戰船!
“不對,六弟!”
朱標看著朱橚忽然說道。
“六弟的戰船威力超凡不假。”
“可若是他們繞過這片區域,從其他地方上岸呢?”
“瓊州屬於島,海岸線根本不可能全部照顧到!”
湯和暗罵一聲,當即打算轉身前往房外,讓人送信去應天府。
朱橚看著朱標不禁微微一笑道。
“皇兄難道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什麽話?”
朱標一臉疑惑。
“最好的防守, 便是進攻!”
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
朱標頓時呆住。
一個恐怖的想法出現在朱標的腦海之中。
難道自己六弟有自信可以以一己之力面對三省之亂?!
不,這這絕無可能!
哪怕是六弟有著改進之後的戰船又能如何?
畢竟船隻又不可能開到陸地之上。
朱橚看著一臉震驚之色的朱標緩緩說道。
“皇兄剛剛分析的不錯,哪怕那些叛亂之人就是這樣想的又能如何?”
“只要他們敢來,本王就可以讓他們有來無回!”
“而今論海戰,本王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只要駕駛著戰船駛入海上,那麽他們便是只有等死的份!”
“方才大哥你說瓊州的海岸安全問題,在弟弟看來,根本不必擔憂。”
“就算他們真的從瓊州其他地方上了岸,我們的時間也來得及。”
朱橚一臉自信,徐徐說道,三省之亂,他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如自己所說,就算那些叛亂之人的目標真的是自己與朱標,他也無懼。
“可是六弟,想過沒有,你的戰船只能縱橫於海上,若是主動進攻,陸地之上又是一個難題啊!”
朱標神色擔憂,而今事態發展不明,凡事都應該做最壞的打算。
朱橚看著一臉擔憂神色的朱標,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
“皇兄,難道你就真的覺得六弟是對於陸戰毫無準備嗎?”
朱橚嘴角微微翹起,面帶笑意的看著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