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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出元代青花瓷,我的音樂能成真》第二十七章 巧遇老同學
  不得不說。

  大學時那位帶荊山見識了花花世界、讓他從男孩變成男人的真正意義上的初戀女友。

  對荊山影響很深。

  一直到現在。

  他的很多習慣都還是從那時養成的呢。

  把G55停去一邊。

  荊山去加油站的連鎖便利店買冰可樂。

  快走到便利店門口的時候。

  突然從裡面負氣走出來一個穿著便利店工裝的年輕女店員。

  她生氣的把手裡的垃圾袋扔到了便利店外的垃圾箱裡。

  又從店裡追出來一個同樣穿著便利店工裝的左胸前別著經理胸牌的中分男。

  手裡拿著一支廉價的塑料玫瑰。

  舔著胖臉跟在女店員屁股後面在哄說:

  “乖,寶貝兒,咱別鬧了,這事真不是我的錯,但我跟你認錯,你就原諒了哀家吧!”

  哀家?

  聽到中分男用“哀家”形容自己。

  荊山當時就是一愣。

  他順著這熟悉的聲音看過去。

  定眼一瞧。

  這衰了吧唧的中分男。

  竟真的是他高中的同班同學。

  張鵬飛!

  這騷胖子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用“哀家”自稱,把自己當成了相聲皇后。

  沒想到現在都三十的大老爺們了。

  他還用“哀家”自稱呢。

  真是騷爆了!

  荊山忍不住想笑。

  在景山中學上學的時候。

  荊山身邊圍著一群人。

  基本都是老被劉麻子他們那群不學無術的欺負、但又不敢反抗的相對老實的孩子。

  荊山當年看不慣劉麻子那夥人恃強凌弱。

  只要看見劉麻子他們欺負老實學生。

  他就會挺身而出,替這些老實學生出頭。

  他上學時一直在和劉麻子那夥人死磕。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替這些人出頭。

  就是靠著荊山的庇護。

  張鵬飛他們上學的時候少挨了好多欺負。

  後來高中畢業了。

  他們這些人各自上了不同的大學。

  天南地北的,聯系就少了。

  步入社會後。

  大家各忙各的,就更沒工夫閑聊了。

  他們高中班級群,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了死群。

  罕有人說話。

  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

  大家會互道一句祝福。

  偶爾還會有人發個過節紅包什麽的。

  但也僅此而已。

  荊山得有好多年都沒見過張鵬飛了。

  沒想到今天在這碰上了。

  看他的胸牌,這小子應該是這連鎖便利店的店長。

  還沒滿三十呢,就能有這樣的成績。

  這小子混的還不賴。

  不過他的形象和氣質,和上學時幾乎沒什麽變化。

  還是那麽胖乎乎的。

  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那雙標志性的三角小眼,充滿了喜劇色彩。

  像極了京劇裡的醜角兒。

  一看到就會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很歡樂的感覺。

  那女店員看著比張鵬飛小幾歲。

  長相很犀利。

  給人感覺勁勁兒的。

  性格明顯比張鵬飛強勢很多。

  見張鵬飛舔著胖臉跟在她屁股後面求原諒。

  女店員煩躁的一跺腳,轉過身來呵斥張鵬飛:

  “你別再煩我了!我不可能原諒你!我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和背叛!明天我就申請調崗!”

  張鵬飛死皮賴臉的勸說:“調什麽啊崗,

咱們夫妻倆守著這便利店多爽,也沒人管咱們,你就別跟哀家置氣了。”  荊山小小的吃了一驚。

  他們倆居然是夫妻!

  張鵬飛這小子可以啊!

  居然老牛啃上嫩草了。

  張鵬飛眼裡只有自己老婆。

  完全沒看到穿著黑夾克、黑仔褲、就像高鐵塔一樣杵在一旁看戲的荊山。

  他不停的和他老婆解釋著:“那女的就是一微信上的茶葉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是誰。”

  “不認識?不認識她給你發那種照片!鬼才信你呢!”

  張鵬飛這老婆叫馬曉芳。

  挺賢良淑德的一個名字,和她強勢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見馬曉芳態度越發嚴厲。

  張鵬飛不敢臭貧的用哀家自稱了,使勁喊冤解釋:

  “我真不認識她!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給我發那樣的照片!這事你真誤會我了,老婆,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了!”

  “晚了!”

  馬曉芳一把搶過張鵬飛手裡的道歉玫瑰。

  泄憤一般將玫瑰的塑化花瓣都擼碎了。

  將花扔到地上,還踩了一腳。

  嗔眉怒道:“我的心!就像這破花!已經被你傷碎了!不可能再愈合了!”

  張鵬飛小聲念叨了一句很作死的話:

  “這是你自己弄碎的啊……”

  他說的是被扯碎的花。

  但馬曉芳把話引申到了她破碎的心。

  一瞬間,她眼裡就要飆出淚花。

  歇斯底裡的和張鵬飛吵架:

  “就是你弄的!就是你弄的!我的心已經被你傷透了!”

  張鵬飛三角眼都快愁成一條細線,苦命解釋著:

  “我真的什麽都沒乾啊!我發誓,我要和別人微信聊騷,我全家都遭天打雷劈!”

  馬曉芳更氣了,瞪眼道:“你要詛咒就詛咒你自己!你少詛咒我!我才不跟著你一起被雷劈呢!”

  張鵬飛崩潰了:“老婆,我求求你了,你就別鬧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你別生氣了成嗎?”

  “不可能!”

  馬曉芳根本消不了氣。

  指著地上被擼壞的玫瑰,告訴張鵬飛:

  “我的心就是這朵玫瑰!已經碎了!你能把它變回原來的樣子嗎?不可能!所以我碎了的心也不可能再愈合!”

  張鵬飛實在是沒轍了,膝蓋一彎,直接給馬曉芳單膝下跪:

  “我給你跪下還不行嘛,你就別為難我了!”

  荊山實在看不下去了。

  張鵬飛畢竟當過他小弟。

  見小弟又被欺負。

  荊山本能的就想去罩小弟。

  這事簡單的聽下來。

  張鵬飛可能真的被冤枉了。

  他要真是和人聊騷,背叛自己老婆。

  那活該被懟。

  但現在看,這事很可能是他老婆在小題大做。

  這事要真的很嚴重,就像他老婆自己說的,心已經被傷透了。

  那她不可能繼續和張鵬飛一起上班。

  她所謂的調崗啊,離婚啊。

  估計是在氣頭上故意嚇唬張鵬飛呢。

  借此打壓張鵬飛的家庭地位。

  見張鵬飛委屈的都跪下了。

  他老婆還不依不饒的。

  荊山決定出手,拉當年自己這小弟一把。

  他慢慢悠悠的溜達過去了。

  張鵬飛背對著荊山給馬曉芳下跪。

  沒看見荊山。

  馬曉芳看見荊山了。

  見一個生的高大威猛、又很俊朗的男人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馬曉芳不好再當眾朝張鵬飛發飆。

  但她的暴脾氣輕易消解不了。

  把俏臉一扭。

  她抱著胳膊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就任張鵬飛扶著她腰可憐巴巴的求她。

  她全然不搭理張鵬飛。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在外人面前被自己老公下跪的成就感。

  荊山幾步來到張鵬飛身後,一把給張鵬飛攙了起來。

  被外人從後面一攙,張鵬飛被嚇了一哆嗦。

  扭頭一瞅。

  竟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山哥!”

  張鵬飛鬱悶了半天的小三角眼裡迸射出了喜出望外的神光。

  但很快他就又尷尬了。

  他剛剛給他老婆下跪求饒的一幕,鐵定被荊山看到了。

  這實在太尷尬了。

  張鵬飛慚愧的都想找條地縫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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